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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走去,因迷藥的效力剛過,腳下略有些虛浮。
摸索著將門拽了拽,紋絲不動,於是她握拳捶上那厚重的木板:“有人嗎?開門!”
沉悶的捶門聲突然響起在艙中,驚動一眾啜泣的人。
碧瑤自漆黑的船艙中抬起頭來,看見卿塵站在門口,隱在暗處的半幅白衣略顯凌亂,卻似一抹冷光中的雪,白的刺目。她抬眸時有明銳而清亮的光透出,似在深暗中一耀,照亮眉間不動的清冷堅決,那奪目的鋒芒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在這樣的情況下格外震進了碧瑤的心間。
於是她也勉強站起來,撐到門前:“我們怎麼辦?”
“先喊人來。”卿塵說道,又用力拍了拍門。
“別費力氣了,喊人來又能怎樣?”暗處忽然有個聲音冷冷說道。
她們藉著微弱的光線尋聲打量過去,說話的人靠在船艙深處,面容隱在昏聵的暗中看不清晰,只能看到她身上被長繩縛住。
卿塵摸索著走向那一角,半明半暗間見那人面容蒼白幾乎不透血色,細眉薄唇,眸光冷淡,長髮高束綰在腦後,一身貼身黑衣透著冰冷的英氣,卻也是個女子。
她似乎要靠牆壁才能支撐身體,看上去有些虛弱,卿塵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繩子,繩子用獨特的手法打結,無發開解。
她抬頭想尋找鋒利的東西割斷繩子,那女子說道:“我袖中有刀。”
卿塵自她袖綁處找到一把光刃瀲灩的軟刀,細巧輕薄,刀上緋色如一抹輕豔的桃花,是把殺人的好利器。只微微一劃,繩索便應手而斷:“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綁著你?”她問。
那女子仍舊不動:“長門幫。”
“長門幫?”卿塵將繩索丟開,還刀給她。她卻沒有接,卿塵伸手扶她,卻發現她根本不能動。
那女子面無表情道:“他們點了我的穴道。”
卿塵手指搭她關脈,寸寸上移,“天井、?俞、曲澤、天泉、玉堂、中庭,這幾處穴位皆氣血阻滯不通,點了穴道還要綁著你,他們一定很忌諱你。”
那女子冷哼一聲,卿塵細細斟酌道:“如果有金針,我可以以刺穴法解開你的穴道,但是現在只能慢慢活絡經脈。長門幫是做什麼的,他們要將我們帶到何處?”
“天都伊歌。”那女子說道:“長門幫專事販賣女子的卑鄙勾當,向來為人所不恥,這船上的女子都是擄來要被買入青樓的。”
卿塵在她身旁半坐下,長眉細擰:“買入青樓?那要想辦法離開才行。”
那女子漠然道:“就憑你們,怎麼逃得出去?這船上四處都有人把守。”
卿塵手下停了停:“你有主意?”
那女子閉目:“沒有,先恢復體力。”
卿塵思索了片刻,點頭道:“要等機會才行。”她不由想起夜天凌和十一,橫生變故,就這麼斷絕了再相見的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在她來不及思索的時候前赴後繼的發生,她極不真實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昏暗的光線下覺得回去的路越來越遠,而前方卻是這般情形。
說話間門外傳來腳步聲,幾聲響動後,那個低矮的門赫然大開。外面新鮮潮溼的空氣蜂擁而入,伴著突如其來刺目的光線,叫人一時看不清眼前景象。
眼前正花白一片時,卿塵感覺手臂被人猛的拉扯,一個粗暴的嗓門喝道:“臭丫頭,就是你!”
她掙扎看清來人,大驚失色。
這張臉她一輩子也忘不了,滿臉絡腮鬍子,眼神兇惡,竟是那個在河邊想綁架她,卻被十一射傷後落荒而逃的大漢。
“放開我!”她怒道,奮力想掙脫那隻髒手,迎面而來的酒臭氣令人作嘔。周圍的女子被嚇的擠成一片,尖聲呼救。
“老子這條胳膊差點兒廢在你手裡,今天不給你點兒苦頭吃才怪!”那大漢粗魯的將她向外拖去。
卿塵怒極,揮手往他臉上扇去,“啪”的脆響,她狠狠給了對方一耳光,那大漢怒火中燒:“敢打老子!”
他猛的將卿塵摜在牆上,雙手探到她領口向外一撕,她的外衣“哧”的裂開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畜生!放手!”卿塵怒罵著拼命護住衣衫,那大漢藉著酒勁**大發,**著強行制住她,繼續撕扯她的衣服,卻突然痛呼一聲鬆手。
一把薄刀飛落插在木板上,那大漢肩頭飛血,艙中的黑衣女子扶牆而立,目光中充滿憎惡,刀正是剛剛用來割斷繩索的那把,因力道不足堪堪削中大漢肩頭。
卿塵驚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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