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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可成了孤軍,若不撤軍,弄不好一個也回不來。”
“撤軍?按說此時早該遇著西突厥了,誰知在什麼地方幹上了也說不定。”
話說至此,營火前一暗,不知是誰嘆了聲:“唉……常勝不敗,這次懸嘍!”
“這遲戍還是四殿下手下大將,誰知竟幹出投敵的事。”
“呸!你看他那文弱弱的樣子像哪門子將軍?”
“放**的屁!”偏暗處有人喝罵一聲,粗大的嗓門衝來:“誰說遲戍投敵了!”
眾兵士紛紛扭頭,一人叫說:“遲戍趁黑逃了,丁關你不知道?不是投了敵,那是什麼?”
那丁關往營火前一靠:“老子和遲戍一同跟著四殿下打過仗,那人文縐縐的叫人不爽,這漠北可就沒人比他熟,聖武十九年大破東突厥,說起來還有他三分功勞。四殿下派他帶路,他敢背叛四殿下,我就不信!”
在這兒的大多是年輕兵將,丁關此話一出,許多人便問道:“丁老哥參加過十九年那場大戰,跟的是四殿下的大軍?”
丁關將嘴中骨頭往地上一啐:“老子那年隨四殿下一直打進可達納城,生生滅了東突厥的王庭!”
士兵中立刻有人道:“丁老哥何不給咱們說說當時的情形,讓兄弟們也開開眼界。”
那丁關聞言,隔著荒漠遙望出去,似乎看到了多年前攻城掠地的一晚,那目光被火映的亮人:“聖武十九年的那場仗,嘿!那是從軍來打的最痛快的一仗!咱們兄弟跟著四殿下奔襲三千里,萬餘人自支連山神不知鬼不覺的抄斷東突厥大軍,直逼可達納城,城裡號稱十二萬守軍愣是沒防住,那始羅可汗棄城北逃,四殿下親領玄甲軍將他截個正著。老子沒見著他獻劍投降的場面,著實可惜……”
“這是為何?”身旁人問道。
丁關將衣袍一扯,脖頸至胸前露出長長的刀疤,火光下猙獰萬分:“那仗打的慘烈,一萬五千人回來八千,老子這條命也差點兒搭在那裡!”
年輕計程車兵們不少抽了口冷氣,這樣的傷竟活下來了。身旁一人問道:“聽說四殿下的玄甲軍神出鬼沒,當真那麼神?”
“玄甲軍?”丁關眼睛一眯看向跳動的營火:“說不得。”
“說不得?”
“此話怎講?”
“那不是人做的,”丁關臉上被火光映的時明時暗,搖頭想了會兒道:“能跟著四殿下的兵,五天五夜,沒有一人下過馬,到了可達納城照舊生龍活虎,回來的八千人,他們佔了近七千,身上那殺氣,鬼神見了都得避三分。嘖嘖,你看著是上萬人,一聲軍令下來,那就是一個人,不好說,說不明白。”
“玄甲軍再厲害,此次也成了孤軍啊。”有人不免說道。
一陣風來將營火鼓的通明,丁關將那烤好的兔子挑起來,鬧哄哄的分了一圈,仍舊粗著嗓門道:“這又不是第一次,聖武二十二年斬殺西突厥左賢王那一戰,四殿下率玄甲軍越離侯山,過瀚海,孤軍深入敵腹兩千餘里,殺敵五萬而歸,漠南一帶不就是那時打下的!”
二十二年的戰役,倒有不少人也親身經過,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眾人正紛紛議論,營前一騎快馬急馳,有黑甲騎兵飛身下馬,直奔帥帳。
帥帳內深夜掌燈未熄,諸將皆在帳中,天朝領軍的五皇子夜天清面上雖看不出十分焦慮,但手指頻頻敲擊長案的聲音卻讓這帳中始終帶著點兒不安。
大軍初入漠北,熟知道路的平虜中郎將遲戍突然不見了蹤影。漠北動輒荒漠成片,地形艱苦複雜,非熟知之人難以引兵,如今十八萬人行軍數日,卻遲遲不能按原定計劃與四皇子夜天凌所率中軍會合,人人心中浮著隱憂。
“啟稟殿下,”忽有將士入帳來報:“有中軍的訊息了!”
“什麼?”夜天清猛的抬頭:“說!”
“玄甲軍日前與西突厥谷蘭王在胥延山交戰,谷蘭王兵敗退出代郡一帶,損傷萬餘人!”
夜天清自案前站起:“我軍如何?”
“傷亡不詳,我們遇上前鋒探報,只知四殿下與十一殿下已率軍前來會合。”
大帳中原本沉悶的氣氛頓時一鬆,夜天清似乎如釋重負,揮手令將士退出,傳令歇營就地待命。
後日初曉,朝陽方在荒漠天際映出霞光,玄甲軍已達營前。
怒馬如龍馳入營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鑲出浮動的光芒,耀目中帶著金戈鐵馬的寒氣。夜天凌翻身下馬,大步走向帥帳,身後數人相隨。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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