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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損不足,近日怕是又受了些顛簸勞累,但調理幾日便也無妨。”
一個溫玉般的聲音道:“知道了,你將藥仔細配好,去前面領賞吧。”隨著說話腳步聲便近了。
靳妃起身出迎:“是殿下回來了。”
庭風溫暖,帶過廊前幾朵花葉,夜天湛自簾前邁步進來,唇邊一抹淡淡微笑。笑似朗月溫潤,立如蘭芝玉樹,倜儻中無處不帶著叫人心曠神怡的鳳雅,許是陽光太耀,刺的卿塵微微側首,避開他看來的眼眸。
“身子好些了?”夜天湛溫和的聲音叫她心中一窒,她靜靜福了下去:“多謝七殿下搭救之恩。”
夜天湛道:“舉手之勞,何必言謝?何況‘天子腳下,皇城之中,有人目無綱法,仗勢欺人,為非作歹,逼良為**。’我這上承天恩,下擁黎民的皇子,怎也不能袖手旁觀。”他語中略帶笑意,卻並不叫人覺得侷促,適然如話閒常。
卿塵不想他竟將自己在船上的話原本說來,只好說道:“此事於七殿下是舉手之勞,於我們這些女子卻是大恩了,該謝還是要謝。”她抬頭,卻發現靳妃不知何時已帶著侍女離開,屋中只剩了她們倆人。
夜天湛說道:“這案子我既管了,長門幫和天舞醉坊在天都的人就一個也走不了,如今也大多押在獄中了,你若覺得身子無礙,便帶你去看看,看是否有漏網的。”
卿塵立刻道:“那現在便去吧。”
王府侍衛備好了馬,駿馬矯健,金轡玉鞍,想必都是精挑細選過的良駒,夜天湛看了看卿塵,回頭道:“今日備車吧。”
卿塵道:“我會騎馬。”
夜天湛微笑道:“如此便換匹小巧些的馬。”
卿塵上前**馬身,略一揚眸:“不必了。”總不會以後隨時隨地都有人特意為你換馬備車,她打量那馬匹,不想以前去跑馬場中的休閒倒在此處派上用場。她吐了口氣,踩上腳蹬,手扶馬身微微用力,側身跨上馬鞍。馬因為她躍起時手上加大的力道不安的躁動了一步,她身子不由偏晃,卻咬牙借了腰上巧力穩穩翻上馬背。低頭見夜天湛讚許的笑了笑,手心已經出了一層汗。
夜天湛接過侍衛遞上來的馬韁,乾淨利落拂衣上馬:“走吧。”
卿塵輕帶韁繩,夜天湛似乎為了遷就她,只是同她馭馬緩行,並不快跑。待到過了些時候,見她已略微適應這匹馬,才加快速度。
卿塵一面走著一面打量伊歌城,但見寬近百步的街道兩邊盡是店鋪商坊,行人往來商賈如雲,店家叫賣迎客,熙熙攘攘中時見胡商胡女,服飾別緻多姿,更在這繁華中增添熱鬧。
路過幾間華麗的樓坊,她看到其中一家高掛著“天舞醉坊”四個大字,紅墨描金,上下裝飾精美,尚能見倚紅偎翠,香車寶馬的**影子,但門前兩道醒目的白色封條卻將這雕欄畫棟無情封禁,門口亦有數名黑衣帶甲的侍衛把守。
夜天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封了天舞醉坊還不到兩天,不想連右相衛宗平都欲過問,這底下牽扯起來倒有不少官司。”
卿塵心中輕嘆,只差一步,她現在便是在此處了,無論如何她對夜天湛的援手終是存了感激,說道:“想必給你惹了不少麻煩。”
夜天湛道:“不怕,麻煩也未必盡是麻煩,凡事都有利弊。”
正說話間,突然城門處一陣喧囂,守門將士以長戈擋開行人,強行讓出道路,幾匹駿馬快奔而過,帶起煙塵飛揚。
馬上幾個年輕人策馬揚鞭,錦衣玉袍,光鮮神氣,所到之處驚的眾人匆忙趨避,他們卻絲毫不曾減速,瞬間呼嘯而過。
卿塵不料他們便這樣衝過去,來不及避開,身下的馬突然受驚,嘶鳴一聲便要立起。幸而夜天湛眼疾手快,一把替她扯住馬韁,那馬打了幾聲響鼻,四蹄躁動,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險些便是一場混亂,卿塵蹙眉向前看去,那些人已奔出數步,其中一人猛提馬韁回身立住:“七哥!怎麼是你們?”卻是夜天漓。
他一停下,其他眾人亦勒馬回來,見了夜天湛都紛紛下馬:“見過七殿下!”
夜天湛掃眼一看,原來盡是些仕族子弟,平日都囂張慣了,難怪這麼不知收斂。他眉梢不易察覺的一緊,卻並未出言斥責,淡笑著說了句:“免了。”對夜天漓問道:“幹什麼去?在城中橫衝直撞也不怕驚著行人?”
夜天漓正打量卿塵,認出她後笑道:“原來是鳳姑娘,抱歉,方才一時跑的快了,驚嚇了你的馬。”再對夜天湛道:“剛從上林苑回來,大夥兒今天獵了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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