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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茹曾經對我說過“得此天書者必得天下”,我對這些話不屑一顧,卻低估了古人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的程度。
白吟雪接近唐茹後洞悉了唐門天書的機密,也逐漸洞悉了燕王的心。燕王既然相信袁珙和金忠,當然也會相信白吟雪,對她的好感或許正是由此而生。
我不應該恨白吟雪,應該感謝她才對。
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燕王面對江山和我必須選擇其一的時刻,他會先選擇誰。如果我沒有偷下小樓撞見那個“意外”,我會一直被他矇在鼓裡,縱使他再冷淡我,疏遠我,我也不會怨恨他太久,因為他知道——唐蕊愛他。
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很容易互相原諒。
他卻沒有料到唐蕊的身體依附著林希穿越追尋顧翌凡的靈魂,如果沒有了專一執著的愛,明代的林希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亡靈,早已生無可戀,不如歸去。
歸去後竟然是重生。無論是唐蕊,還是元妍,重生的林希卻依舊不能心如止水,原本以為李景隆會是我睏乏漂泊後躲避風雨的港灣和依靠,幻夢卻被眼前的事實撕得支離破碎。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昨天夜晚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必定發生過一些事情。
那兩名蒙面男子不可能是外來之人,除非他們一直都易容改扮,潛伏在明軍中伺機對李景隆下手偷樑換柱,否則決不能夠在數十萬大軍中穿梭來去自如,避過夜晚巡邏的哨兵徑入主帥營帳。
他們的手段極高,也夠卑鄙。
那假扮之李景隆有意暗中相助燕軍,從現在開始他將會率領數十萬明軍節節敗退,一直敗到明年三月,退回山東濟南。
他既然有心假裝,應該知道我的來歷和與李景隆相處的大概情形,如果他發覺我識破了他的身份,一定會毫不猶豫立即“處理”掉我,我繼續跟著他,不但進不了燕王宮,連北平都進不去,處境還會非常危險。
李景隆此時又身在何方?
他是被暗害了,還是被拘禁了?想到這裡,我的心忍不住一陣抽痛。
如果冥冥中有天意註定,難道我的命運就是如此坎坷,註定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林希不能忘情,註定生生世世要為情所苦,為情所傷。
愛得越深,傷得就越重。
李景隆生死未卜,我能為他做些什麼?我該怎麼辦?
燕王的狠決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他曾經對我預言李景隆會死,此事與他一定有莫大的聯絡,即使他不是主謀,也一定是知情者。
或許我應該去一個地方。
我躍上一匹駿馬往軍營外疾馳,看守的軍士見我是李景隆的書童,並不加阻攔,我順利出了軍營的轅門,一路向西。
燕王要揮師南下金陵,必須先穩定後方的漠北和遼東,北平與大寧、山西接壤,兩年前晉王病逝於太原後,山西歸於代王管轄,燕軍此時的目標正是西進大寧。
按時間計算他們此時已在大寧外圍的紫荊關下,史載紫荊關山路狹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燕王為避免正面攻擊,令燕軍登峭壁至關隘後,出其不意大破紫荊關,鎮守紫荊關的指揮使陳亨昔日多次跟隨燕王征討蒙元,見燕王親自領兵而至,即率兩萬精兵歸降。
到了紫荊關前,我看見關隘上飄揚的正是“燕”字旗幟,我將頭盔和易容取下,烏黑的長髮在風中翻卷飛舞,仰頭遙望城樓,寒風拂面,有絲絲清冷的感覺。
城樓上鎮守關隘的兵士似乎正引弓欲射我,旁邊一名將軍大聲喝止道:“且慢!”隨即下了城樓。
不過片刻,關內衝出一騎,馬上之人正是張玉,他看見我那一瞬,眼神不禁流露出驚歎的神色,策馬近前問道:“你可是元妍姑娘?”
我點了點頭。
張玉神情和藹,小心翼翼問道:“姑娘不是在李景隆軍中嗎?如今兩軍交戰如火如荼,刀槍無眼,你為什麼趕來這裡?”
我凝眸對他說:“我要見燕王,煩勞將軍通報一聲。”
張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請姑娘稍侯。”
我並沒有等太久,張玉匆匆策馬而來,說道:“王爺現在不想見姑娘,請姑娘回去。”
燕王不肯見我,並不讓我意外。
我不再和張玉多言,掉轉馬頭說:“好,煩請你轉告王爺,元妍雖是異族女子,也知道言出必行,既然他不肯收留我,就當我今日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