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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平靜,讓人愈發忐忑不安。
“但這些日子裡,皇帝都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他能做的什麼手腳?而他所說的第二份大禮,究竟是什麼?”劉欽想不明白,眾人亦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埋得太深,任誰也不能參透。“他會不會只是來嚇嚇我們,挫了我軍的銳氣?或者搞煙霧彈,讓我們摸不著頭腦?”
端睿王撫須,只是默然的聽著劉欽與夕岄商量。
他只是一味的回憶祁燁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仿似挑釁,仿似宣戰,像在告訴他,你敢不敢跟我下這最後的一盤棋。
“他是不會束手作罷的。”端睿王突兀的說來,打破了劉欽一骨碌溜出的分析。“他定是在盤算什麼,只是他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下棋最忌諱,被對手牽制。皇帝已佔了先機,他們需防,卻不知從何防起。
祁明夏至始至終都不說話,四人圍坐,一時面面相覷。
帳內有一時的寂靜。
突然,有侍衛在外傳告:“王爺,將軍,芊澤姑娘求見。”
明夏身子一震,黯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異。劉欽與夕岄也大為詫然,倒是端睿王除了一些訝異外,還有一縷期盼和好奇。他知道芊澤的事情,更知道芊澤對於皇帝,是特別的。一直以來,他都想見見她,卻無奈自己沒有任何身份,與之說些什麼。
芊澤勾身,碎步入內。
“你怎麼來了?”夕岄挑眉一問。芊澤卻置若罔聞,徑直走上前,規矩的作揖。她神色從容,淡然與之前大有區別。祁明夏不免也問:“出了什麼事麼?”
芊澤並沒有急著回覆明夏的話,而是走到端睿王面前,俯身跪下。
端睿王一驚,蹙眉一揚:“芊姑娘?”
“王爺,芊澤有一事稟告,還望王爺相信芊澤。”
端睿王見芊澤鄭重其事,趕忙說:“你說來便是。”
芊澤堅定啟音:“請王爺斷了營地的水源。”
“斷了水源!?”劉欽瞠大雙眼。芊澤一語驚人,四人紛紛做疑惑伏。芊澤知道這話太過突兀,於是起身,上前坐在案几旁。她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張折做三疊的紙,擱在眾人面前。攤開紙一看,也只有兩個字。
——黎紫。——
“黎紫?”劉欽一凜眉,又詫異一分。
“不錯。”芊澤篤然頷首。
劉欽有些摸不著頭腦,又問:“這個古怪的女人,和水源有何關聯?”
芊澤莞爾一笑,娓娓解釋道:“我不僅認為,她與水源有關聯。更認為她事實上,是皇帝的人。”
“黎紫,她是皇帝的人?”夕岄脫口而出,他雖然覺得黎紫分外詭譎,卻也沒有把她與皇帝相連。畢竟這兩人,宛如兩道平行線,並無交集。
芊澤頷首,說到:“世上不會有太多巧合的事,黎紫的突然出現,和皇帝的駕臨,雖然表面沒有任何關聯。但我們姑且可以一猜。”
端睿王並不知道有一個叫黎紫的古怪女人入營,芊澤這麼一說,他的思維便轉了起來。
“你是說,她是皇帝派來,潛伏在營地的?”
渾厚的嗓音裡,帶著一份質疑。芊澤說:“假定她是皇帝的人,那麼她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皇帝辦事。由此,皇帝的駕臨,很可能只是一種掩護,為的是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讓我們無暇想其他。”
芊澤說到此處,劉欽倒覺得很有道理。之前他們都在議論黎紫的事情,但皇帝一來,就忘了這茬了。
“對啊,這個女人太可疑了。上一次芊澤落崖,她的表現就很奇怪。”當時她哭得梨花帶雨,險些沒暈過去,劉欽就覺得她貓哭耗子,十分之假。芊澤聽劉欽這麼一說,卻一點也不吃驚,她又從腰間的口袋裡,挑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眾人的視線又放回到這銀針上。
“這針是從馬的屍體上找到的,它是整根沒入馬的後身,而當時站在我身後的,只有她。”芊澤篤定說來,劉欽附和道:“果真!”
夕岄則挑眉,湊近那銀針一看。這針甚長,如能一下沒入馬身,要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在坐的四位男子,都是練武之人,每個人都知道其中的厲害。
芊澤目光盯著這針,又說:“而且這針有毒,她是一個用毒高手。”芊澤曾在莫暢手下,醫過明月。莫殤雖然自負,但對於用毒用藥,還是頗為在行。芊澤耳濡目染,也學著了不少。
馬匹因銀針刺入,疼痛難當,四下奔竄。加上銀針上的毒,它癲狂過後便會毒發身亡,給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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