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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發現什麼?”
“什麼也沒發現。”芊澤當即回答。雲翹倒吃了一驚,前幾日問起芊澤,芊澤都避而不談,今日怎一問就出?莫不是因為問的人是夕岄,她就老實了?
雲翹心中本就有醋意,這一想,心中更怒,索性道:“你們聊著吧,我走了!”她走時還故意‘不小心’踩了夕岄的腳,夕岄只是輕‘哎’了一聲,便當沒事一般扭過頭去。雲翹更是忿然,顰起柳眉,攥著拳就出了帳。
“你說的可是真,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夕岄一再詢問,芊澤卻只笑,篤定道:“沒有,一點都沒有發現。”
她說時,輕然從容,一點都沒有撒謊的意思。夕岄知道,以往的芊澤,只要一撒謊就會臉紅心跳,瞧一眼便認得真假。如今她泰然自若,他倒放下心來。可是為什麼,他隱隱的覺得,此刻的芊澤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她的目光雖是柔和溫婉,卻透露著一絲凜然與決意。
只是一點點,藏在她眸底,些小翻湧。
“芊澤,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夕岄又擔心的問來,芊澤捶捶他的肩,佯裝有慍色:“哪有什麼事,你總是多想,也不怕白了頭。”她還有力氣與他說玩笑話,看來真的沒事。夕岄舒了一口氣,心忖是自己多心了,便說: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嗯。”
芊澤微微頷首,面容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
夕岄走後,芊澤的笑容頓時凝固。她轉回身,坐回蒲墊,從桌上扯出一張紙,思忖下筆:
——黎紫。——
而與此同時的西郊。
紅髮女子一襲黑衣,躲在陰翳之地,就像融入了樹蔭一般。她拜在男子腳下,畢恭畢敬,而男子只是眯眼看著她,笑道:“明日,朕就走了。”
祁燁負手而立,一挑俊眉又問:
“朕要送給漠西營地的大禮,你可有準備好?”他意有所指,黎紫在他身下一頓,繼而堅定道:“主上放心,主上離去之時,便是他們收到此份大禮之時!”
“很好,朕真的很期待。”
祁燁陰森森的笑,俊龐些小抬起,天空悶聲一響,頃刻間烏雲密佈。
第一百二十三章 懸疑
皇帝走時,成熵軍正欲兵臨丘都。
而此日,東風驟起。
明黃的麾旗在風中鼓張翻卷,猶如一面傲然的雄鷹。御營軍的銀鎧在晦暗的天色下,烏冷森然。端睿王一席人叩拜在營寨之外,目送皇帝的輦駕離去。鑾鈴清脆,在烈風下聲聲急促,那鈴聲由遠及近,在端睿王面前一停。皇帝掀開幕簾,瞟了地上的人一眼,旋即遞了一封明黃的絹書下去。
劉欽匍匐上前接下,端睿王則在一旁微有詫異的注視輦駕裡的人。
皇帝似笑非笑的勾唇,緘默了一刻說到:“這是朕送給你的大禮,這只是第一份,而後一份朕走了,愛卿自會收到。”他說罷,緩緩把帷幕放下,空留端睿王一雙錯愕的瞳眸。
鑾鈴聲又漸漸離去,錚錚馬蹄跟隨其後,往祁胤愈城的方向前行。
皇帝走後,眾奴僕和將士自是如釋重負,只是端睿王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心驚肉跳。他站起身,望著劉欽手上的黃色絹書,一時無語。祁明夏大步上前,說:“劉欽,開啟它。”
“是,將軍。”
劉欽解開絲繩,把柔軟如少女肌膚般的絹布展開。
其上只有兩個字:
——準戰。——
“何為準戰!?”端睿王一行人已回帳內私談。此時夜已正濃,營寨裡萬籟俱寂,劉欽的厲聲一喝,倒打破了這岑寂。他雙眸霎時圓瞪,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兩個筆鋒硬朗的字跡。一旁的祁明夏亦是如此,粗糲的大手反覆摩挲這兩個高深莫測的詞。
“這意思是說,皇帝他是答應了我們,出營與成熵對戰?”奏書一封又一封的往上遞,均是石沉大海。為什麼這一次皇帝來營地遊了一遭,就改變心意了呢?莫不是那天晚上,王爺和皇帝洽談融洽?
對於那晚的事,劉欽尚不知情,但祁明夏與夕岄心知肚明。夕岄扶著劍上前,望了望其他人的臉色,只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每一步都算的恰到好處。我們可曾想過,他來營地所為何事?”孤坐在一旁的夕岄一語中的。皇帝來漠西,像是走了一遭自家花園一般愜意怡然。什麼都未帶來,什麼也都未帶走。
空留下一句莫名的準令。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