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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的,又因其乃雍帝愛子,威風一抖誰人不被嚇住?可西日玄浩也沒說錯,以陳媽媽的閱歷,不會被他一嚇就嚇掉了性命。
可陳媽媽終究是死了,膽破而死。
西日玄浩一通脾氣發完,瞥著平鎮道:“這事沒那麼巧,你一向辦事穩當,可曾覺出什麼蹊蹺?”
平鎮知道可以說上話了,當下躬身道:“在下覺著,王爺的行蹤已經被地方知曉,陳媽媽固然死了,可跑了和尚還有廟。一個老鴇也知曉不了多少,真正知曉內情的必是那行兇之人!換而言之,線索斷於斯也續於斯!”
西日玄浩握拳,指節脆響。平鎮止語,西日玄浩冷冷道:“繼續說!”
“是。”平鎮慎詞而言,“香江位處陳留望舒兩地之間,歷來是潘與令狐兩大世家的爭鋒之地。王爺直下南越,路經陳留未停留一時半刻,奔香江夜宿,昨夜只召見了陳媽媽一人,次日陳媽媽即亡,能訊息如此精準動手如此迅捷的,非潘即令狐。在下斗膽妄言,兩大氏族必有一族知悉琴師下落,知情者得知王爺召見陳媽媽,便殺人滅口。而又從殺人的手段上,可見水很深。”
西日玄浩卻莫名想起那刁橫少女,除了陳媽媽,在香江,他只見過她。可西日玄浩恥於啟口,他心下又煩躁起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潘家如何,令狐又如何?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槍的,族滅亦不可惜!”
平鎮不敢介面,此等狂言,也只有西日皇族的驕子無所顧忌。狂言即出,不會空穴來風。平鎮隱約覺出,西日玄浩來到南越,或許另有更重要的事兒。
“擺駕陳留!”西日玄浩起身,眾人剛應,他又回過身來,“平鎮,查,藝水樓歸屬何家!”
平鎮連忙答:“這個我已查過,藝水樓二十年前就屬望舒令狐。”
西日玄浩頓了頓。平鎮謹慎地問:“王爺改道望舒嗎?”
“不!”西日玄浩冷笑道,“一家家來。先去陳留!”
平鎮暗歎,他追隨粱王多年,外人看似粱王行事莽斷,多靠他這幕僚獻計獻策,可實則不然。就剛才一事上,他已然不如粱王了。
“走!”粱王拂袖,眾人急急跟上。平鎮緊跟粱王身後,望著粱王挺拔身影,心下再嘆,說到底還是雍帝最有眼光。
不久後,陳留潘家亂成了一鍋粥。按理說潘家早有準備,隆重迎接粱王,可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潘氏歷經了幾十年苦難的年景,逐漸苦盡甘來,在終於嫁對了閨女後,家族重興。也許是以前苦日子過多了,當幸福重臨,壓抑多年的不甘都宣洩了出來。排場回來了,用度照舊了,子子孫孫都可以過以前的那種好日子了。這種情況下的潘家分成了二派,一派謹記前事奮發圖強,另一派則花天酒地揮霍奢靡。主導潘家的縱然一直是傳承世家清華的睿智之輩,但同所有大家氏族一樣,每個世家都會養一些庸碌無能之徒,而潘家的情形更嚴重些。
潘系旁支有個叫潘徽之的年輕人,從前一直就叫潘氏族長,陳留郡守潘岳頭疼。潘徽之輩分同玉公子潘微之,為人處事卻與玉公子天壤之別。潘徽之從小嬌生慣養,成人後不文不武只會飽食終日。也是潘岳治家嚴苛,潘徽之自小被罵多了,膽子很小,倒沒什麼驕淫稔惡之事。不中用就不中用吧,時日久了,潘岳恨鐵不成鋼的心也沒了,可沒曾想,偏生粱王駕臨陳留的時候,潘徽之幹了件令潘氏臉面無存的醜事。
粱王一行縱馬而來,急停潘氏門前,粱王的坐騎,御賜寶馬紅玉騮一聲長嘯。那紅馬黑鬣黑尾極其神駿,急行一路跑到地兒高興著呢,就吼了那麼一嗓子。西日玄浩本來是不高興的,見紅玉騮這麼歡快,他的心情才稍好一些,卻聽到潘家的高門內傳來一陣驚恐的喊聲。
“來人吶!快來人吶!老虎來了!天啊,怎麼會有老虎!你們快點把老虎趕走!”
潘岳的老臉頓時刷白,跟在他身旁的一眾潘氏族人也慌了。有人對小廝使眼色,有人著急下跪。外面亂了,裡頭更亂。有人與潘徽之解釋,那不是老虎是馬,一匹寶馬。
粱王不悅下馬,又聽那人還在喊叫。
“你們別騙我了!那怎麼可能是馬?本公子難道沒見過馬嗎?那聲音怎麼可能是馬發出來的?”聲音漸沒,有人拉走了潘徽之。
此時,潘岳等人全數跪在了粱王腳下。西日玄浩捏著馬鞭冷笑道:“那人是誰?潘家的公子?陳留潘家的氣數快盡了吧?”
“驚擾殿下,恕臣死罪。”
潘岳不開口也就罷了,西日玄浩也就冷嘲一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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