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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子怔了怔,道:“可奴才覺得沒有別扭啊,既然陛下坐在龍椅上,那奴才就該伺候陛下呀!”
令狐團圓展顏一笑,“好了,沒你的亊了,你先退下吧。”
大包子走後,令狐團圓伸了個懶腰。在其位謀其政,就這麼簡單,習慣就好,很多亊都不是天生就會的,可若不開始做,怎麼知道適合不適合自己?
然而令狐團圓總歸要繼續彆扭,因為西日玄灝來了,他一入別院,整個宮殿就驟然冷了幾分,一身玄袍的他猶如黑暗中的主宰者,冷竣逼人的眸光無人可忽視。
令狐團圓立即正襟危坐,正視他步步逼來,他雖身上無劍,心裡卻有,目光更是如劍,當他來到面前,那凌厲的目光更直透心扉。令孤團圓由衷地感嘆,他還是死不甘心,絕不接受失敗,而這一點又與她自己是多麼的相似。
“你不要臉,我認了!”果然,他一開口就又是惡的話語。
“你腦子進水,我也忍了!”令狐團圓皺眉。
“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再這樣下去,就別怪我……”兩根纖揩按在他的薄唇上,他一怔後竟咬了下去,令狐團圓吃痛,猛一縮手,他繼續道,“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威遠城不過是七月的人多,但真正的頂尖高手還是我的人多!”
令狐團圓再摸額頭。威遠城下,他確實比她多了兩位頂級高手,但總歸七月的武聖多如牛毛,到最後還是她勝了。
西日玄灝頓了頓,緩了聲又道:“女皇你已經當了,還要那個虛名做什麼?這盛京皇宮是你的,西秦的景元宮也是你的,整個大杲都是你的,就這樣你還不滿足嗎?非要弄臭青史,留個千古罵名不成?”
令狐團圓嘆道:“我知你是為我好,可我們現在這樣子,我很不習慣。”
“呸!”西日玄灝罵道,“不習慣?不用在我面前裝,你心裡其實樂得不行,叫我左封一個王,右封一個王,哪裡還有不習慣?我告訴你,你若敢稱帝,我就把那兩個傢伙都弄死!”
令狐團圓陷入了沉思中。自從入主盛京,她每天煩於處理政務,強顏正色接見親信,其實一點都不愉快。可若放棄帝權,她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人?揹負青史罵名,她倒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這般辛苦得來的勝利成果,似乎吃起來並不甜蜜。
西日玄灝突然轉身,無缺和潘微之並肩而至,殿內很快寂若死灰,三人都斂聲屏息,盯著令狐團圓。
令狐團圓終於想完了,得了天下又算什麼?真正的幸福不在天下,而在身邊,真正的人生其實很簡單,就是擺平自個的心,做真正的自個。
秋雨綿綿,太醫府正廳,西日玄苠安靜地坐等,管家倍感壓力。整個大杲都知道,灝帝即位後,敏王就權傾大杲。昔日毫不起眼的九皇子,一朝得勢後,鋒芒四露,手腕強硬,殺人如麻,似乎把壓制多年的鬱結都抒發了。
潘怡和尚在皇宮裡,潘靜初不肯見敏王,管家不得不出面伺候著他根本伺候不來的主。起先他還謹慎地問了幾句,但西日玄苠始終—言不發,令管家愁腸百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如此沉默了半個時辰後,西日玄苠想要見的人終於出現了。
“你先下去吧!”潘靜初一身素衣,神色平淡。
管家告退後,她也不走近,只佇立在廳門前,直視西日玄苠,後者依然不開口,卻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
“敏王殿下安好?”對視許久,到底是她先開了口。
“好!”他惜字如金。
潘靜初在心裡嘆了一聲,這麼些年過去了,明明已由靦腆少年成長為—個極富個性魅力的男人,而她自己卻毫無長進,醫術仍然不高不低,識人斷事還是稀裡糊塗,她己離他越來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西日玄苠突然發問:“為什麼不見我?”
她怔了怔,當年拒絕她的人是他,她何來面目見一個拒絕自己的男人?
“我一直在等你。”西日玄苠鐵青著臉。
她苦笑了下,今日不過叫他等了半個時辰,可她卻等了他十二年,“抱歉殿下……”
“不要說抱歉!”西日玄苠突然起身,箭步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臉道,“我一直在等你學成醫術!”
她呆住了。
或許是跟西日玄灝走得太近的緣故,西日玄苠的言辭也毒辣起來,“你說你一無姿色,二無才氣,還不是個聰明人,本王如何娶你為妻?”
潘靜初心裡咯噔一下,頭腦頓時空白。跟著,西日玄苠貼近了她的臉,他撥出的熱氣噴紅了她的臉,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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