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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愣了片刻,拾起地上她的衣物。昨兒他剝的時候並未細細檢查,這會兒卻看見了被扯斷的一條紅色項繩,上面掛著—個靑色繡花香囊。他不禁又開始咬牙切齒,這東西不用問,必然是潘微之給她的,那廝沒事就會送她香香囊。他也不管那香囊裝的是迷毒還是尋常薰香,大力扯破,香粉立時散了滿屋,卻有一聲輕響落到了地面。他定睛一看,那枚閃耀著藍色光芒的不正是他送她的耳釕嗎?西日玄浩發狠地扯下了自己耳上的那枚,帶著血的耳釘跌落地面,而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往上走,不停地往上走,直至走出了月照宮的地宮。月照宮殿裡,春光明媚、百花爭豔,西日玄浩看到了多日未見的王氏。自從秦王事敗,王氏大仇得報,人彷彿也年輕了不少。可在西日玄浩眼中,她卻是面目可憎的,這個女人先後與花爽、花野有染,家人都死絕了,她憑什麼還能活得如此自在,簡直恬不知恥!
西日玄浩欲繞過她回寢宮,卻被她瞧見,迎了上來。
“殿下!”王氏其實是在等他,她被西日玄浩救下後就一直住在梁王府裡,如今王府被毀,她也就跟著住進了月照宮,“聽說秦王被找到了。”
“那又如何?”
王氏見他面色不善,連忙揀重要的說了,“他們都說秦王瘋了,可依賤婦看來,秦王那是在裝瘋賣傻,請殿下明鑑,絕不能輕易饒了那個亂臣賊子。”
西日玄浩不得不停下腳步,思忖片刻。倘若秦王真的瘋了,父皇必然會饒他性命,而秦王若是裝瘋,誰知往後還會不會故伎重演?
“他瘋不瘋,已與你無關。”西日玄浩斜看著她,冷冷地道,“反倒是你,在本王王府養了不少時日,現在又死皮賴臉地跟來了宮裡,你怎麼不回南越去找花野呢?”
王氏雙手搓著衣襟,答不上話來。
“花爽與花野,你一箭雙鵰,如今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王氏淚光盈盈,咬唇道:“或許在殿下看來,賤婦—身侍兩人,淫賤至極,可賤婦均以真心相待。賤婦身為王家的棋子,許多事身不由己,若連真心喜歡都不能順了自己的心意,賤婦就真是一枚死棋!”
“無恥!”西日玄浩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便甩袖而去。
袁初一細心地擦拭讓令狐團圓漸漸甦醒,她睜開眼睛,見侍女滿面愁容,不禁出言相慰,“沒事,他也算手下留情了,至少我還是全須全尾的。”
袁初一猶豫片刻,話還是出了口,“郡主,你就從了殿下吧。”
令狐團圓只嘆不語,她這就是從了他,才搞得遍體鰨�恕�
“殿下怎麼下得去手?”觸目驚心的傷痕換作旁的女子,恐怕早一命嗚呼了。
袁初一剛為令狐團圓鋪好床褥、蓋好被子,便一頭在她的床畔昏睡了過去。囚室裡瀰漫著極淡的清香;令狐團圓躺在床上,雖然身子不能動,卻也知曉那是桃夭下的迷毒。
“你既已來了,為何不現身?”
囚室一角的桃夭答道:“我只是來瞅瞅你,並不打算再救你一回。”
“哦。”令狐團圓明白了,她該是身處地宮。
“我上回救你,雖然代價慘重,但總歸事兒是因我而起,可這一回,我覺得這是你與梁王的私事,與我這個外人無關。”
令狐團圓忍著周身的痛楚,微微笑了,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桃夭解釋道:“大杲宮廷的地宮本就是從昌華別院通到月照宮的,只是昌帝年間硬將地宮一分為二,隔絕了中段成了兩處地宮。你這處什麼都沒有,只有無數壁畫,我是過來瞻仰壁畫上那些魑魅魍魎的,順道瞧見了你。”她說著說著,驚訝了一聲,又道,“我忽然發現,迷毒對你似乎不起作用了。你身上下了禁忌,按理說毫無氣力抵擋。。。。。。我明白了,你中過天下至毒的幽歡還能逃出生天,那麼天下便再無毒物能毒倒你了!嘿嘿,我回去研究了,回頭再聊!”
她來得蹊蹺、走得古怪,令狐團圓只得苦笑一聲,自己琢磨如何脫困。既然天下奇毒幽歡令她百毒不侵,那麼獲得完整的《天一訣》後,她難道還解不開身上的禁術嗎?然而令狐團圓暗運無數次《無解篇》的心法後,渾身脈絡仍舊死氣沉沉亳無起色,倒是一旁臥伏的袁初一醒了過來。
“我怎麼睡著了?”
令狐團圓哄她,“你之前看我難受,想著想著就想累了,睡了過去。”
袁初一將信將疑,又收拾了一番,這才轉身離去。她一走,令狐團圓又開始暗運心法,既然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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