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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步。夏桃斟上兩道熱素膳,急急退出亭去。
胤禛一促眉頭,對她靈敏的手腳更是不快,待要發作,胤祥卻為他斟上一杯,道:“來來來,陪弟弟喝幾杯,不說那些有得沒得。”
胤禛收神與胤祥碰了一杯,才言:“你若覺得無聊,尋個時日叫上你園子裡的侍衛,在我在後湖來場冰嬉就是。”
胤祥一聽,果然歡喜,笑道:“還是四哥疼我,知道十三的喜好。行!我想想,不如就明日吧……”
快步走開的夏桃不自覺回頭往亭子裡看去,雖隔著窗子看不到那人的樣子,卻覺得此刻老四一定也是歡喜的,不由莞爾。
能者多勞,皇帝家的兒子自然不得清閒。暢春園裡如何熱鬧夏桃不知,兩位主子皆唯一阿哥進宮,兩位側福晉又不
39、第三十九章 年節 。。。
在,梧桐院裡雖設了席面卻早早罷了,只餘自己院子裡的一叢子不得歸家過年的婢子們在下房吃著酒。
鳴音隨福晉進宮去了,屋裡說說笑笑全由蟬音說了算。此刻一堆人聚在熱炕上玩夏桃最拿手的小五張。主子們一早便出園子去了,除夕宮裡守歲沒過子時是回不來的,所以這簡易的紙牌夏桃也玩了大半日了。此刻天暗下來,她便由著正興在頭上的丫頭們自己窩在角榻子上打哈欠。
蟬音取了水來,她便就著蟬音的手喝了幾口,討得蟬音笑道:“你這桃子,挺會使擺人的。”並不見她惱。
屋裡燒著火熱的暖爐子,加之這麼些人,只著著單襖並不覺得冷意。夏桃枕在蕎麥積的枕頭上有了睡意,側著身把雙手處在頭邊。
蟬音一看,是雙比自個兒小巧許多更圓潤的手兒,不覺看著歡喜,便上去握了握。夏桃不以為然。上大學那會,寢室裡的姑娘們最喜歡握她的手,肉乎乎、圓潤潤的甭有手感。雖然如今有了細紋也瘦削了些許卻還是比同齡人強了去了。
蟬音一時把手玩著高興,卻見她左手食指面骨上一道明顯的切割疤痕,便提到眼前細看:“像是刀疤。”
可不是,那年高考失利窩在家裡好不自責便替老媽做飯,誰知切個茄子都能劃破手兒,見血還暈在床上躺了一中午。此刻想起都覺得好笑。
蟬音見她還笑,指了指道:“別人家的女兒都極愛護自己的臉面你偏偏臉上有疤都不在乎,別人家做奴婢的手哪個不是凍瘡、枯黃的偏偏你的這雙細白如姐兒。說你是個小姐命吧偏生沒長個小姐的脾性,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手兒。
其實夏桃很想說:你要是喜歡,這手送你就是。可她除了把雙手送到蟬音眼下並不能說什麼。
“去,我要你這手有何用處,白費功夫還要替你打理著。”一時便叫二人笑倒在一起。
她們這角床離眾人玩耍的外床隔著一暖簾,除了偶爾的熱鬧聲外並不十分喧鬧。燈黃如境,居著便都有了睡意。
“明年——不知還能不能這麼躺在一處。”
夏桃聽了,突然覺出蟬音的傷感來。便極想問清緣由,可嘆她是個“啞巴。”
蟬音背向她睡在外側。
“我小時候就想著,尋個老實的農夫過一輩子……只生一個孩子……也就不怕沒錢養了。地也不要多,多了他忙不過來,忙過來了有了錢了說不定便再不是我一個人的……有時候人就是極愛不透的,有個好男人了便還想著那男人家裡有些殷實,殷實有了還想著身個多男多女的有個位子……想的越多,要的越多……卻不知——有些人只想平平淡淡過這一輩子……”
夏桃感覺出蟬音不快樂。卻不知她為何不快。若她真想嫁個農夫,求了福晉也就是了
39、第三十九章 年節 。。。
。卻不知人太聰明瞭未必就是福氣。
迷離間便見蟬音起了身,再聽外間已沒了聲響。
“你睡吧,王爺和福晉回來了,並不需要你侍侯。”蟬音挑簾出去前,體貼的給夏桃加了炭火。
睡得迷濛突然起來,夏桃大字列列躲在被子裡。
是新年了,她來了多久了?像是剛來不久,又似已過了幾十年。她還要在這個莫名的清朝待多久?又為什麼叫她穿到這裡來?她曾多麼希望如清穿小說裡一般同男主角談上轟轟烈烈的愛情,可書看得越多越明白,自己不是書中的救世主,更沒有能耐如《索菲的世界》裡的索菲般逃離作者給的命運。
她很小,在現代是,在古代更是,小到——視線移上豆大的燈燭——還不如油光般閃亮。
作者有話要說:失敗失敗;這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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