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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了夏桃幾多清靜。
前幾日已是下了多天的雪,除了殿瓦遠山還可窺見幾分顏色,天地間具是一霎的白。
吃過午飯就著還有的熱度,夏桃坐在西北角離殿最遠的湖沿大石之上,深吸著北方冬日裡清寒的氧氣,雖覺得冷卻也清爽得厲害。遠山如仙,近湖如畫,眯著雙眸相看到也不覺得近視得如何不清了。再過幾日便是新年,往年裡這時該是年貨大采購的時日了,從小街集市到商場超市,品種越來越多,心情卻越來越平定。其實,她極不喜歡除夕之日,就幾乎沒幾個年頭是一家人真的能坐在一桌上把這一日的三餐全吃個全的。奶奶與媽媽婆媳間的過往,二十年有十八年擾得她這一家總是有一餐要分開過的。如此,夾在父母之間的她便極為難作,每每父母再為此爭吵兩句便連這一個年也別想好過了。而且,她不比妹妹倔強,脾氣上來就是不附合老爸也不過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過失。左為難,右為難,縱是千般調和也終是無法解開那麼多的心結。
每個人都有她的堅持、偏執、固拗。不是你一句講心比心就能叫人放開的。
小時候總覺得長得了便無所不能了。長大了才知道,無所不能的是幼時天真的想象力。
湖面很遠,延伸到你幾乎看不見的盡頭。身體裡那點子熱度已無所剩,夏桃卻偏偏貪戀這一點點海闊天空的景色不想離去,只是不停裹了雙手哈著熱氣兒。
“冷了為什麼不回屋裡去?”胤祥裹著白毛的風衣立在她後,奇怪這婢子的舉止。
夏桃此時再見十三,難得不瞅見他臉上故作的輕帥和諷隨。
就這麼立著,見她直直盯著他瞧,說不叫他驚訝是假的。這彷彿是個極低調的婢子,像是極願意別人忘記她的存在。可她的眼神、氣色又極為與眾不同。不似後院女子的哀怨。她行為上很像個無知的少女,可思量時卻如歷世半百的老者。
等著夏桃想起行禮,也不過是七八秒間的事。
胤祥亦眺望了一會遠山,才道:“給爺來點下酒的菜,哼,難得半日清閒那。”那種玩世不恭重爬他的臉色。
西北角上有一座宴喜亭,四角的窗兒具在。此刻西、北兩面開著,雖有暖爐亦寒冷得厲害。
亭桌上燃著熱酒的小爐,爐邊四道極簡單的小菜。
胤祥喝那一口酒卻無白酒的辛辣,心下便是一定,看那竹桃一眼,卻未見其一分他樣的心思。便自顧自的飲
39、第三十九章 年節 。。。
酌起來。黃酒本就暖胃,加熱後口味更加甘爽醇厚,一向不沾黃酒的胤祥一時喝的到也舒適。
夏桃不是愛管閒事之人,心也極是粗條,只是一時想起清穿上篇篇不得志的十三不由起了關切之心,才提了黃酒熱爐子來。四道菜三道涼的,剩的冬坡肉架在小爐點上溫著。
小半個時辰胤祥只是自飲自賞著雪景。夏桃覺得這種時候若是自己便想獨自待著,便悄悄退出了亭去。
胤祥知道那婢子走了,幾乎沒有聲響。他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盯著遠山出神。也不知一個人呆了多久。
“大寒天的也不關窗,忒不愛惜自己。”
胤禛自去關了西面窗。胤祥暖暖一笑:“其實,四哥是最為婆媽之人。”
胤禛瞪他一眼,到沒反駁,再要去關北面窗,卻聽胤祥道:“四哥——給弟弟我留一扇吧……也算是個念想。”不知怎的,就覺心下一顫,罷了手,呼吸一間才轉身坐下。
“呵呵,知道四哥是最愛護弟弟的。”胤祥想為四哥斟酒,環視下卻無杯盞。蘇培盛自下去取拿。
“四哥今日回園這麼早,我本想著你不在可躲到你這葡萄院來混個清靜。”
胤禛並未回答,透過唯一一面開窗看著湖對面的景色。
“已過去幾年了?”他並不需要人回答。胤祥心裡卻清楚。
“管它幾年又如何?”
胤禛還是望著遠山,深眉緊鎖,再回首時,自嘆一聲,憐惜地望著十三。
“四哥不必如此。這或許就是命。哼,不如此,又如何知道……我在皇阿瑪心間的重量……原來如此。”
對著胤祥嘲諷的臉頰,胤禛正要說什麼,卻見蘇培盛取了杯盞而來,其後還跟著不怎麼樂意的竹桃。
幾日不怎麼在意這個奴婢,這一時突見,不知為何心房顫動了一下。這情緒一過,便惹得胤禛極為厭惡。再去看胤祥強壓下那一縷厭色,主動替他斟了酒,卻不知如何相慰,到也無語。
蘇培盛進上酒盞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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