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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竹淑畢竟不敢反抗,退到邊上去低首立著。
每個人都有些怪癖,胤禛也不例外,並且不止一二。年家至從規於他的門下,與年羹堯幾閃來往間
25、第二十五章 轉變 。。。
他便極是愛重此人。胤禛有個極大的怪癖,若是看上某件物,便立時一門心思糾結於此,可以十年得不到此物,卻最終要叫此物歸了他掌下,即便十年過去他對此物早已沒有興趣。對人尤是。前幾年他便看上年羹堯,曉得此人必成大氣,可人前人後卻甚少與此人聯絡,卻暗暗指了步子叫此人慢慢立在皇上面前。如今成功了,卻沒叫年羹堯看出個蹊蹺。他這人,特別喜歡做些秘密的事不叫你當下知曉,卻覺得總有一天你會知曉,並不需要他特意叫你知曉反失了品性高潔。
除此之外,愛屋及屋也是對他極愛之人物的隱癖。
他心下痛快年羹堯,此刻便極痛快年氏,看她什麼舉動都是好的。這使本就才識不淺的年氏便巧然入了他的眼,令他想生出一些溫情來。這一下午便居在年氏屋裡。
年素堯如今受了福晉點拔轉了心思,自然待王爺便不似往日般冷寒。品茶話詩最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這一下午的相處到也淡了些許的冷石心腸,也嘆一聲雍親王的見識。
可她畢竟有事相問,便還是道出:“王爺,妾身那婢子——”
若是福晉相問,只會這麼問:王爺,秋蓉有一事相問。
胤禛聽年氏開口不同福晉,可他此刻愛待於她便只覺此女直爽。
“那奴婢頑烈,本王代你管教一二,你放心就是。”
年素堯聽這口氣,到是放了心,王爺定是會把竹桃還來。再則,雖然不知竹桃犯了王爺哪點忌諱,卻總歸是個鄉下女子,是該好好教化一二,便也住了口,只是繼續手下的棋子。
他二人居在屋裡培養感情,他屋裡卻並不平靜。
此時,西居的李氏再也坐不下去,叫人罷了頭飾,去了胭脂,穿上曾經最為王爺喜歡的輕紗天藍服,蘊釀小半時情緒出了門,直奔年氏的東居而去。
新闢的妾院內,一位大娘快速穿進東間其中一間,道:“格格,李側福晉果然去了東居。”
繡著花的女子沒說什麼,只是收罷針角仔細觀賞了一番手裡的活技。經過這麼些年的歷練,加之近來跟著那人學了幾手,到也真是如栩如生了。
“李氏最是無腦,又是漢人出的刁女,幾番平靜的王府生活怕是隻長了腦中草包。哼,憑她,也敢上門尋年氏的忌諱。不出二年,這府裡怕是再沒她的立足之地。”
那大娘問道:“年側福晉竟如此厲害嗎?”
那格格一又精目瞪那大娘一眼:“年氏厲害厲害暫且不說,她最無腦之處其實在於——根本看不清王爺的臉色。”她把繡活放下,低首看著,“男人,最見不得時間消平過去一切的女子。”
那大娘也不再說什麼,悄悄退出了妾院。
整個雍親王府一派安寧如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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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奇人 。。。
李氏哭鬧了什麼,自不必再說。只是由此之後,府裡下人們便知李側福晉空有個名頭,再不得王爺一眼。
那也曾經是個如桃似嫵般的女子,雖不怎麼絕色,卻也有女子的靈柔和巧媚,曾幾何時不是一個笑臉便叫整個王府暖意盎盎?只是十八個年頭過去,也不知是時間改變了人還是人耐不住歲月的蹉跎。
夏桃可不知道這些。她還知道老四板子的厲害,並不曾起身。
只是——
當胤禛由年氏那裡歸來,就著清暉室的燈光,便見那婢子不知從哪裡尋了個矮墩來趴在上前面睡著了,下半身與其說跪著,不如疊側著腿坐著。
見她如此大膽,提步上前正要踢醒她,近前一看竟然在她熟睡的臉上見到的都是泰然的安逸。
他突然間不懂了。
生在帝王家,雖是天生的天家子嗣卻無一日不是小心謹慎。皇阿瑪的後宮雖說不曾發生過荼害皇嗣的事件,可權爭心鬥命博的事又有哪時少過?
他沒有一日是過得安穩的,沒有一時是放下過鬥姿的。想要博得一個全身又有哪個皇子鳳女不是如此汲汲於世?
再觀皇家的奴才們,如此氛圍下又有誰不是提了十二分的精神和氣力想保自己一個全身而退呢?
反而是這一個鄉下來的婢女,每日裡不是吃就是睡,給她板凳她能坐,撤了她的板凳她也不曾不能坐了……這究竟是無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