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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太,我們離開年府好不好?”
莫心一臉疑惑:“為何?”
“二小姐的病已是大好,您也說並不需要您再親自看護了。旦凡大家,都是私密甚多,並不喜人多聞。自我們入了年府,死了個姨娘,現在又出了位人二品的三爺,只怕年家以後事端更多。我們不如趨著無事前速速離去。況且我們來此也三個多月了,師太難道還沒厭了此地?不希望出去遛達嗎?”
師太盯著夏桃半晌,雖知這丫頭所圖非語,卻不過一笑:“老尼到真是厭了。罷了,今日憑尼便去辭行,趕著春日兒如飛燕而去。”
與莫心師太相處以來,夏桃只覺舒心。可能是大家不是真的太熟又相對隨性,便自然給對方留有空間,加之師太此人除了有時拿不準方向外到真是個對夏桃來說百求百應的可愛長輩,這等沒有心理負擔的同行智者自然是沒有人會討厭。
零距離的情感有時是雙口難調、經時冷卻而不得不丟棄的咖啡,開始清純、神秘、絕對個性的黑咖啡,慢慢受不住誘惑地牽拌入彼此的想象與愛慕,到中段互相調和著加糖加奶粘蜜如漆一體後反又不自覺渴望保有彼此獨立的原味。如此種種,雖然比之速溶咖啡激情、特別得多,最後也不外乎兩種結局。
愛情與友情可以接受洗牌,然血緣牽引的親情卻遠沒有歸於陌生的瀟灑。
對於夏桃不實抬舉地離開,二小姐到是沒說一句,畢竟不是自家奴籍,又無賣身,同年家本就沒多大關係。
年家雖以高豐齋銀挽留,卻不好強加予師太,只能同意三日後送行。
6、第六章 允恭 。。。
夏桃本就是個沒有定性又相對看開之人,隨著年節過去,草長鷹飛,本能裡的那股思親之情便暫時消散在春日美好的情景裡。
熱河行宮地處承德,自從康熙四十二年修建以來幾乎年年皇帝駕臨。
如今剛至四月,皇帝慣常七月駐蹕,到是有些時間可以遊玩。
年家給的銀錢並不闊綽,卻也不少,莫心師太領著夏桃、隗石二人雖進不去行宮,於周邊到也可以玩耍一二。他三人也是瀟灑,玩到哪、住在哪,古代不似現代,各個旅遊景點都要門票,這裡只要你有那腳力與閒心,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到也灑脫,並不怎麼會在意住宿是不是得到雙標獨衛。
也許現代人無法想象丟下負擔、甩開工作、大江南北、毫無計劃遊歷是什麼感覺。至少,在夏桃此刻的狀態裡,這一切都很爽——輕飄飄如一飛絮。未必能笑到最後,可當下至少快樂。隨意慣了,只想把每一天都過得自在。
這日三人正隨了師太給暫住此村的一戶農家施醫診病。
莫心師太坐在溪邊啃著老農給的玉米饅頭,忽問道:“桃子,剛剛說的甘草藥性你可記住?”
夏桃眨巴眨巴眼睛,咀嚼了幾下口裡並不如現代精加細理過那麼美味的玉米饃頭,腦子裡空空的,對於幾分鐘前的事卻怎麼也記不住,只能很無辜地看向師太:“呵呵,師太,我可能那個‘間歇性失憶症’又犯了。真的,你看,不要說你剛剛說的,就是早上我們吃過什麼我都記不清了。不過,三天前那頓早飯我到是記得的,那位大嬸給做的是臘肉加青菜……”夏桃偏著頭努力把記憶裡的東西扒拉出來。
至於“間歇性失憶症”,不過是夏桃在現代給自己越來越遲頓、甚至到轉瞬即忘的記憶力私自總結的病症。
師太認識夏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對她那無人能敵的忘性也是佩服。你說她記性好吧,眼皮底下的事和著唾液忘得飛快。可這丫頭偏偏狀況之外的能記住幾天前、甚至多月前沒什麼意義的路邊小童手裡糖葫蘆上粘的是何種穀物。
隗石也對於夏桃不好意思地挑眉表情見怪不怪了:“夠不夠吃?還要不要?”
夏桃搖了搖頭:“這兩日天天吃這些,膩了。”其實她是想吃肉了,舌邊都被自己咬過一口了。
人就是這般,偶爾吃頓素食粗糧可以說迴歸自然、宜得養生。真的天天吃了,又怎麼可能捨了葷肉的香濃。
師太自搖了搖頭,卻聽隗石立起道:“我去打些野味回來,晚上就能吃到肉了。”
夏桃自是高興地蹦達起來。
正好村裡又來人尋師太就醫,便獨留下夏桃混達著坐在村邊。
熱河處於河北與內蒙交界,清帝之所以選於此地建行宮雖有政治地界上的考量,卻更得意
6、第六章 允恭 。。。
於它的自然風光。
這個村莊位於行宮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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