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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高忠是先皇后送於當年還是四阿哥的胤禛的,本是承乾宮的副總管。胤禛建府之時皇上便把他賞了下來做了府裡的大管事。這二年早已算是退居二線過起了“養老”的日子。當然,這是胤禛默許的。
“回王爺,奴才已把管事的職責全交給了焦進。”
胤禛點了首,看向焦進的目光不透心思。
“既然如此,下月開始焦進你就開領大管事的月銀吧。”
這一說,叫在場之人都驚了一驚。雖說焦進是高忠看上的下手,如今卻連二等管事的名聲也沒有。要知道,其上論資格還有辦事處的蘇海,論才能王府裡也拔不尖他焦進。可王爺現在卻叫他領大管事的月銀,這不就是直接提拔他當了大管事?
所有人都不自覺小心看向胤禛,想從他臉上看出些明堂來,除了一臉心慰、泰然的高忠和木奈低首應聲的焦進。
對於焦進的反應,胤禛很滿意,難得和悅地對高忠說道:“高忠,你是想住在府裡還是另選了偏莊?”
那高忠也不推遲,跪道:“園子裡水多,府裡地少,奴才不如替主子去看城外八里的別莊,正好也見見麥田的長勢替主子操操心。”
胤禛滿意地恩准了,才對焦進說道:“府裡奴才們的衣制餉頭都有定製,不過,你如今既然當了這個新管事便當有新氣兒,本王給你三日理理兒,看要如何變動,提了來順時統辦了也好整整風氣。”他說了半天並無一句與夏桃有關,她這裡聽著正要放下心來,卻見他手指一指便直指向她,“先從本王這裡開始。看看她的行頭,哪裡像給本王長面的
59、第五十九章 衣裙過 。。。
?”
所有人齊涮涮看向夏桃,叫她直想拋個洞穿進去。
“本王雖崇尚簡樸卻也看重臉面。本王這裡的一等婢子都是這幅‘體面’,可想府裡是怎麼個樣子。”他從案上下來,在屋裡走了兩圈子,目露堅毅精光,“從今天開始,都給本王規整了,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再不準越級品妝,更不準降級失了本王臉面!”他一個寒光丟過去,見那傻桃驚住了,才略顯滿意,“所有應事皆比照如此,王府便要有個王府的樣子,誰也不能叫本王不快。”
這事雖由夏桃而起,可她也聽不出來了,老四這實則是要“整修”王府,雖然說的是品妝衣帽,實則是立權治惡。
果然,一時間府內暗潮湧動,雖明面上是高忠、蘇海等的浮動,暗裡卻是各妻妾主子們的權利更替。
老四這招不過是借夏桃之事謀一府肅風罷了。
下人們也有高興的,也有暗罵的,其中最火大的便是傳事處總管太監蘇海。他在府裡臥了二十多年,從前是居於高忠之下還情有可原,但現在高忠老了,不但不叫他接手反提了個小毛頭蹲到他頭上去,又怎麼能叫他不火呢?
可氣歸氣,他既不敢到王爺面前明“冤”,也不可能去福晉跟前講“理”,唯一能做的便是廣步眼線、利用爭鬥、暗下獵夾,要叫王爺和那些主子們都知道,誰才是這府裡的“名角”。
德妃聽了這事,理了理華麗的甲套,哼了一聲:“他這是在給本宮傳音。”
佳嬤嬤替主子順著發,到有些不與主子的意思相同:“四爺或許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德妃退下甲套,怒笑道:“誰不知道蘇海是本宮的人?可誰又把蘇海當回事了?當了二十年傳事處大管事,他蘇海也怕是這宮裡第一人了!哼哼,現在哪個宮的不笑話我?養了個這麼孝順的兒子,孝順的卻是別個女人!”德妃一直難壓憤慨,一把丟下另一個甲套砸在銅鏡之上,劃出一道清晰的裂痕。起身在諾大的寢宮裡走動,木屐嗑在金磚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德妃不覺抬首去看那房頂的木樑,連梁木上都是精美的浮圖壁畫。
這華美的宮殿囚著她一輩子的夢想與榮華。當她第一次在承乾宮抬首如現在般看著那圖紋時,便想,她也要有一日如佟貴妃般獨有一座這般精美木樑的宮殿。
如今,她坐辦這一切已很多年,可為什麼反覺得那木樑沒有當年承乾宮的光鮮呢?
德妃慢慢坐了下來。不覺又想起了佟皇后。那是個笑看一切、淡然若蓮的女子,直到現在,她的淺淺含笑還如此清印於眼簾。
“你喜歡這木樑嗎?”
“嗯。”
“木樑雖美,卻比不過碧空雲白。若沒有強大的慾念,沒有一種強烈的情感,在這深宮裡再
59、第五十九章 衣裙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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