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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但你對什麼都淡淡的,對身邊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他們說,其實——你沒有心。”
沒有心?她怎麼會沒有心呢?……她只是不想太受傷。
嘴角泛過一絲嘲諷,下榻,倒茶,喝水。還是會吃飯、睡覺、清醒、生活……可心——卻空乏、空脹到幾乎蓋住整個宇宙。
不哭。不鬧。不管。不顧。才不痛。
“我累了。你也下去睡吧。”
轉了身,出了室,拖曳著往自己的後房走。賞心齋的主人不在,清暉室後的庭路註定越北越暗。
今天的月亮藏在灰色的雲幕後,印染著人心裡的茫涼。
路是自己選的,總要自己走。可原來,每走一步都錐著鞋得疼痛。
黑夜裡,只有自己,蹲著身子,掉下眼淚。昨日越幸福,今夜越淒寒。原來不論在哪,哭聲都只能自己傾聽。可為什麼,這一次竟然再也壓制不住,漸漸發出聲來。於是,便猶如破了繭的雉物,哀鳴出一種微弱的抗動,卻把整個身心都震動到哭泣中。
其實她的心也不是很痛,只是那可怕的空洞愈發啃噬著她的五臟六腹。彷彿靈魂,已經跳脫出這具身軀嚮往一種超脫,背棄了“夏桃”。
成長的路上,我們丟棄的底線已一路深根出枝。每當回頭去看,總能見它們枝間豔麗的盛放,彷彿是一種極致的嘲笑。可路途太險,我們幾乎抽不出多少時間回首思量。原本豐彩的我們行到半路剩下的已只餘這幅消弱的軀殼。
106、第一百零四章 究竟要什麼(上) 。。。
可誰能不走這條路呢?誰能從出生便停止在終點灑脫地等一個輪迴的原點?
我們,遠沒有自己以為的勇敢、智慧、堅強、坦然,不是什麼願意放下便可以放下,所以才會一次次糾結著如破繭般痛苦。可我們的破繭,卻仍沉重地背袱著過往殘破的身心。
這輩子,也許你總會哭那麼一場,是破繭重生的“舍、得”。之後,你便可所向匹敵、笑“淡”人生。
在這掙扎醜陋之時,你既渴求被上帝所垂愛,又希望被世人所遺忘。
“你怎麼了?”胤禛一把把地上那個像是痛苦到周身抽搐、已無力氣的桃花強扶起上肢,就著黑夜裡極淡的光線見她滿面水折幾乎虛脫,“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原本暗暗壓凝的那股因一隻桃過於溫順而起的莫名怨恨全都散去,只餘濃濃的關切,“來人那,來人那——!”胤禛一邊呼喊著下人,一邊扶著夏桃依著自己半身,“堅持下堅持下,很快就好了就好了。”抱起夏桃便往自己的賞心齋寢殿奔,仍一路呼喊著“叫大夫叫大夫”。
月亮突然破幕而出,燃著一種清冷卻執著的光。
如果可以至此而去,或許,也是種幸福,不用再面對、面對撕皮破繭的重生。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夏桃如此嚮往。
作者有話要說:系統又崩潰,加之無線路由器出問題,今天一下午都泡在維修上了,晚上九點多才開始寫,只能趕一點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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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五章 究竟要什麼(中) 。。。
為一個人,我們能改變多少?
胤禛不知道。睡在那拉氏的身邊,滿眼是她離別時依舊的笑顏。這本該叫他讚許的言行卻陣陣抓揪他的心房。閉上眼,腦海裡全是她默默抽泣的身背,卻怎麼也聽不到她的哭聲。
其實他與那拉氏早已多年沒有房/事,卻還是會每月抽個一兩日歇在那拉氏的屋裡,他以為,這是再好不過的相處與尊重。
進院,洗漱,歇下。竟是沒有一句。往日裡,夫妻二人至少說道些宅府裡的事宜,可這次,他怎麼也不想開口,只是覺得心悶得厲害。原來,除了不被親人重視,男女間也存在這種感覺。為什麼他想要被人重視卻總是沒人來重視他呢?皇額娘是這樣,額娘是這樣,現在,連她亦是這般。
可他知道,她與那拉氏和那些女子是不一樣的。對於她們的漠視他雖不喜卻不過暗譏,可她的些微漠視,卻叫他無法入睡。
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呢?可以忍著幾年不說一句話,可以隨便睡在屋外牆角,可以吐著舌糾著眉扮可愛,也可以在床/上如蛇般妖嬈……這些日子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她離他很近,叫他可以隨時拉進懷裡。他也覺得他們很近,因為她的整個身心都在為他綻放。可剛剛,她竟然可以如那拉氏般坦然賢莊。
“王爺,今日便去福晉那睡吧。我身上不便。”似乎從來不曾聽她喊得如此正莊。他便從事本上挑轉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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