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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鸞宮,一如他所料,雲羽年背對著他坐於案邊。身旁的宮女小聲告知她:“娘娘,陛下來了。”
“來了又如何?”雲羽年無所謂地一笑,對她而言云澈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夫君,他們不需要情誼深長,他的忽視恰恰正是她的寧靜。
雲澈揚了揚手腕,示意所有宮人都退下,他來到雲羽年的身後,居高臨下恰好能將她手中的書簡看個清楚。
“沒想到堂堂皇后,竟然會喜歡看民間的詩集。”
雲羽年沒有放下書簡向他行禮,只是淡然道:“民間詩集雖然不如那些文人墨客所著,少了幾分精緻的言辭,但勝在情真意切發自內心。”
“你是在暗指朕對你不夠情真意切發自內心嗎?”雲澈笑問,他的眉眼有著深刻的輪廓,無論是誰看了都難以忘記。但這樣的深刻,從來不是為雲羽年而存在。
“臣妾只要陛下情真意切的尊重。”雲羽年直視雲澈的雙眼。
雲澈緩緩低下頭來,他在思索,略微蹙起的眉頭又像是在自省。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唇角的凹陷流露出些許深意。
“是朕錯了。往日朕只看見你的家世還有你不可一世的母親。現在看來,你確實是最適合朕的皇后。”
雲羽年莞爾一笑,“既然陛下為君臣妾為後,你我和諧才的長久。陛下今夜就宿在長鸞宮吧。”
雲澈點頭一笑,“長夜漫漫,你我可以促膝長談。”
翌日,宮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向對皇后極為冷淡的陛下終於夜宿長鸞宮,到了清晨上朝時,也是皇后娘娘親自為陛下整理衣衫。兩人琴瑟和諧,十分恩愛。
寧陽郡主得知這個訊息時,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準備了極為厚重的禮品,前往洛太后處拜望。
離去時,她向錦娘感嘆道:“唉,只盼著陛下對雲羽年的愛寵可不要又是曇花一現啊!”
“那就要看郡主您了。”錦娘高深莫測道。
“錦娘,你是什麼意思不妨直言。”
“陛下是否寵愛皇后,就要看寧陽郡主是陛下的助力,還是陛下的阻力了。”
話已至此,寧陽郡主終於明白了。她必須要幫著雲澈,讓這位年輕的君王知道自己是站在他這邊的。鎮國公主畢竟年老,總有一日駕鶴西去,那時候自己沒了靠山,此時自己給雲澈的不快,只怕那時候他要變本加厲地歸還,到時候苦的還不是雲羽年。
“錦娘,謝謝你了,以後有什麼話不妨對我直言。”寧陽郡主將手腕上的玉鐲退下來,按入錦娘手中。
錦娘笑著接下來,但是回到太后宮中,卻將這玉鐲交給了洛太后。
“錦娘,你就留著吧。哀家的身邊只有你是真心辦事的了,這次若是真幫陛下勸住了寧陽郡主,陛下在朝堂之上也能省心許多。只是對雲羽年,陛下終究是要用些心思的。”
“太后放心,奴婢若見著陛下,自然會將太后的意思傳達。”
又是一月有餘,凌子悅終於在奏疏中提及江北水患已經被控制住,自己也將不日返回帝都。
雲澈撫摸著竹簡上的字跡,唇角勾起,喚來明朔道:“明朔你將凌大人的奏疏念與朕聽。”
明朔小心翼翼捧過書簡,上面只有一行字而已,:“陛下,凌大人的意思應該是月內將回到帝都向陛下述職。”
雲澈的唇上緩緩綻開一抹笑容,“是該回來了。”
明朔低下頭,回憶起當日在德翎駙馬府中雲澈對待凌子悅的親密,再加上此刻的對他的思念,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但就算他的想法是真的又如何?
凌子悅永遠都是凌子悅。沒有凌子悅,陛下也許永遠不會看到他明朔力挫戎狄的志向。
雲澈的心情變好,不僅僅是盧順與明朔能感受到,就連朝堂之上的群臣也覺得那緊繃的氣氛有所鬆弛。
接連著幾日,明朔都隨著雲澈立於雲頂宮的高閣之上遙望宮門。明朔知道雲澈在期待著凌子悅,只是從江北迴到帝都又豈是區區數日就足夠的。
而云澈卻能在高閣之上一待便是一整個下午,就連盧順也不得不勸道,“陛下,凌大人若是回來,城門守軍自會來向陛下稟報。況且凌大人就算回到帝都,也必得先回去凌府梳洗,一路舟車勞頓,又怎會蓬頭垢面地來見陛下呢?”
但云澈卻充耳不聞,傍晚將至,雲澈這才挪動自己的腳步。
“明朔,你知道嗎,朕……第一次站在雲頂宮的高閣上眺望宮門,是因為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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