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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兵馬紮營於離我大軍十五里之處,實是囂張不已。”
黃波一怔,“不可能,孟大人之前與我說,北戩在金峽關內並無多少兵馬……”
狄念臉色黑沉,衝宋之瑞道:“拿給他看。”
宋之瑞從一旁案上抽過一張紙來遞給他,道:“昨夜羅將軍接報略覺蹊蹺,便令人去檢視了一番孟大人之前所歇腳的帳子,結果搜出了這東西。”
黃波手有些抖,接過來看了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些不接頭尾的詩句,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便皺眉道:“這是?”
羅必韜大步走近他,一把扯過他手中的紙,橫眉道:“你是殿前侍衛班的,自然不知道邊地禁軍中的規矩,這玩意兒可是用來做軍報密信用的!”
黃波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當下猛地站起來,喝道:“羅將軍此話何意?”
羅必韜冷冷一哼,道:“我疑她孟廷輝與北戩互為勾通,行叛國奸臣之舉。”
章一四二 但使君心似我心(上)
黃波一聽,臉色乍然漲得通紅無比,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孟大人身為同知樞密院事,豈容你一個邊路軍將軍這般褻瀆!”
宋之瑞見狀趕忙過來隔開兩人,“都是同袍,休要如此這般。”
羅必韜性子向來粗爽,此時亦是火冒三丈,“難不成這東西是我捏造出來誣陷他的?!”他轉頭衝狄念道:“鐵證如山,全憑狄將軍斷決。”
狄念看向黃波,眉頭緊皺,“至今已過五日,卻不見孟大人所謂書信,亦不聞北戩營中的情形詳說一遍,也好讓我等知曉眼下該怎麼辦。”
黃波氣得不行,張口便道:“當日我隨孟大人入關,來接應的是一個名喚嶽臨夕的人,後來到了北戩大營,孟大人與這姓岳的和那姓趙的一同議事,旁人不得入帳,我便被帶去一旁等她。等了好些時候,孟大人才議完出來,說是已讓北戩奏旨加歲一事,然後便說了那一晚我回來後與諸位將軍們奏稟的事兒。前後不過如此,孟大人說她自有主意,硬逼我先回來的。”
宋之瑞仔細問道:“照此說來,孟大人與北戩議事之時,你並未親眼所見其人,也並未親耳所聽其事?”
黃波皺眉:“孟大人不讓我在側,我又豈敢有所僭越?”
羅必韜手中攥著那張紙,瞪眼道:“沒什麼可再問的了,聽他說的這些話,再看看這張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叫我軍暫退三十里,定是北戩欲奪金峽關內外而與孟廷輝互為勾結所商議的計策,可恨我等竟然輕信了這小子的一面之辭!”
宋之瑞沉眉片刻,道:“此事確也蹊蹺,倘說孟大人是完全清白的,為何當初入營只肯帶黃波一人去,而與北戩議事之時又不令黃波在一旁側聽為證?只怪我等當初太過信任孟大人,竟絲毫未疑其所議,否則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地步。”
羅必韜狠狠地瞪著黃波,“你也毋須再為她開脫,我甚而懷疑你也參與了此事,與她同受北戩所賄,行此逆天叛國奸舉!”
黃波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向帥案道:“狄將軍,屬下絕不信孟大人是叛國之輩。孟大人入朝數年,一心一意為皇上計,怎可能與北戩互為勾結?屬下祖上三代參軍,各個都是忠烈之輩,屬下更是自十四歲起就入殿前侍衛班,多年來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狄念倚案想了許久,才冷眼看向幾人,道:“眼下說什麼都過早,權且挑些人馬,即刻前往北戩軍前,一探孟大人究竟。待人馬探得回來後,再做決議。”
黃波立馬起身,急道:“讓我去!”
羅必韜想也不想就駁回他的話:“你做夢!倘是讓你去,安知你不會在暗下里再生奸計?!”
狄念抬手止住二人爭吵,低聲道:“黃波就留在我帳中,羅將軍亦不必過問此事。人馬便由宋將軍挑選,立時派遣出營。”
宋之瑞遵令,馬上就轉身出去了。羅必韜不甘與黃波同帳,也氣沖沖地走了。
黃波坐著,臉上全無血色,擰眉道:“狄將軍,你可信我?”
狄念臉色也極難看,“信怎樣,不信又怎樣?待宋之瑞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自然能見分曉。”
一直等到入夜,都不見人馬回來。
不知有誰走露了此事一絲風聲,使得整個大營中上將下兵們皆在竊竊私語著,議論孟廷輝會否真是那叛國大奸之徒。橫觀眼下事態,再聯想到她從前在京中朝堂上的那些名聲,縱是之前對她頗有好感的禁軍將兵們也忍不住懷疑起這當中的種種蹊蹺來。
黃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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