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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道長大,眾人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冷笑:“相爺也是自我幼時便看我長大的,照此說來,我同相爺之間又將如何?”
“胡鬧!”古欽面作怒色,“此話豈是能隨口胡說的?”
沈知禮長袖驟落,背身往門口走去,眼眶已不自覺地紅透了,抑了抑,才僵著聲音開口道:“今日來找相爺,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了,久留也是不便,望相爺好生保重。”
聽不得他再說一字,她便奪門而出。
指間上猶存了他握筆的溫度,掌心中依稀裹著朱墨香氣。
一地碎草漫裙,空有桃色,無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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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二十四年四月十八日,女子進士科禮部試開考,京城南雀門太學以北、禮部貢院以東的七條街盡行宵禁令,日不得過車馬,夜不得過行人。
三日後考生出院,禮部試權知貢舉古欽著有關大臣們按例鎖院判卷,朝中中書諸事皆由右相徐亭料理。
五月五日,女子進士科禮部試放榜,潮安北路解元孟廷輝高登榜首,判為此次禮部試會元。
這一訊息不到半日便傳遍了整個京城,舉眾聞之譁然,誰都沒想到先前那個在州試上“撞了大運”的孟廷輝竟能在禮部試上再奪頭籌。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說她是女文曲現世的,也有說她是鴻運當頭的,但不管說什麼,幾乎人人都在翹首以望半個月後的殿試——
這個孟廷輝,她能不能夠連殿試的頭籌也一併拔了,成為大平王朝有史以來第一個三元及第的女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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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入夜,禮部貢院外甚是冷清,內院裡燈燭暖暖,透過窗紙,可見仍有不少官員們在屋子裡忙碌著。
古欽一邊叫人封捲入冊,一邊問身旁鴻艫寺的官吏道:“這大半個月來我被鎖在貢院裡,竟不知中書門下二省所議的殿試策論題目是什麼?已經呈給皇上去閱了沒有?”
鴻艫寺的官吏搖了搖頭,“昨日還沒有,今日不知呈上去了沒有。”
古欽面露狐疑之色:“還沒有?往年這時候都已定題、著大學士封題置案了,怎麼今年這麼慢?”
周圍的人都搖頭,以示不知。
門外忽然傳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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