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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沈知書睨她一眼,冷冷哼唧了兩聲,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沈知禮臉色有點僵,“你不願意去?”
“哐當”一聲,桌上的紙鎮被他橫袖掃到地上。
她一驚,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沈知書起身,氣道:“怎是不願去?還在衝州府時,我就奏稟過太子,若是不放心潮安北路帥司的那群官吏們,大可以讓我去青州!”他抬腳又踢了一下那紙鎮,“誰曾想不待我回京自己上奏皇上,爹就主動請了旨意,放我外任,去青州!”
沈知禮挑挑眉毛,等他繼續。
他甩袍轉身,猶然是氣得不行的模樣:“沈太傅為國為民為朝政為皇上,甘心自己的獨子去北境邊地歷練!我就知道,不管什麼事兒到了最後,都是成就了沈太傅的名聲!”
沈知禮上前兩步,彎腰將紙鎮撿起來,“為了這麼點事兒,你也值得同爹置氣。”
她見他怒氣仍盛,不禁嘆道:“聽說你今日回京,我還特意去宜泰樓買了你愛吃的幾樣小食回來,待會兒自己去灶房看看罷。”
沈知書回頭,見她要往門外去,又聽她口氣不像要留府的意思,不由皺眉:“你這是又打算去哪兒?”
她停了一下,小聲道:“去古相府上。”
他聞言,臉色驀然變了下,遲疑了一瞬才上前,對著她腦後低聲道:“古相的夫人剛過世未久,你這時候去,太不像話。”
沈知禮靜立半晌方回頭,眼角微紅,“什麼叫不像話?”
沈知書一急,“都過了這麼些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心思?若叫爹知道了,你……”
她冷笑:“大公子儘管去稟太傅。”說罷,上前推門欲離。
他一把拽住她胳膊,低聲道:“沈知禮,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她狠狠甩開他,“大公子只管放心,我這回去,不過是替人給古相投個帖子罷了,斷不會做那些讓人看不起的事兒!”
章十 殿試(上)
城南三門巷一帶大抵都是朝中公卿貴戚的宅第,高牆朱門的宏宅比比相鄰,唯獨古府頗為簡素,若無院外門額上高高懸掛的欽賜朱匾,莫論誰也想不出這竟會是當朝左相的府邸。
微風掃徑,暗道清幽,天上的雲絮棉軟如絲,就似要落。
沈知禮跟在古府下人的後面,慢慢地走,心也好似天上綿雲一般,軟軟地擠作一團,在胸腔裡上下左右輕輕飄蕩著。
“相爺本來這幾日是不見外客的,但方才看見沈大人的名剌,便又破了例。”下人邊走邊對她道,聲音含笑。
沈知禮垂眼,看著腳下的碎草:“這幾日,來相府投帖拜門的女舉子們定是非常多吧?”
“可不是!”下人揚了揚眉毛,“自打相爺被放此次女子進士科禮部試主考的旨意一下來,相府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爛了。”
她笑了笑,“依你家相爺的脾性,閉門不見客倒是正理。”
下人樂呵呵地繞過一個廊彎,指了指前面一處小廳,“相爺方才在花廳作畫,沈大人自己進去便是,我去給大人上點茶來。”
沈知禮抬眸望去,廳頂翠瓦映著陽光,微微灼目,不由低頭,朝前走了兩步,又回身叫住那人,“我來同相爺說幾句話便走,茶就不必了。”
下人怔了怔,張口欲言,卻見她已轉身,飛快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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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禮至廳前時方頓了頓,想了片刻,才抬手撥開門上珠簾,輕邁而入。
廳裡光線柔暗,長長的一張黑漆木案立在牆邊,案前站了個男人,正半伏著身子,持豪點墨。
她在門口站定,沒往裡面去,也沒開口,只是望著他。
男人聽見身後聲音,也未回頭,只是低聲開了口:“樂焉來了?”
沈知禮這才上前,彎腰去撿地上散落的宣紙,口中應道:“嗯。”走去將紙輕擱在案上,又站定了不吭氣。
男人懸腕微頓,偏過頭來,臉龐瘦而清矍,雙眼炯炯地看了她許久,才撇眸笑道:“你倒是好久沒有上我這兒來了,上回你爹孃來給內子進喪時也沒見你,今日卻又是為何而來?”
她挪不開目光,怔望著他嘴角笑紋,半晌才一舒眉,從袖中抽出孟廷輝的那折薄帖,遞過去:“來給相爺薦個人。”
古欽將筆擱下,伸手接過,二話不說便展開來看,可臉色卻在看見帖下的名字時變了,登時將帖子扔在桌角,“胡鬧。”撐案想了想,才去看她,皺眉道:“此人同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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