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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膩人的模樣,當下不覺有些好笑,卻仍舊面無表情地道:“孟廷輝,你如今倒知道持寵而驕了?”
她默默垂眼,拉過他的大手,在他掌心裡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字,口中道:“臣不是持寵而‘驕’,臣乃是持寵而‘嬌’。”
他忍不住低笑出聲,一把攢住她細嫩的手指,點頭道:“你不枉是翰林出身,如今身在兩制大臣之位,這咬文嚼字的毛病仍是沒變。但,此‘嬌’甚合吾意,往後便準你持寵而‘嬌’。”
她的臉蛋紅潤,眼睛水亮,直盯著他抿唇笑。
他抽手順了順她亂落披肩的長髮,手指輕劃她的臉頰,復又將她抱得緊了些。
她與當年那個破廟中的孩童已是天差地別,便與兩年前入朝時的模樣亦是相差甚大。他眼見著她漸漸蛻變,從一個不理朝事的少女變成如今這個令兩黨老臣都頗為忌憚的女官,其間酸苦他自明瞭,幸好她的這顆心是始終如一的堅定強韌、不可動搖。而她亦是一日日目睹著他越來越成熟,天下女子中,除卻她,他也實難能令人窺視心底深境。
他這樣抱著她,難敵她這嬌柔身軀對他的誘惑,心下又有些蠢蠢欲動,眸底濺火,慢慢地俯身去親她的胸蕊。
她身子一抖,覺出他的意圖,便咬著唇將他的手往身下拉去,口中細聲道:“陛下且摸,都腫了……”
他一下子抬頭,臉色微變,眉毛也跟著皺了起來,“怎麼不早說?”先前數場歡愛兩人俱是萬分投入,身心具暢之時他也未察覺她有何不豫,眼下見她竟是被他弄成這樣,當下有些惱火,又道:“傳人宣御醫來給你瞧瞧。”
她嚇了一跳,忙道:“陛下瘋了不成!”這事兒豈能讓御醫知曉?她輕淺一嘆,又小聲道:“臣無大礙,過幾日便沒事兒了,只是眼下、眼下沒法兒再承陛下盛情……”
他用衣服重新將她裹住,腦中憶起先前她那主動、渴求、急迫和激動的樣子,便又輕輕笑道:“既是知道自己受不住,往後便休要再纏我不放。”
她的臉有些紅,小聲嘀咕道:陛下不叫臣纏著陛下,莫不是要叫臣去纏旁人?
他不受她撩動,目光重又探向案上奏章,面不變色道:“你若一日變心,我絕不阻礙你身。”
她萬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不由一哽,可轉思又想旁人所言帝王薄情,他既能對她這般說,那將來他若變心……這般一想,她不禁有些低落,輕聲道:“倘是這次進士科中有女子貌美才絕,又有為官之能,陛下是否亦將寵之信之?”
他目光未移,臉色未變,“這天下,就是有一個孟廷輝。”
她愣了一愣。
鼻尖忽而有些酸,眼眶也跟著紅了。
……是了,哪怕他將來要立後側妃、坐擁後宮三千人,這天下也只有她一個孟廷輝。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又還想要求什麼呢?
他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久久不動不言,一低眼,看見她這模樣,不由微微彎唇,嘆道:“早就說過,你若能少想一些,我便能輕鬆多了。殊不見朝中新俊有多少仰慕你孟大人的?便是此次進士科禮部試,亦有不少才學之輩意欲一睹朝中孟大人風采如何——我尚未疑心你會受那些年輕俊才們的吸引,你倒給自己找不痛快作甚?”
她被他這一番話惹得輕笑出聲,暗啐自己心中過貪,能得他如此相待已是足夠,便伸手去攬他的脖子,喃喃道:“普天之下,還有誰人能有陛下之英俊挺拔之貌,睿智剛明之度、、鐵血剛戾之風?臣一生一世之念,唯陛下一人耳。”
他一手摟她,一手拾筆落字,口中笑道:“聽你這話,旁人說你是諛上妄臣亦不為過。我豈有你說得那麼好?”
有。
她打量著他的俊逸的側臉,安安靜靜地看他批覆那一本本奏章,心中默默道。
夜色如沉墨暖流,湮滅一室光影,只留二人濃情淺湧,漫案遍地,倘佯不止。
次日出西華宮後,她本是不以為意,誰知沒過幾日,他那一番話竟是一語成讖。
進士科禮部試前,孟府連受到赴京的舉子們送來的拜帖。
孟廷輝本以為來孟府拜帖的人該是些女舉子,誰曾想這當中一大半竟是諸路州試中的翹楚之輩,更是不乏年輕俊才。
雖說她當年也於禮部試前投過巧,可畢竟沒有徑直去主、副考府上投貼問路;如今她即為權知貢舉,自然不能收受這些拜帖,因而便嚴令府上下人拒帖於外。
可沒過兩日,曹京竟然親自登府謁她,只為舉薦一個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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