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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發老實起來,“臣不該說不習騎射,更不該拒絕陛下對臣的一片心意。”她把他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特意加重了“心意”二字,只覺臉上有些發燒,明知他的情意,可卻不敢相信他方才在馬上說得如此坦蕩,便悄悄地抬眼去瞅他。
他不動聲色道:“真知罪?”
她忙不迭地點頭,“真的。”
他眉峰微緩,側過身子開始卸甲,抬手先將臂甲除去,又扯開肩甲胸胃待要再動時,卻不防她欺身貼過來,一雙小手環上他的腰,將他抱住,“陛下。”
縱是他之前天威猶盛,她知道他一路縱馬帶她來西華宮是什麼意思。她心思玲瓏,見他不像真的動怒,便主動替他將剩下的衣甲都脫了然後才仰頭望他一眼。
他盯住她清清亮亮的一雙眼,滯立良久,才慢慢探手下去抱她。
指尖才一碰到她的身子,她便一下子纏了上來,攀在他身上,由他抱著,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頰嘴唇,又順勢而下,舌尖掃過他的露在外面的脖頸。
他被她親的心猿意馬,卻忍著躲她,口中低聲道:“都是汗。”方才在校場馭馬騎射,風沙過時渾身都沾了塵土,一身大汗尚未洗浴。
她停下,輕笑出聲,卻道:“臣不介意。”
“我介意。”他埋頭啄了一下她的小巧的鼻尖,欲放她下來,可卻被她緊緊纏住,不由挑眉,“孟廷輝?”
她貼著他的身子,兩隻手探進他衣內輕巧揉摸,紅唇印上他耳側,“陛下不想?陛下忍得住?”
他本來忍得住,可眼下卻再也忍不住。
大掌利落的撕扯開她的衣服,又低喘著由她解開自己的錦褲,橫衝而入她體內的時候,只覺肩頭一重,是她隔著袍子咬了他。
她唇間輕逸一聲,似疼又似滿足。
第88章
悠悠轉醒時,天色已暗,內殿中鴉青床幔如瀑而落,將殿中的稀星燭光盡數隔開。
她在矇矓夜色中伸手一摸,身旁沒人。
透過層層帷幔,依稀能辨認出外殿金案前的那一個人影,伏案執筆之資清蕭落寞,宮燭渺光將他的臉照的明暗相錯,看不清。
她從床上起身,隨手扯了件衣服裹住光溜溜的身子,赤足下地,輕手輕腳地朝他走去。
外殿門沿緊合,入內殿的一路上俱是她的零碎衣飾,在這夜裡暖燭光線下愈顯曖昧,叫她看了也覺面潮。
從門口到御案,從外殿到內殿,貼著冷硬牆壁,偎入暖軟床褥,站著的,坐著的,躺著跪著歪著身子的……那一幅幅清晰而又淫靡的畫面自她腦中閃過,令她走著走著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她不記得他們做了幾回,又做了多久,只記得他那一滴滴汗水混著悍力將她這具枯渴了幾個月的身子遍處澆灌。她嘶聲力竭的吟叫聲比那最強的催情花香還要來的蠱惑迷人,令他一次比一次兇猛無阻,直叫她疲極鬆軟,枕著他粗沉的呼吸聲漸漸入睡。
只消一回憶,她的耳根就開始隱隱發燙。猶記得自己是怎樣用腿纏住他不叫他離去,意亂情迷間唇間吐出的那些字字句句堪稱淫詞蕩語,真叫她羞不敢多想。
他是這天下萬民的皇上,也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他的鐵腕聰睿滿足了她對於一個明君的所有期翼,他的一腔柔情又滿足了她傾戀十年的一顆真心,他蠻狠的溫存是那麼侵掠卻又如此體貼,滿足她這一具充滿了渴求之念的柔軟身軀。
這個男人在她心中是如此完美,渾身上下挑不出一絲令她憎惡之處,叫她如何能撇他不愛?
他撐臂在案,凝神在看手中的奏摺,筆尖朱墨漸幹,連她走近都未發覺。
她躡步繞到他身後,伸手輕輕覆住他的雙眼,忍住笑,小聲道:“整整一日,不是在校場馳騁,便是在殿中挺動,陛下竟不覺得累?還有心思批覆奏章?”
話音未落,他便反身探臂,將她一把拽上膝頭,低頭去咬她的耳珠兒,啞聲道:“我看你是不覺累。以下犯上,你該當何罪?”
她身上衣不蔽體,掙扎了幾下沒脫開他的鉗控,反倒使衣衫散落開來,便只得光溜溜的任他抱在懷裡,眨著眼笑吟吟地湊過去,又耍起“無賴”來,數著手指衝他道:“半月後進士科禮部試,臣與徐相同知貢舉,必要鎖院逾旬,沒法兒見到陛下,且禮部試張榜後還有殿試……等進士科、瓊林宴、騎射大典等事全忙完,又得數月,臣何來機會再如今日這般與陛下獨處一殿?”
他知她平日在旁人面前一向恪己守禮,便是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少見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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