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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掠過去,直直地襲向他家公子。
“公子!”有偷襲啊!快躲開!
他還來不及把話喊完,就見那個笨拙的偷襲者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伸出的手,卻正好夠到他家公子的腳踝。
“你做什嘛?!你在做什嘛?!”
甘草大叫一聲,張牙舞爪地撲向那個冒失的傢伙,卻冷不防被他家公子呵斥了一聲,“甘草!”
“是!公子!”甘草一個急剎車,猛然站住。
他家公子煩惱地揉揉眉心,指了指庭院的大門,“你出去。”
“啪嗒”,甘草目瞪口呆地愣住,只覺得自己年輕的心碎了一地,他假惺惺地抹抹眼角,躬身退了出去,臨了還不忘瞪一眼那個死死抓著他家公子腳踝的傢伙。
庭院裡就剩下他們兩人。一倒一立。
“鬆手。”青衣的公子揉揉眉心,板著臉說著,“你掐太緊了,我轉個身都不成了。”
“……”他耳尖微紅,手指微松,但是待那人轉過身來,卻又立即緊緊抓住。
他也不開口說話,就那麼死死地攥著那人細細的踝骨和褲腿,心中卻是將自己罵了百八十遍!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難堪極了。
冷不丁的,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嘆息,“你竟沒穿鞋就跑出來了……真是胡鬧啊……小柏……”
小柏小柏小柏小柏小柏……
剎那間,眼裡、心上,那關了許多年的閘門——轟然崩塌。
“別走……”他含混地嗚咽著,圈住那人的雙腿,把臉埋在他的直裾下襬裡,痛哭出聲。
正文 章十二 養病
更新時間:2012…1…18 1:11:46 本章字數:5086
“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青衣的公子頓時失笑,卻不防小柏原本的抽泣竟變成了號啕。
他心想,這孩子怕是有十多年不曾如此哭過了,心裡又不是滋味兒了一陣。轉眼又看到了小柏露在外面的腳,心頭又冒出團火來,暗怒他不知珍惜自己,本想呵斥,但一想到這孩子恐怕是剛看到冰糖就確認了自己的身份,擔心自己又二十年不見蹤影,這才慌亂地跑出來,導致連鞋子都忘了穿——自己確實過分了些,卻沒有立場呵斥他。
暮春的天氣,本來就還帶著寒,何況剛下過雨,青石地磚正被露水、雨水浸著,寒氣透過鞋底鑽進他的腳骨。
——這麼冷的天,卻是不能再著涼了,我還是抱他回去吧。
他如此想著,便彎腰從腋窩下架起了小柏,發現小柏雖然個子有那麼高,卻輕極了,怕是百斤不到,抱著走,也很是容易。他嘴角一抿,顯然是對小柏的瘦削很不開心。
低頭一瞪眼,卻發現小柏仍緊緊閉著眼不敢看他,耳尖卻抖得厲害,不安的眼瞼下,仍一滴滴地往外流溢著晶瑩的淚珠。
他忽然覺得,這孩子其實一點兒也沒變,根本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樣——變作了殘忍嗜殺的武林中人,還為武功急功近利,不聽他的勸告,以致差點兒走火入魔而亡。
於是,心裡最後一點堅冰也融化了。
他只得嘆口氣,抱著這個大麻煩,回了房間。
他把小柏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到床邊,發現小柏還是不肯睜眼,不由無奈地掐了掐他的臉,“嗤,真瘦,手感不如以前好了。”
他發現那本就發紅的耳尖又抖了一下,壞心眼地伸手摸了摸,滿意地發現它抖得更厲害、紅得更發紫了。
小柏更是羞赧,心想這小喬哥哥竟跟從前一樣愛作弄他!忍不住睜開一條縫,卻發現面前的儒雅青年,不是那日在定州遇見的喬掌櫃又是哪個?!
“是你!”他驚訝地脫口而出,卻冷不防嘴裡還沒化掉的冰糖也隨著話一起滾了出來,沾著他的口水,恰恰落在那人掌心裡。
青年不顧小柏的大紅臉,好笑地把冰糖重新塞回小柏的口裡,唇指交接的一剎那,兩人心裡俱是莫名一顫,“現在才發現,卻是有些晚了。”青年不客氣地拉過小柏的衣袖,把黏在掌心的糖和口水一併擦掉。
“那個白朮為什麼說你不是喬易?!”小柏想到了什麼,憤怒地瞪視著他,卻因為怕糖又掉出來,不敢太大聲,故而他的質問顯得很是無力。
“我後來投在華山派下,按輩分,卻是在名字中間加了個清字。”喬清易緩緩答道,“後來我自覺在習武上沒有天賦,便下了山,到處行醫,不過,用的卻是喬清易這個名字。是以白朮說我並非喬易。”
小柏隱隱覺得哪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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