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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開罷!”
青衣掌櫃點點頭,慢條斯理地推研著墨,“客官是武林中人吧?”
“哦?掌櫃從何得知?”
“脈象。”青衣掌櫃對他的問題敷衍過去,並不多說,“你練的是純陽的內功。而且之前練過別的內功。脈象顯出的真氣很是駁雜。”
東方不敗袖裡的手指慢慢收緊,凌厲的殺氣顯露在尖銳的目光裡。
“唔,墨研好了。”青衣掌櫃仿若無知無覺地提筆,蘸墨落字,頃刻間便寫了張方子出來,字跡飄逸,卻與東方不敗記憶中那人狗爬似的筆跡大有不同。
“我給你配了兩劑藥。”青衣掌櫃擱下毛筆,“一劑較猛,不得常用。一劑較緩,每日兩服,調理之用。然而,這只是權益之計,不能根治。”
“……”東方不敗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心中還是暗歎可惜。
青衣掌櫃去抓了藥,包好遞給東方不敗,“承惠一兩三錢銀子。”
“多謝。”東方不敗伸手去拿系在腰間的錢袋,卻摸了個空。
青衣掌櫃眼中,瞭然、懷念還有厭煩奇怪地交織在一起,“沒帶錢?”他清冽的聲音仍是一貫的冷淡,聽不出其它的意味。
“可以賒賬麼?我明日會……親自把錢拿來。”東方不敗感到一種詭異的熟悉感覺,這處境竟和二十年前的昔日舊景重合起來,只不過,那個時候說賒藥,其實那藥錢卻是根本還不上的。
“原則上,我們是不給你們這種人賒藥的。”青衣掌櫃面色清冷地拿過賬冊,在其上寫下【賒:一兩三錢。丁寅年二月初一。】,“今日看在你是本醫館第一個顧客的份上,便例外一次。”他把筆遞給東方不敗,示意他在下面的空白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多謝,”東方不敗信筆填下自己的化名,【方白】,收起藥包,轉身出門。
就在他邁出門檻的剎那間,青衣掌櫃開口說了句什麼,那聲音輕而清冽,像是耳語一般,只有東方不敗一人聽得到,然而他卻像沒有聽到一樣,連停頓都沒有地遠去了。
青衣掌櫃的那句話,說的是:
“孤陽不生,獨陰不長。”言下之意,自然是相勸東方不敗放棄修煉那功夫,並告誡他繼續修煉下去將有大凶險。然而,東方不敗既已修煉,便早早體會到了《葵花寶典》的精妙博大,又如何肯放手?於是,自然是充耳不聞、置之不理了。
看著那人轉瞬間消失在街口,青衣掌櫃嘴角漸漸噙起冷笑,“當真不知輕重。”
白朮指揮著工人把舊了的桌椅抬出來,冷不防看見他家公子嘴角的笑,竟生生打了個哆嗦,貓著腰趕緊跑了出去。心中揣測著,到底是什麼事兒惹得他家公子生了氣。然而,揣測歸揣測,府裡的規矩卻告訴他,這種時候,是如何也不能問公子的。公子向來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替他“分憂”。
“方白麼?”青衣掌櫃瞄了眼賬簿上的簽名,眯眼冷冷一笑,“胡鬧是胡鬧了些,字寫得倒還雅麗。”
正文 章十 掃墓
更新時間:2012…1…18 1:11:45 本章字數:5321
東方不敗第二日再去的時候,那個讓他有似曾相識之感的青衣掌櫃卻已經不在醫館了。
坐堂看診的是一個一把鬍子的老先生,而掌櫃記賬的卻換了那個白朮。
“你家掌櫃呢?”他問白朮,順手把欠的藥錢遞了過去。
“就你們這種賒藥的最麻煩了!”白朮不耐煩地接過藥錢,放秤上稱了一下,確定是一兩三錢,手指飛快地在算盤上又撥了幾下,然後把那個“賒”字劃去、錢收進錢櫃才算是結了這筆賬。
他擦了擦腦門上算賬算出的汗,好不容易想起這人在問他家公子的去向,警惕地答道,“我家公子出門辦事兒去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藥不錯,找他再配幾服。算了,找你也一樣。”東方不敗把那人昨日給他開的那劑猛藥的方子遞給白朮,“給我配成中成藥,最好是藥丸。儘量多。我十日後來取。”
說罷,便把一大錠銀子擲在櫃檯上,轉身離開。
“真是有錢人!”白朮翻了個白眼,稱了稱銀子,“買下半個鋪子的藥都夠了。”
他又瞟了眼藥方——他跟在公子身邊多年,醫術造詣早已超過了尋常醫生,一眼便看出這方子的厲害,“媽喲!這是人吃的麼?!尋常人還不得斷子絕孫?!還‘儘量多’?這人到底是誰啊?好不要命!”
十日後,東方不敗依約取藥,而後便帶著藥離開了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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