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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又只剩下東方不敗一人了。
他默默地看著掌中的酒杯、酒杯裡微顫的瓊漿、瓊漿中倒映的自己。
酒杯裡的佳釀,有著淡淡的桂花香。那卻是清易去年此時所釀。
‘……只要你生我存、你情我願,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每年賞月看花?’
他猶記得,那一年中秋,東方柏是如此信誓旦旦地說的。
那又何嘗不是他東方不敗的想法?!
——縱然翻手間便是一番血雨腥風,他的心間也一直留有那一點隱秘的依賴。
——這頃刻間,如何能讓他相信、如何能讓他接受——他愛重信重的那個人,竟從一開始就織了一張滿是毒刺的巨網——籠向日月神教,也籠向了他。
——不曉得,喬清易這個身份,是否也是這巨網的一部分?
……
——只嘆我東方不敗竟愚蠢地把東方柏的那一半都搭了進去。
或許,還不止……
東方不敗看著那杯中的自己,輕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屬於東方柏的笑容,然而卻只能擠出一個扭曲的似笑似哭的模樣。
——原來,東方柏和東方不敗,是沒有辦法分成兩個人的。
——原來,東方柏和東方不敗,一個想哭,另一個絕對笑不出來。
心臟忽然從虛無之中跳了出來,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瘋狂地鼓動著,彷彿要激起他身體裡所有不堪的憤怒!
“你說,讓我在你面前只做東方柏。”
他一下一下地輕拂胸口,彷彿要把那顆心重新安撫下來。
“那你呢……”
他手指緩緩地攥緊了胸口的衣襟,暴起的青筋襯得那隻手更顯慘白。
“我是分不清自己是誰了……那你呢?”
——你到底是為天下除去東方不敗的喬大人,還是跟東方柏把臂交杯、賞月看花的清易?
“……只要你生我存、你情我願,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每年賞月看花?”
他緊緊握拳,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心口上——那裡似乎正有一團邪火在燃著,比葵花陽炎還要灼人,比經脈寸斷還要躥痛!
許久,當那因為震盪而濺到他外衫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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