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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時日的小舟呢。
他移回視線,落於我身上,但,未及他開口,我已然指著那些碎裂的木板向他道:“風太大了呢。”
他不動聲色地應道:“說起來,昨夜的風浪是有些大。不過觸礁時,青痕人在哪裡?可有受傷?”
我得意洋洋地朝他晃一晃腦袋,想也不想,即脆生生地應道:“青痕正藏在水底呢!”
他點點頭:“哦,原來青痕一早就料到船會撞沉,已經將自個藏在了水下。”
我驀地支起身子,一雙眼眸瞪得溜圓,整張小臉紅一塊白一塊,才要回嘴,心內硬
是掂量了數個來回,終是強忍住。
自此之後,也是自那一日起,他再也不曾夜不歸宿。
起先的那幾個月,每每不過相隔三兩日,他便會帶回一名女子。
再到後來,變成了三五日、六七日,到最後,往往要相隔十數日,他才會原形畢露。
那一個個被他帶回的女子,每一個,都無不比青痕要美貌許多倍。一個個,裝束有濃有淡,手段伎倆卻和當日桃花溪內的鯉魚精們相差無幾。
看著她們一個個貌比天仙的樣貌,看得我心內每每嫉妒得緊。
為了怕我壞了他口中所謂的好事,每每此時,他便將青痕早早趕至岸邊,讓我獨自坐在岸邊等他完事。
和暖的春風已經吹開了兩岸的花樹呢,一樹一樹,在我頭頂散溢著撲鼻的香氣。
我悄悄將自個沉入水底,躡手躡腳潛回甲板下方,生怕驚動了身旁那些猶在沉睡的笨魚。
一點一點,再自水下探出腦袋,小手輕輕攀住船舷,支起身子往船艙內張望著。
今日早起時候,我趁他不在,將他原本擱在艙內的幾瓶上好的美酒一齊倒了大半,偷偷再換成這船下的河水,為了再加重些氣味,我特地往瓶內又塞了一些渾濁的泥漿。
我擺下小小的魚尾,一副身子幾乎已經爬上了甲板,屏息窺向軒窗之內。
他正在笑呢,低頭抱住懷內的紅衣女子,果真又一次故技重施,撿起桌上的酒瓶,就要拔去瓶塞。
我只顧看得高興,才格格笑了一聲,已然猛地驚覺,忙一把捂住自個的嘴巴。
可,不過眨眼間,他已經飛身來至我跟前,一把提過我腦後的衣物,不由分說就將我扔出去丈餘。
只聽“噗通”一聲,就見我一頭重重栽入河內,一連喝了好幾口涼水。
我顧不得呼痛,按住自個的肚子,在水下強抑著不讓自個笑出聲。眼角餘光一直睨到他大步而去,這才悄悄又爬回原處。
攀住那船舷,支起脖頸,再咧嘴往內望著。
果不其然,他已經拔去了瓶塞呢,摟抱著懷內的佳人,低頭才飲了一口,差點沒嗆得背過氣去。
我尖聲叫著,怪笑著,樂不可支地連連拍打著自個面前的甲板。待眼見他大步而出,忙沉下身子,奮力往前逃著。
身後的水線,迎風破浪,一路迤邐而下。
那一年,那一月,青痕的心內原本如此難過,卻又雀躍如斯。
粉色的落花,落滿了河谷,頭頂上,有布穀聲聲詠唱的高聲。傳過了遠山,傳過了
近水,一聲一聲,響徹了那個春日,一朵一朵,映紅了水中的日月。
第二十三章 滄海
2010年12月22日15:06
前面,又到了兩處水道的分岔口。每每此時,他都會停下船行,轉身無一例外地問我想去何處。
“此處往東,通往耿山;往西,則通往青要山。”
“青要山上多荀草,服之可以讓人美貌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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