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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粉面生寒“夫君要你做事,你就乖乖去做,哪來那麼多話說?再要廢話,今後再想買解藥,當心我價錢給你翻上一倍!”
鄭國寶道:“不可胡言。田兄在播州前程似錦,卻肯放下功名前程,自願回大明效力,這是忠臣義士,正是朝廷要嘉獎的人,哪能如此無禮?田兄,你這銀子的事,我有辦法,保證你能平安無事就是。”
田伯光見推搪不過,只好說道:“國舅容稟,小人實在是有不能回去的苦衷,還望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我若是不離開婁山關,只怕到了官兵攻城時,我的性命就要送掉,國舅交辦的差使,我也未必能完成。”
田伯光為人狡猾,尤其得罪了田娘娘之後,處事更為精細,生怕遭了暗算。他一番觀察之下,發現這婁山關的佈置果然大有問題。派來的幾萬兵馬之中,除了那些乞丐、流民以及水牢裡那些交不出租子,還不出印子的囚犯組成的“新附軍”,就是播州本土幾姓豪強的家族子弟,佃戶莊客。這些人的田產都被楊應龍沒收了,他們能對楊應龍忠心耿耿?而且楊家這種佈陣,分明是讓這些豪強們去當炮灰,用他們的命消耗官兵有生力量。最好就是同歸於盡,兩敗俱傷。
這個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是那些家族也不是傻子。這種心計,誰看不出來?作為一個老江湖,田伯光相信,只要官軍開始攻山,這些人肯定就會反水,給楊應龍以致命一擊。婁山關表面安全,實際上危如累卵,時刻都有失守的可能。而關內最強的一支人馬。是楊家的御林軍。總數約莫有二百餘人,倒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又是楊應龍的親信,忠誠比較靠的住。問題是。這支部隊的帶兵官。是田娘娘的胞兄。要說這二百人是來保衛楊朝棟安全的,田伯光第一個不信。
楊朝棟想做太子,田娘娘自然也看他不順眼。戰場上刀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安全。一支流箭,一發槍彈,有各種各樣的意外,能讓楊朝棟英年早逝。田伯光同樣相信,到了那時候,田將軍不介意多送一個人上西天。
“國舅,我這回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不是等著死麼?幾大家族眼裡,我是楊朝棟的親信,他們要反水,肯定要砍死我。田鎮彪的衛軍,也一直想要砍了我的腦袋。我一個人孤掌難鳴,到時候不但完不成國舅的命令,怕是自己的命也要賠上。小人一死事小,壞了您的計劃,導致攻關不成,那就是大罪了。還望國舅您給條活路,別讓我回婁山了,我留在這,給您當親衛,當敢死隊,怎麼都成。”
“田兄,你忒也仔細了。本官安排你回去,自然是想了周全的辦法,難不成還讓你真去送死麼?你這次不是兩手空空的回去,本官派一支人馬,護送你回婁山關,有這支人馬撐腰,你在婁山關內說話,也能大聲一些,不像過去只能當個空頭副將。”
從田伯光嘴裡,鄭國寶也瞭解到,現在播州的軍銜制度管理不嚴格,得官十分容易。楊總捅胸懷大志,出手闊綽。國公滿街走,伯侯不如狗。至於總督、巡撫之類的官職,則不可計數。前者還派人給曾省吾、楊一魁等人送來委任狀,封三省巡撫為王爵,許諾他們裂土封疆,世襲罔替。只要他們肯帶兵來投,楊應龍就答應以後幾省的獨立地位,賦稅百姓,全歸幾人處置,自己絕不插手。
當然,這些特使最後的結局,就是腦袋掛在高竿上示眾。可是按田伯光說,類似的委任狀,播州一天就要發出去幾百份,楊應龍的想法很簡單,廣種薄收,大網捕魚。只要有一個人能被這些官爵買動,主動來投,那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皮夾子。沒人來投,自己損失的也不過是些筆墨紙張而已。至於送信的使者,全是招賢館歷年來投的亡命之徒,損失了也不心疼。
若是四方豪傑有意效忠楊總捅,播州也雙手歡迎,不吝爵位。基本態度就是給編制,給頭銜,就是不給軍餉,不給物資。大家八仙過海,各展神通。封你個總兵、節度使、元帥、大將軍什麼都行。至於你能指揮多少兵馬,控制多少地盤,就全看你的本事。能打一縣打一縣,能打一府打一府。像田伯光這種侯爵,在播州不下幾千人,副將之職,也沒有實際兵權,若是能帶一支人馬回去,他倒是真有了實力。
等到瑞恩斯坦進來見禮,他的鐵皮罐頭在外面列好陣勢,田伯光就有點傻眼。“國舅,您是說,讓我帶這些夷人進婁山關?”
“正是。偉大的瑞恩斯坦伯爵,是為了追求財富和榮譽而轉戰天下的僱傭兵,聽說播州正在進行一場為了獨立與自有而戰的偉大戰爭,特意率領手下的無敵勇士,前來協助。這有什麼問題麼?”瑞恩斯坦咧開大嘴,用鐵手套敲擊著胸甲,“我們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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