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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股風頭打下去,朝廷裡,則根據張鯨的口供,按照罪行輕重,區分出三六九等,對於那些大臣,開始區別對待。李世達等三位尚書,全都判了抄家,刺配雷州,一路都趕去了南方。與他們同去的,還有十數位六部堂官,而掉腦袋的,反倒是幾個下面的小官,並不能引起大家的重視。本著鄭國寶不製造烈士的方針,公開的罪名,不是貪贓,就是盜賣軍糧,侵吞國庫等等。總之這些人全都是身敗名裂,名譽掃地的罪行,並不能獲得他們一直想要的名聲。至於一部分搖旗吶喊,參與不深的官僚,則按照降級、轉遷、貶謫等方式,悄悄處理。同時遞補上來的,則是親鄭的官員,鄭娘娘在朝堂上的勢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大。
在街巷坊間,錦衣衛同樣有意散佈流言,將這些大臣的名聲徹底敗壞掉,各種流言蜚語不脛而走,在京師裡面形成一輪新的輿論高峰。與此同時對於張鯨等官員的家產抄沒,則在鄭國寶與眾勳貴的主持下,積極進行。饒是經手人從中得了不少好處,將一部分財產進行了令人眼花繚亂的轉移,上繳國庫的數額仍讓萬曆怒火中燒,這筆抄沒的髒銀,甚至足以支撐這次播州戰役。“老閹賊,居然敢揹著朕,貪瀆了這麼多的銀兩,當真是其心可誅。內兄,你這次去給我挑幾個最好的劊子手,我要讓老奴受盡痛苦,慘叫幾天才死。還有,張家的宗族,一個也別想好過。”
“天家息怒,張鯨當初畢竟於朝廷有功,尤其在籌款方面,更是有不少的貢獻。咱們還是要功過相抵,免得寒了其他人的心。”鄭國寶在旁勸解道:“下面的人做事,總是要好處的。尤其像張鯨這種閹人,他唯一的樂趣,也就是錢了。若是不讓他拿到好處,他幹活還有什麼精神?如今大張公公沒了,小張公公張誠上位,您若是對張鯨太苛,只怕張誠也要擔心自己處境。做起事來縮手縮腳,反倒會誤了天家的大事。”
萬曆只得點頭道:“既然內兄如此求情,那就算老狗走運,我放他一馬。將他的宗族裡女子入教坊,男子裡挑幾個發到遠瘴地充軍,其餘皆斬。張鯨麼,他的凌遲是不能改的。不讓他死的慘一點,不知道將來還會有誰,繼續為播州說話。張誠雖然忠誠,可是東廠督公的位子不能交給他坐,還是內兄,你把廠衛一起挑起來吧。”
東廠以太監任提調,屬於慣例,卻不是不可動搖的定製。當年正德朝時,江彬就曾經提調東廠兼掌錦衣,將廠衛一起抓在手裡。萬曆的主張,也是讓鄭國寶擔任名義上的東廠提調,錦衣衛方面駱思恭則是名義負責人。實際上,廠衛大權,就都能落到鄭國寶手中,不至於旁落。自從張鯨事變之後,萬曆對於太監也不太放心,東廠這種應該作為皇帝耳目兼爪牙的部門,如果不能為天子所用,也就失去了存在價值。與太監相比,倒是自己的內兄行事更符合自己的利益,用他更放心一點。要說以往,對於這種任命,還要擔心是否會對帝國繼承人是否有影響,現在則沒有了這種必要。
“一切全聽天家安排,不過等微臣先滅了播州,一切再談不遲。”
“內兄啊,就為了你掛帥的事,若男可是沒少埋怨我。記住朕的話,大明對播州,總歸是全域性對一隅,我們敗十次,還可以打十一次。播州卻連一次都敗不起。所以你珍惜自身,最為要緊,其他都不重要。若是你有個閃失,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張鯨過兩天就要處刑,你代替朕去問問他,看看他到底過的有多慘。”(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九章徵西
萬曆的這種思維,換一種說法,就是作為一個勝利者,想看看張鯨是如何以失敗者的模樣,過的悽慘無比,最好是生不如死,這樣才能體現自己這個君王的勝利。本來像張鯨這種罪犯,是不能見外人的,以防他胡說八道。只是鄭國寶既有皇命在身,又是錦衣衛內的實權派,誰還能攔著?
關押張鯨的監牢,是詔獄內環境最差,也最為幽暗的所在。終年潮溼,不見陽光,為了對話方便,錦衣衛特意多點了許多油燈,才勉強看的到人。這房間裡,也沒有什麼床鋪,只有一堆亂草,堆在角落裡,算是個休息之處。
知道張鯨武藝高強,進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挑了他的大筋,把他變成了廢人。功夫一去,張鯨整個人也變得萎靡沒了精神。見鄭國寶來,張鯨勉強支撐著坐起來“怎麼,國舅這是奉了天家的旨意,來看看老奴過的有多慘的?這樣的活,以前都是我幹,現在換人了。這也是報應啊,報應。當年我壞事做的太多,現在也該吃苦頭了。”
鄭國寶不接他的話,只是吩咐獄卒“備點好酒好肉,我跟張公公喝兩杯。”
等到張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