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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戰船,是艘內河漕船,這種船上的公子哥,卻能帶幾十杆快槍,這得是何等身價?
江湖豪俠,苗女的交易物件?這種答案壓根不在考慮範圍內,一杆火門槍都是個大價錢,這燧發快槍更是天價。若是趁幾十杆快槍,哪個忘八生的才願意去販阿芙蓉,早就當富翁去了。便是魔教鬧亂匪,也沒人有這麼多火器。看來這船上的主,不是勳貴之後,就是皇親國戚,湖廣的楚藩這兩年鬧騰的很兇,整個湖廣地面不寧,可他們也沒有這許多快槍啊。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聽知縣提過一嘴的國舅爺鄭國寶要路過自己的地面,讓他打起精神,少乾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免得被國舅抓了現行,那就誰也救不得他了。莫不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今天真犯到國舅手裡了吧?
這張巡檢急忙派人到後面,去請認識字的人過來,他整個巡檢司也只有兩三個人識得字,眼睛還不大好使,因此未曾過來。如今只得把他們叫來,仔細辨認,也只認出了一半的字。但是上輕車都尉是個什麼東西,張巡檢可是懂的。那是正三品武將的加勳,國舅爺好象是錦衣衛指揮使,正好正三品……。
一想到對面人的身份,張巡檢只覺得腰下便不大好使,擴約肌失去控制,一股液體順著褲管流淌下來,身邊的人暗自皺眉。張巡檢罵道:“都別愣著,快點上手啊。趕緊把我捆上,押我去見國舅爺!”
第二十七章午夜追擊
這一日天交定更時分,鄭國寶剛哄著曲非煙入睡,忽然遠處傳來陣陣鑼鼓喧囂之聲,還夾雜著喊殺聲音。那些錦衣衛身擔重責,不敢怠慢,急忙取了火槍,準備接敵。嶽不群一聲令下,華山弟子也紛紛抽出佩劍。鄭國寶帶著眾人來到甲板上,此時天色黑暗,看不清對面情形,鄭國寶雖然帶著千里望,也沒什麼用處。
只聽船老大喊道:“這是哪一路的好漢在做營生?我這船上乃是當朝國舅爺在此,大家不要衝撞了虎駕,到時候怕是彼此都不好看。”
這些能在水面上討生活的,與水面盜賊都有個關照,尤其國舅在自己船上。江湖好漢出來是求財不是求氣,等閒不會主動招惹朝廷高官顯宦。這話說了幾遍,又點起燈籠,將國舅的“錦衣衛指揮使”,“昭武將軍”,“上輕車都尉”的官銜牌扛了出來,料來要命的水賊,不敢來冒犯。
可卻見從上哨方向一艘小船劃的飛快,向這邊駛來。幾個水手顯然也是拼盡全力,船頭一人高聲叫道:“對面的官爺,有歹人行兇,請救小女子一救嘍。”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
鄭國寶聽了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那一婦人休得慌張,來我船上躲避就是。有本國舅在此,料也無妨。”
嶽靈珊聽了,哼了一聲,小聲道:“好色之徒。”
嶽不群卻道:“珊兒,你這就錯了。深夜之間,一婦人遭人追趕,必是遇著強梁盜賊。便是為父遇到這等事,也要出手管上一管,否則算得什麼俠義?”
嶽靈珊道:“爹爹,你聽。這聲音何等風sao,恐怕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八成是這水上流鶯,被官家巡檢追拿。”
嶽不群道:“休得胡說!女兒家家口無遮攔,這種話也是能說出口的?休得羅嗦!得罪了國舅爺,為父饒不了你。”
隨著眾人說話,那小舟已經靠到這大船邊上,有人拋下繩梯,那說話的女子攀著繩梯上船,幾個水手隨後上來。在火把之下,但見這女子約莫廿三四歲年紀,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帶為疾風吹而向前,雙腳卻是赤足。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腳上戴了赤金腳鈴,走起來叮噹做響,引的人忍不住就要去看她那晶瑩剔透的美足。
明朝這個時代,女子的腳絕對屬於**部位,不能輕易給別人看。嶽靈珊一見那女子公開赤足,更是鄙夷道:“不要臉。”
嶽不群呵斥道:“休得胡說,這是苗人。與我們的風俗不同。”他見多識廣,知道苗家風情與漢家不同,雙方規矩講究多不一樣。而苗人兇悍敢鬥,睚眥之怨,往往就要拔刀互鬥,還有諸如養蠱下毒等手段,防不勝防。
偏生朝廷又奉行柔遠人的方針,於雲南、貴州、播州一代,苗人橫行無忌,不懼官府。當地素有一等峒主二等官三等苗人四等漢之說,最是難惹。
這女子打扮如此惹眼,身後幾個水手都是孔武有力之人,若真是苗人的峒主或是什麼夫人,就為嶽靈珊這一句不要臉,怕就要動手拼命。論武功,自己人多,未必就怕了對方,可是要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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