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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小時候的身子總是帶著奶香,不像現在……酒臭烘烘。”我皺了下鼻子表達不滿。
“夫人,知道你不喜酒,我素來不沾。但今日是國宴,推諉不過……躲在這裡醒酒,是怕回西暖閣弄得一屋子酒氣讓你不快。”
把鼻子湊近他的鼻子、嘴唇……是還帶著些酒味,還夾雜著一股能蠱惑我心神的味道……屬於他的。
他斜倚榻上,讓我輕靠在他胸前,微閉上眼睛去傾聽耳下他規律有力的一下下心跳……心中彷彿有種東西在悄無聲息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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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過神來,已是一個時辰以後。
窗外,唏唏嗦嗦地飄了一下午雪沫子,細細密密地包住殿外翹起的崢嶸角簷,陽光下逐漸凝成一條條冰稜子倒掛下來,襯著西下的晚霞,流光溢彩,剔透晶瑩。
本在床上小寐的他卻換成了我,推開身上搭著一條薄裘毯子……唉,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問他呢。
“沙沙”,他的指甲掐奏摺做記號的聲音從屏風西側傳來。見他嘴唇輕抿,眉心微皺。
這人的習慣從小到大也未曾改變,比如不愛用筆去勾畫摺子卻偏愛用手指甲去掐,不過這代表著他對這所奏之事已相當惱火,今日是哪位沒長眼睛的臣子倒黴?
外面傳來小九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有人這個時候要來覲見。
“宣!”玄燁猶疑了下,輕輕地走出裡室到了外進間。
禮部的某臣和兩位大學士在外面絮絮叨叨地和皇帝商量著太廟祝版的事情,雖然聲不大,但是足以驅走我的睡意。睡不著了,索性趿上鞋。
裡間的宮人見我起了準備過來侍侯,我噓聲指了下外頭,她識趣地退了下去。
他剛才在為什麼煩心呢?案上擺著幾封摺子,能讓節日的皇帝親閱的事應該不是小事……
翻了兩下就看到了那封被他掐出好多指甲印記的奏摺,先不去看那所奏之事,去看後面皇帝的鮮紅硃批,那墨跡都還未全然乾透,定是他煩惱的那封摺子。
硃批:“應即密傳旨交彼嚴加管束,毋令滋事,亦不必張揚,若伊等不安靜,即交內府秘密關押。
竟是一份秘折了,什麼事情如此秘密?這硃批讓我實在好奇,待我細細把那密摺閱來……
天……難道慧妃說的都是真的!
眼前一片黑雲罩來,腿軟得竟是站立不住,頹然滑坐下來。
許是聽到裡面的動靜,他很快的把那幾位官員打發走後快步進來,見我手上的捏著的那份摺子……頓時瞭然。
“本不想讓你知道的,怕你擔心……”他語氣懊惱,帶著一份擔憂。
“竟然是真的,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他才多大!才17歲的孩子……”
胤礽……怎麼會是同性戀呢!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惡癖呢!在這個尊儒的時代,他的行為怎麼能為人之君呢?他才17歲啊……難道註定他做不了太子的原因竟然就是這個?
眼淚頓時無法控制,俯在他胸前默默地哭泣。
“和他有染的那幾個人,我都秘密做了處理,你放心,我們的兒子必定是我大清下一個皇帝。我已經查實是別人勾引他的,這個事情我壓了下去,沒事的。”他輕輕拍著我的背低聲安慰。
我難過的卻並不是太子這個身份是不是我的兒子,卻也說不出來,心裡只覺得堵著一團上不上下不下的悶氣。因為我知道,也許這僅僅只是第一步,胤礽的命運與他父親的計劃第一步偏離……
歷史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從我腳下一步一步走出的腳印,居然還是脫離不了歷史早已註定的軌道痕跡麼,不管你怎麼努力,哪怕是一位主宰天下的皇帝。
“他……是什麼時候染上的這個毛病?”我輕嘆,問得有氣無力。
“你別擔心,即刻給他大婚,有了女人就會好的,我像他那麼大都有喜兒了。”
是嗎……他的堅定,也似感染了我,心口不再那麼氣悶。
頓時又想起另外那件重要的事……慧妃信上說的兩件,一件關於兒子的已成了事實,我不希望那另外一件關於這老子的也是真的!
“燁兒,張如妍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定定地看著他,肯定不是他乾的……後世給他的封號是仁皇帝,以仁義為道的他怎麼會對那人落井下石,據我對他的瞭解,這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除非……
“有關係。”他坦然與我相視。
“啊!”我頓時楞住,心中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