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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他順著我的話接著,瞬間意會到是什麼意思,皺起眉頭不由提高了調門,“你是說行宮裡有個宮女懷孕了?!”
“對!”我點點頭。
“而你竟然認為是我乾的?!”
嗯……這次我可不敢點頭,因為我看到這個“聖”君瞪視著我的眼裡正閃爍著一抹非常不理智的火光,隱有薄怒。
“來人啊,去把熱河行宮裡的那個醜宮女給我立刻抓來京城,朕倒要看看是哪個有這天大的膽子敢在朕的宮裡胡來,毀朕清譽!”
樹欲靜,而風不止。
玄燁此刻的心情莫過於此把。
這年雨多豐沛,邊境安寧,百姓樂業,本是在園子裡修養生息的皇帝被人無端栽贓,遂雷霆震怒,頒下了諭旨對此事要嚴懲不貸,嚴查最近幾月進出過熱河行宮的侍衛、大臣,連去年秋禰隨皇帝一同秋闈的幌子也都一併查問,以示不論尊親一視同仁。
熱河至北京大概七日行程,證人加證據——當那位錢氏宮女被“押送”回京的路上之時,這位莽撞的“大膽”就按奈不住現身了。
卻沒有想到……是他!
四阿哥……胤禛。
肇事的起因自於那碗御賜補身的“鹿血”。去年秋禰皇帝帶了四五名皇子隨行,到得熱河時,胤禛有恙奉特旨可於行宮暫養。
鹿血本是大補性熱之物,他又正當盛年,家眷沒有隨侍在側衝動自然在所難免。
“皇嬤嬤,胤禛一時衝動,當時已是悔極,但醒來卻不見那宮女身影,心裡也不記得她長相,本心存意思僥倖,卻沒想……”印象中他的氣質一向穩重沉靜,今日定是急了,不然也不會私下來求我。
卻沒有想到珠胎暗結?唉……這是怎樣的一出烏龍啊。
“那宮女錢氏後日即會抵京,就算她不說,你阿瑪的手段你也知曉,終究還是會知曉。”揉下額頭,有些發愁……我想幫他,可是皇帝之前已放出話來,這次定會嚴懲,不論尊親一視同仁。
“皇嬤嬤……”他竟“噗”地跪了下來,語音帶顫。
我明白他的心思,皇家裡向來忌諱這個……與宮妃有私、與宮人有私……想以前身份尊貴如太子,戰績彪赫如胤眩��級嗌僖蛭�廡└觥壩興健蔽�苯窕噬纖�桑�範G做事一向小心低調,循規蹈矩,貌似對那帝位毫不經心。看著他驚惶的臉,哀哀地看著自己……
唉……帝王家的孩子,比誰都洞悉那漂浮在雲端的金色帝王權柄到底有多麼大的魔力,金鑾殿裡那寶座的下個繼任者歸屬何人……皇子們又哪個不想被皇帝垂青。
歷史上這位阿哥就是繼承大統,贏得命運最後垂青的幸運兒,不過,難道這次橫來的一槓竟會打掉歷史早已排好的軌跡?不停地揉著隱隱作疼的額跡,一時,有點發怔。
“滴答滴答——”自鳴鐘那銅金色的鐘擺來回晃盪著,猶如此刻屋裡一跪一坐著我們兩人並不平靜的心。
不知道哪裡飛進來的燈蛾,奈不住光明的誘惑,自殺一般像案上的虯枝燭臺上的火苗撲去……終究“噼啪”一響,火苗閃爍中化作青煙。
哦……心中突然躍出一個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明智,不過心裡的興奮卻難以抑制,我感覺……感覺彷彿我也抓住了那愛開玩笑的命運的衣袂。按奈住此刻如撞的心跳,有些緊張地吞嚥了口唾液。
“禛兒,你府上可有一個叫鈕咕祿·如月的側福晉?鑲黃旗人,典儀官鈕咕祿·凌柱之女?”
“是,皇嬤嬤和她認識?”
“她如今還沒有誕下你的子嗣?”
他搖了下頭,驚訝著我貌似突來的隨口之語。
“明日你即刻帶她進暢春園來,放心,這次你定能化險為夷。”
“她……她……”震驚之餘的四阿哥竟有些結舌,看著我的眼裡帶著一絲猶疑。
“她……也許能為你帶來福氣。”緩和了臉色,對他輕笑道。
“記住了,打明兒起,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有孕的熱河宮女,你當時臨幸的不過是隨我來到離宮陪我解悶兒的你正大光明的側福晉,鈕咕祿·如月。”
猶如醍醐灌頂,胤禛滿臉驚喜,嘴唇微微顫動著想說什麼又似不敢相信。
“鈕咕祿會在暢春園待到……嗯……直到她‘做’了母親。”
“皇阿瑪那邊……”
“放心,這回有茉兒嬤嬤幫你,”輕輕拉他起來,我說得非常篤定,篤定得正如此刻的心……
心中那個計劃的輪廓在腦海中漸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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