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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樣的談話,只能是等拉杜詞窮了,就再一次冷場了。
……
等了一會兒,拉杜只能再一次勉強的乾巴巴開口:“你還有什麼是想知道的?”
特拉揚托腮,很認真的想了半天,喃喃的小聲說:“你要去法國了啊……”
= =你只會這一句嗎?還是說,其實你是人形復讀機來著?!噢,上帝,求求你,救救我吧……這個年代的孩子,他跟他們真的有很深的代溝,諾亞方舟也無法渡過去的深溝!
晚會的最後,拉杜和特拉揚還是沒有說什麼,那個豆芽菜只會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著“你要去法國了啊……”,這真的差點逼瘋了拉杜,他再一次表示了對於弗拉德談話本事的佩服,果然這才是將來要當親王的人,而他,連個小鬼都應付的如此艱難。
特別是當他的父母以及威恩伯格公爵夫婦把他兩叫到身邊之後,這種艱難變得更加無法言語。
因為大人們齊齊的問:“你們玩的愉快嗎?我看整場幾乎都是你們倆待在一起,親愛的,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天知道整整兩個小時他們到達都說了什麼!拉杜笑著,心裡卻在滴血。
“拉杜,很好,他跟我講了很多,關於法國,還有他最近在學習的中國字,林林總總,我很高興,拉杜還說會給我帶禮物……”特拉揚在拉杜還沒有想好詞之前就已經一臉高興的回答了,比一開始細細弱弱的聲音高了一些,面色紅潤,手舞足蹈的表現著他的心情。
不要隨隨便便腦補!禮物是要花錢的,我現在可是無償階級。拉杜在一邊更加怨念了。
不明真相的大人們倒是都很高興,拉杜的母親甚至眼眶裡閃著亮光,不停的說著她的小拉杜長大了。威恩伯格公爵夫婦摸了摸他們兒子的頭,也是一臉欣慰的表情,因為他們的兒子很少表現的這麼高興。
晚會結束之後,威恩伯格公爵夫婦領著兒子回家了,米爾則留了下來。特拉揚在離開之前一直眼巴巴的看著拉杜,在拉杜不得不伸出手去安慰他之後,才破涕而笑。
舞會過去的第三天,弗拉德二世親王一家踏上了他們法國之行的旅程。
拉杜和弗拉德以及米爾查坐在同一輛四輪馬車裡,馬車的車型是在十四世紀末期興起的“搖擺四輪車”,以鐵環懸起車廂,從而減緩了車箱的顛簸程度,使得旅程變得不再那麼難熬。
一路上,風景很美,是拉杜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田園景象。不過類似的風景看多了,也就變成了無趣。
於是,拉杜用比較硬的白紙做了一套簡易的撲克牌,大致說了一下鬥地主的遊戲規則,用此和他的兩個哥哥打發了很多旅途上無聊的時間。
父親弗拉德二世在晚上知道了關於這個遊戲之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感的情緒,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只是無奈的拍了拍拉杜的肩膀,笑著說了一句:“也就只有我們家的小拉杜會想到這些玩樂的方式。”
果然,最小的兒子在這個家裡的定義就是學會吃喝玩樂就可以了。
在經過漫長的旅行之後,他們終於進入了法國境內,而就在當晚,在旅店休息的時候拉杜再一次做了那個噩夢。
……
大門悄無聲息的在拉杜的面前開啟了,拉杜覺得是他在唸過什麼名字之後那個門才開啟的,但是他卻忘記了他到底輕聲說了什麼名字,反正當他有意識的時候,那扇門已經開在了他的眼前。
霧濃也漸漸變成了薄薄的一層,環繞在院子裡,那些已經枯萎的樹木躲藏在薄霧之後,都變得影影綽綽,有些陰森恐怖的樣子。
在拉杜的面前,出現了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路的盡頭並不是很清晰,但好像是通往那座哥特式的古堡的。這一晚沒有風,只有撲面而來的薄霧,霧打在臉上,留下溼漉漉的痕跡,拉杜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他感覺到有些涼意。
踏出步子向前,他終於走進了那座只有黑白灰三色的園子。他順著那條路一刻不停的往前走,霧漸漸的淡了,院子漸漸在他面前露出了全貌,道路的兩旁,豎滿了墓碑。
他有些害怕,在回頭時卻發現他失去了來時的方向,於是便就只能向前,沒有退路。
……
拉杜是被弗拉德推醒的,他睡眼懵惺的看著眼前的金髮少年,弗拉德好像融在一層橘黃色的光裡。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弗拉德看上去還是那麼模糊。於是他只好伸出手去抱住他,以穩定自己有些暈眩的大腦。
“怎麼了嗎,弗拉德?”拉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