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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母親教導,常年在外面奔走,與時下女兒家相比,倒顯得一派男孩子氣。沈父對此不是不擔心,他如今膝下只得這一個寶貝閨女,當然想她將來過的幸福,“難得陳夫人和她投緣……也罷,等大力他們的傷穩定下來,我跟陳夫人商量,看是不是讓小芸跟在她身邊調教兩年,她也該學些針線女紅……”
如此計議已定,便應了袁珍珠這邊。
袁珍珠與人家達成共識,歡歡喜喜跟兒子提,卻不想在兒子這邊紮紮實實碰了釘子。
“娘,我將努力做一個孝順的好兒子,但是兒子的終身大事,兒子不想隨隨便便就定下來。我與沈才認識兩天,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這樣子匆匆許親,實在太草率了……無論您能不能理解,能不能體諒,這件事,恕兒子不能從命!”
袁珍珠這一氣非同小可。
她已經與人家說好的事,到現在兒子一個不願意,倒讓她如何向人家父女交代?“兒女婚事,向來由父母做主,哪裡輪到你自己拿主意?小自幼沒了母親,往後要在咱家住兩年,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這事你得聽我的!”
陳旭日自然不願意,母子倆為此陷入僵持的冷戰中。
這事尚未有結果,陳浩匆匆趕回來,帶來另一個與他切身相關的大事件。
“昨天晚上,皇貴妃突然生病,病勢沉重,御醫診脈,娘娘得的是弱症……”
弱症這個說法其實很籠統,貧寒之家有人得了弱症,其實就是營養不好勞累過度,只要有條件將養,終究是能治好的。皇宮裡那樣的富貴,因為營養不好而得這個病的幾乎沒有,只能是因為長期壓抑、情緒低落而積憂成疾。
“今兒個早朝上,皇帝交待禮部,擇吉日立四阿哥為太子。簡親王立即上奏,請立三阿哥為太子……”
父親進門不久,宮裡來人宣旨,著他即刻回宮。
雖然不放心家裡這頭,可是還得回宮應差,陳旭日懷著忐忑的心情,去面對另一場詭異莫測之局……
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五十六章
旭日回到承乾宮,知書和小德子早得了信兒,都眼巴T3著。
先是養病,再是應差,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陳旭日在宮外邊經的人和事多,不愁時間如何打發,反覺得時間過的真叫一個快,每日裡沒怎麼著呢,一天時光悄不聲的就沒了。宮裡邊的人,卻是度日如年。
小德子自跟了他,別人即把其自動劃為皇貴妃和四皇子的派系中去,他的生死榮辱,自然也就與這兩個關鍵人物息息相關。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小德子淨身入宮,已經吃盡人生最大苦頭,雖是侍候人的下賤差使,其中卻也分了三六九等。皇貴妃在皇上的心裡是頭一個喜歡的,可在這偌大的後宮裡頭,卻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身邊侍候的,看著是個不錯差使,其實也最容易被孤立,甚至被各宮主子遷怒,而想著法子刁難。
從前他在御前聽差那會兒,各宮的太監宮女,見了他都是一副笑模樣,說話好聲好氣的。現在不行了,視而不見的,說話不陰不陽明嘲暗諷的,旁敲側擊打聽訊息的……
上午那會兒,前面傳來皇上宣佈冊立四阿哥為皇太子的訊息,又說簡親王等大臣聯明上奏,保薦三阿哥為太子,聯絡到三阿哥被認養到坤寧宮皇后名下、最近宮裡暗地裡流傳的各種小道訊息、皇貴妃的突然病倒……小德子心裡一個勁犯嘀咕。
一時間彷彿沒了主心骨,殷切切盼著陳旭日早日回宮。
知書憂心只比他更多。甫一見了陳旭日的面,不及說別的,一扯他的袖子就道:“快,隨我去給貴妃娘娘請安。這些日子娘娘一直惦記著你,呆會兒多說幾句讓她寬心的話。”
薰鄂妃臥床休息,因為在寢宮,陳旭日雖年少,還是要謹守男女之防,隔著一道紗質屏風請安問好。
屋裡瀰漫著淡淡的中草藥的苦香味,剛吃了藥的董鄂妃在知書的扶持下,半靠起身,聲音嘶啞道:“回來了就好。我這一病,四阿哥那邊,就請你多費心了,”她低低咳嗽幾聲,喘了一會兒,聲音愈見幾分虛弱,“我不要緊,有御醫在,按時吃藥,用不了幾天就能調養過來。四阿哥可千萬不能病倒……”
陳旭日趕緊答應下來。
薰鄂妃自進宮後。在這後宮中事事小心。步步仔細。因著孝惠皇后不管事。諸般事物都由她操心。原就耗費心血。不過是強自支撐。去年。接連失去父親兄長兩位至親。生育後又失於調養。終於傷了元氣。
陳旭日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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