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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買人心,宣揚大清定鼎中原乃是順應天命,云云。
倒是有幾戶知名的大商家,差人鄭重遞了帖子過來,措辭非常客氣,商請他為自己家眷種痘。
能遞到他這邊的帖子,都不是小打小鬧,正經的行商大戶,其中有晉商、徽商,也有江南有名的大世家。這種人情,陳旭日非常樂意做。
趕上東家人在京城地不算多。一些拜帖。約地是日後得暇之時。所以他帖子收了不少。眼下倒不須太過忙於此事。
與這等殷富人家打交道。貴重物品做謝禮外。自是少不了銀錢上地好處。
陳旭日不玩虛地。一一笑納。這於他們不過是九牛一毛。送出去無關痛癢。況且商家精明。未必不存著來日結交地心思。一味客氣。實在無此必要。
他稟過袁珍珠。一部分交與她做家用。一部分自己攢了起來。
這卻是明著攢私房錢地行為。陳旭日知道如此做有些不妥。何況他還有一個弟弟。現下又不是成家立戶後分家另過。未免就有些——嗯。好說不好聽了。
不過他真是不想過往後時不時跟家人伸手地生活。現如今。他在外邊慢慢開始交了些朋友。往後少不了要有些聚餐走禮人情往來方面地開銷。終歸是手裡有些活錢方便。而且。他始終存了一個心思。往後趕上時機合適。說不得也趁機在某個行當插上一腳。這些事要跟父母解釋徵求他們地同意再取錢花費等等。實在太過麻煩。
許是短短半年,兒子手裡經過的錢物實在太多,袁珍珠終究是默許了他的行為。
現在,陳旭日最大的心事,就是袁珍珠提起的,他與沈芸訂親一事。
他在感情上跌過跤,倒不是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子,只是面對婚姻時,未免就慎重了許多。
憑良心說,他想有個紅顏知己,有一個愛著自己,也被自己所愛的女人,不需要很漂亮,關鍵是兩個人在一起,覺得開心快樂,能有一些共同話題。
沈芸吧,怎麼說呢,從前還好些,自從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沈芸對他就很有幾分怒其不爭的不屑。因為早些
軍在江南的暴行屠殺有切身之痛,這姑娘是一個態度T分子。
設身處地想想,陳旭日不是不能理解。問題是,他現在的情況,種種陰差陽錯下,與她的路越走越遠,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的兩個人真要成了夫妻,不過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怨偶。
自己有多少能耐,有多少份量,陳旭日心知肚明。清廷重視他,重用他,不代表他就真是多麼重要的一個人,倘若跟著他們走,就算平平安安到了雲貴,到了南明小朝廷那裡,他能做什麼?哪個人會信任他讓他做什麼?將來戰事失利,頭一個殺了他祭旗倒是很有可能。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陳旭日不想把自己的命運賭到一場必輸的戰爭中去,連劉文秀都容不下的李定國,也根本不值得他追隨。
再者說,生理上是少年,心理上,陳旭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成年人。要他對年僅十一歲的小丫頭生出些別樣心思……呃,還是免了吧,他不是戀童的怪叔叔。
可是,這事袁珍珠憑著為人母的立場,卻是堅持己見,實在讓陳旭日頭疼。
唉,便宜兒子不是好當的,做人家的兒子,就得受人家的管。
有些事可以妥協,有些事就不可以。事關終身大事,關乎到自己後關生的幸福,陳旭日頭一次頂撞袁珍珠,在這問題上寸步不讓。
在陳家,陳浩是頂起門戶的一家之主,但實際上,陳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袁珍珠,陳浩從來沒有違逆過妻子的意思。
袁珍珠跟兒子提這茬之前,已經先與沈父探過口風。
沈父和於桐私下裡商量,覺得這是個辦法,兩下里建立起密切關係,日後方便爭取陳旭日為己所用,等於在韃子心臟處埋下一把銳利的尖刀。在他們看來,那個少年除了現在與韃子皇帝走的太近,讓他們不喜,撇開這些,不論從見識談吐為人來說,都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一等一的人才,沈芸許配給他,不委屈。
於桐就道:“退一步講,即便不能爭取他為我所用,將來兩下里走動久了,怎麼都能想法子勸他遠離韃子,不再為韃子皇帝做事。”
沈父猶有些疑慮:“小芸那邊——”
“不礙事。小一小跟著我們幾個大男人東奔西走,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著實太過辛苦,也當尋思著過幾年安定日子。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往後年紀慢慢大了,這女大當嫁,早晚得有個歸宿,咱們可不能耽擱了她。”
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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