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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理解的,那他有什麼立場去勸說?
“隨你吧,Tom。”最終他只能長嘆,深深看進那雙日後會變成血獄般深紅的眸子,嚴肅地說,“可是我不想在牢裡看到你。”
自從知道身世後,Tom初次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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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難得露臉,溫暖了庭院的每個角落。石磚停留著陽光的溫度,有些熱,卻不燙人。
John靠在樹下,枕著浮出泥土的樹根,幾朵白色花瓣的野花綻放在他的耳鬢,呼吸間,清香馥郁。
朦朧中聽見軍隊的操練聲,他微笑,沒有理會。
那天以後,Tom狂熱地嘗試一切他能想到的拉丁語詞彙,被John嚴令禁止,自己先實驗。他魔力弱,失控也不會惹出多大的禍事,Tom在旁解危,兩人一點點摸索。
其他院童就是掩護,John說服友人別用魔法和陰謀詭計威脅壓迫別人,而是將他們組織起來,收編己用。在宗教的薰陶下,普通的孤兒院孩子都有盲從性,然後私下發洩著積攢的陰鬱和暴力,過去Tom就是受害者。教他們健康的遊戲,塑造出一個英明、強大、公正的領導,比單純的報復有效得多。
想像日後食死徒列隊站,喊著“稍息”、“跑步”之類的口號,John忍不住笑出聲,一個清亮的男聲灑落:“笑什麼?”
睜開一雙清灰的眼眸,John坐起來,搔搔頭,掉了些枯草幹葉,泛著淺淺金芒的發披散而下,紅絲帶掉了,髮絲略顯糾結。
Tom一手撐著樹幹,定定凝視他,黑玉般的短髮碎碎散在臉側,背光的臉有些暗沉,他天性中的華麗詭譎反而格外濃烈地張揚開來,就如同他光芒不定的暗瞳,凝聚了黑色風暴,深邃而噬人。
“午安,Tom。”John揉眼,睡意濃濃地笑著,兔子布偶依然抱在懷裡。Tom若有所思地看著他,John最近比較常笑了,不像初見時,帶著一股漠然,小臉罕有表情。
“你原來叫什麼名字?”施了個靜音咒,他問。
“啊?”John一呆,冥思苦想片刻,“忘了。”
“……”
兩手碰足伸了個懶腰,John低頭掩去唇邊的苦笑:“都回不去了,記得清楚有什麼用。Tom,怎麼,你想改名嗎?”他開玩笑地說。
“嗯,我想改名。”友人居然回他一臉認真,“Volde (法語:飛離),你覺得怎麼樣?”
John無言,他是不是提前製造出半個魔王?
“你也改一個,今後我就叫你新名字,‘John’也和太多人重複。”魔王陛下盛氣凌人地發令。
真正的原因,他不想把眼前的人和過去那個懦弱討厭的傢伙聯絡起來,他的朋友是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同。
有你這麼強迫人的嗎?John不爽,但也懶得為這點小事和友人爭上半天,抓了抓頭髮,隨意想了個:“就叫麥爾(Mile)好了。”
他喜歡的遊戲主角。
“Mile?”Tom皺眉咀嚼,突然想起友人剛才那個笑容,斷然道,“叫Smile!”
金髮男孩沒好氣地瞪他,勉強按捺住和他打上一架的衝動。
他想息事寧人,對方不想。
Tom眯起眼,咧開一個壞心的粲笑:“倒掛金鐘!”
“哇!”John靈巧地閃開,這是被惡整無數次養成的條件反射。
也是他不好,看原著時記得最牢的是惡作劇咒,教會Tom後這小混蛋一一施用在他身上。而他至今為止只會清水如泉和飛行咒。
除了友人教的,Tom還鑽研出不下百個居家旅行整人的必備魔法,閒來無事便拿靶子練習,當然他不會真的傷了John。
“清水如泉!清水如泉!清水如泉……”
John憤而反擊,招式雖然簡單,但他練得極熟,一個接一個水柱轟擊,Tom一時也閃避得狼狽。
玩累了,兩人溼淋淋地並肩坐下,風有些涼,但是太陽曬著很舒服。
“你最後唸錯了,說‘地水如泉’。”Tom撥了撥溼發,這是他中招的直接原因。John仰頭望著落盡葉子的喬木上方冬日的天空,喃喃道:“Tom,我覺得,魔法不止是人體內的魔力。”
“咦?”專注的視線迎向他,Tom明白這個朋友魔法差勁,卻常常比他想得更深更透,一直注意聽取他的意見,“還有,叫我Vol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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