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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漂浮對Tom來說很容易,一根尖利的樹杈很快飄進窗縫。
“你要幹什麼?”
“在我的國家,有種儀式叫……割血。”John努力尋找適當的英文,“反正就是兩個人放血,滴在一起,這裡沒碗,算了。Tom,我的親人不在這兒,你也是,完成以後,我們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生死與共的朋友。”
Tom的眼神閃閃發亮:“這是你的能力?永遠有用?”
“如果我們都遵守的話。”
什麼約束都比不上人心的堅定,什麼契約都建築在彼此不背離上。
“那怎麼做?念什麼詞?‘歃血而盟’?”Tom興致勃勃,第一次像個小孩子,完美的複述打擊了John,見過天才,沒見過這麼天才的,聽一遍就記住。
“不是。”John比劃了一下,狠狠心,用樹枝的尖端在小臂劃了道不深不淺的血口,“快,Tom,你也來。”
魔王陛下比他乾脆多了,接過去就是一刀,血像噴泉一樣湧出來。
“哇!你瘋了!”John大驚失色,在口袋亂摸了一通,沒有手帕,慌忙拿自己的傷口去堵,“繃帶!撕衣服!”
“不是要念特定的詞嗎?”Tom完全不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愉快地說。John氣得想踹死他:“念你的頭!咒語……對了!癒合…癒合如初!”
記得有這個咒語。
焦急下他準確地念出了拉丁語,一股細細的熱流沿著血管奔竄,他不確定地看了看,流血依舊。
“Tom,你快念!”John幾乎氣急敗壞了。
“好吧,‘癒合如初’。”
強烈的鮮紅光芒迸裂開來,兩人只覺劇痛蔓延全身,暈倒在地。
交疊的手臂間,一個血色的紋樣浮現,漸漸隱沒。
第六章 貓頭鷹造訪
禁閉室的烏龍事件後,Tom因為失血過多躺了兩天。
John一點也不同情,這個自虐狂!原著就把自己的靈魂切片亂撒!
喂他吃好麥粥和土豆泥,甩了塊溼手巾在他頭上,John就坐在床沿,自管自拋兔子布偶玩。
Tom很滿意,他的一生中從來沒被人溫柔照顧過,自然不覺得John的態度有何不對。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John,我試過治療,沒成功。”Tom的疑問遭來一個怒視。
“你傷成這樣還想用魔法?”John咬牙切齒,剋制住不對病人動粗。Tom雙目一亮,抓住他無意中洩露的詞:“魔法!?我的能力……是叫魔法?”
John沉默片刻,靠得離他近了些。
“是的,是魔法。”
正在考慮怎麼說,他發現Tom瞪著他,不,是瞪著半空。
剛剛拋上去的兔子布偶緩緩地,緩緩地飄落,在John瞪大眼睛的注目下,又微微上浮了點,啪地落下。
寢室裡一片死寂。
“你也有魔法?”Tom學以致用。John震驚得眼冒金星嗓子乾澀:“我……我……”我不是巫師啊!
“太好了!你和我一樣!”Tom顯得很高興,隨即一抹狐疑浮現,在漆黑的眼瞳深處閃動,“你說你沒有我的本領,是騙我的?”
“沒有,我真的…啊!”想起當日的情景,John恍然大悟,“我沾到了你的血!”可是那麼點血,就能讓他變成巫師?
Tom眨了下眼:“魔法,是因為血?”John尋思:“對,巫師都有血統,魔力由血統傳下來。”
“你不是巫師?”
“我不是,我只是知道這些。”
男孩放在枕邊的手微顫,盯著天花板的眼專注而熾烈。
“我的父親肯定是巫師。”他自言自語,“我會查出來。”
John心一沉,他依稀記得友人的父親是個麻瓜,他的母親才是女巫,而且生下他就死了。
“那種老頭,揍一頓,問他討贍養費就行啦。”John刻意用輕快的口吻說,拍拍明顯情緒不佳的友人。Tom轉向他,眸中閃爍冰冷寒意:“我會殺了他。”
受到驚嚇的John嗆了下:“殺人要坐牢的,Tom。”
未來的黑魔王冷哼一聲:“我有魔法。”意思是不會被逮到,而事情不敗露就罪名不成立。
抱著兔寶寶,John十分煩惱,他不想看見友人弒父,可是Tom的心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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