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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慌亂,其實現在的她,不說話,他應該根本就認不出來,完全不同於以前的無心,一身釵裙、一張新臉。
直到她擰著藥跑回到嶽籬家,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怎麼了?”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跌跌撞撞進來,嶽籬微微蹙眉,走了過去。全本摘書。qbxs8。
“沒事”吳昕微微喘息著,臉色泛白,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盞,放在嘴邊,極力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嶽籬垂下眉眼,彎了彎唇,“是因為他吧?”
吳昕一怔,從茶盞中抬起頭來,愕然看著他。蟲
嶽籬抬頭望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便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藥包,轉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卻又頓住,轉過頭來:“這幾日,沒事就少出門吧,外面有些亂。”說完,就又繼續轉身朝外走去。
留下吳昕一個人坐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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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吳昕早早就上床睡了,可躺了半天卻是怎麼也說不著,只覺得外面夏蟲唧唧的聲音是那樣攪得人心煩。
拉起被子捂住耳朵,可捂了一會兒,不但無濟於事,反而還熱出了一身汗,只得又掀掉被子,拿起羽扇拼命地扇著風。全本摘書。qbxs8。
一個晚上就這樣反反覆覆,一直折騰到子夜時分,還是毫無睡意。
起身披了件中衣,她出門躍上了屋頂,躺在沾有薄露的瓦礫上,吹著夜風,才感覺到有絲絲涼意。
她閉著眼睛,腦中又掠過西陵殤的樣子,溫柔的、狠戾的、深情的、絕情的樣子。
哎,她低嘆,還是建議嶽籬,一起離開霧州吧!
這時,空氣中傳來衣袂翻飛的細響,她沒有睜開眼睛,以為是嶽籬。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睡不著啊!
她彎了彎唇,依舊枕著手臂,閉著眼睛:“明日我們也離開霧州吧!”
可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迴音,嶽籬也沒有像往常一下走過來挨著她的旁邊坐下。
隱隱覺得不對,她驟然睜開雙眼,轉過頭去,就看到屋簷的那頭,西陵殤一身黑袍,隨風起舞,月光傾瀉而下,瓦礫上投下他長長的、淡淡的影子。
怎麼是他?
吳昕大驚,慌亂得坐起,抬手摸了摸臉,才意識到自己每晚睡覺前都將面具撕下來了,也就是現在的她無處遁形。
“怎麼?見本王來了,你們就要離開嗎?”西陵殤踱著步子緩緩朝她走了過來,靜謐的月光下,依舊絕美得無法比擬。
她深深呼吸,告訴自己要鎮定。
要面對的,總歸還是不能逃避。
“跟王爺沒有關係,我們不過是逃避戰事!”她起身,撣了撣中衣上的灰塵,作勢就要離開。
吳昕陌生人一般的冷漠,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黑色的眸子裡驟然就有了怒火,他抿著唇,快速移動著腳下的步子,大手一揮,就粗暴地將她按倒在瓦礫上面。
手臂狠狠地抵著她的脖子,聲音從牙縫中迸出,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你不負責任的行為讓本王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呵,原來在意的還是自己的面子。
吳昕冷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除了長得好看、本領大些,自己究竟喜歡他什麼?
“當初的一切不都是王爺一手安排的嗎?請王爺搞清楚,是王爺要娶的,而並不是無心要嫁的。”她一字一句重重地敲進西陵殤的心裡。
西陵殤眸色猩紅,胸口急速地起伏著,手臂驟然用力,痛得吳昕瞳孔一縮,他咬牙,聲音如臘月飛霜一般寒冷,“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這裡的那隻蝴蝶?”
他抓起她的手臂,粗暴地舉到她的眼前。
提到蝴蝶,吳昕更是覺得羞辱,自己居然在這個男人身下那般不知羞恥。
她自嘲地勾著唇角,“那又怎麼樣?”
“你說怎麼樣?那隻蝴蝶只有興奮才會展翼,說明你的身體原比你的心要誠實!”重重地甩掉她的胳膊,西陵殤笑著,笑著陰冷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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