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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的胸前都有一個偌大的“羽”字,她知道,那是西陵殤的羽墨軍。因為她曾經帶領他們上過戰場。
只是,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裡作用,她覺得已經嗅到了西陵殤的氣息。
所幸的是,她現在戴著人皮面具,完全是另一張面孔,也不怕有人會認出。
垂眸,她不動聲色地坐在幾人旁邊的一個靠窗的位子,素手拿起湯匙輕輕攪動著一碗稀粥。
“你說,這宮中的大牢咋就那麼不牢靠,讓七王爺西陵絕給跑了呢?還戒備森嚴呢?我看,還不如我們軍營的大牢!”
“休得瞎說!這要是傳出去,可得掉腦袋的事!宮中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俗人看得透的?複雜著呢!誰知道是自己逃,還是他人放逃的?”
“也是啊!他都蓄意謀反,肯定朋黨極多,指不定哪個地方都有他的人!”
“快點吃吧!吃了還要繼續找人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逃到了霧州?”
“你瞎操個什麼心,四爺不是說過嗎?我們幾人只是前頭過來打探形勢的,等四爺來了,一切但憑四爺做主!”
吳昕舀起一勺小米粥,送進嘴裡,她大概是聽明白了,就是上次跟嶽籬前後出事的那個七王爺西陵絕越獄逃跑了,於是他們過來霧州捉拿其歸案,目前,西陵殤還沒有到,他們幾個是先頭軍。
世界真的很小,怎麼在哪裡都能有他的訊息?
勾唇,放下瓷碗,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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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依舊帶著泥土的氣息,路邊依舊是各種怡人的景緻,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剛剛拾掇好的心竟然又亂了。
腦中混混沌沌,順著街道一直往前,不知不覺,竟然又走到了那日看到嶽籬的那個藥鋪。
突然,她眼睛一亮,就拾步走了進去。
一個年老的長者正在瓷盅內搗碎著一味草藥,看到有人上門,就放掉手中的搗棒,迎了過來。
她微微一鞠,“麻煩跟你打聽個人!”然後又將嶽籬的身形長相詳盡地描述了一番。
“哦,你找黎悅黎大夫啊!他住在貓兒壪,順著這條路左拐,穿過幾個巷子就到了!”
“謝謝!”
不是嶽籬,吳昕有點失望,轉過身,就走出了藥鋪。
不知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她竟覺得有黑影從藥鋪門口一晃,等她再回頭又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一邊走,一邊咕嚕著,居然是黎悅,不是嶽籬。
突然,她呼吸一滯,猛地就明白了過來。
嶽籬,黎悅……籬嶽,不就是他的名字倒了過來唸嗎?
她像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一般激動不已,拔腿就往老人指的路跑去,先直走、再左拐,再穿幾個巷子。
貓兒壪,她要去貓兒壪。
心中被狂喜和期待塞滿,她腳步如飛,一襲青衫隨風起舞。
走著走著,她就發現不對,總感覺到身後有道目光灼得她背脊發熱,可每次回過頭去看,卻又是什麼都沒有。
職業的敏感告訴她,她被人跟蹤了!
不由地,她放慢了腳步,心裡思忖著人家跟蹤她的動機。
打劫?她衣著樸素,也不像有錢人啊!
小偷?那也用不著跟蹤吧!
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西陵殤的人?
也不應該啊,她現在是另一張臉。
那會是誰呢?
反正不管怎樣,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對付跟蹤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帶著對方兜圈子、走迷宮。
於是,她驟然就改變了方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後左轉右轉,只要見到巷子就瞎轉。
直到她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沒地兒轉了,她才發現在自己都不熟悉的地方帶人家走迷宮是有風險的,因為有可能自己也進去出不來了。
她現在就是。
前面無路可走,後面有跟蹤物件,她緊緊貼在巷子的牆壁上,等著後面的動靜。
看來,是時候讓跟蹤的人露出真面目了,其實,不是是時候,是隻能。
靜靜靠在牆壁上,她屏息凝聽,果然就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