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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喚了一聲:“長生?”
樹影微搖,輕塵揚起,她讓到一邊,戚長生越窗而入,抱拳低首:“姑娘”。
俞宛秋舔了舔嘴唇,竟然覺得有些心虛,想叮囑他們別把白天的情形告訴世子,免得那個愛吃醋的傢伙胡思亂想,更怕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比如,夜奔幾百裡跑來看她。話到口邊,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句:“白天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戚長生回道:“是的,姑娘且先隨他出府,到了外面,我們自有辦法。”別人肯幫忙帶姑娘出府,他們求之不得,在俞家的日子實在隱患多多。即使姑娘“病”成這樣,那家人也未必肯耐心地等她怎麼樣之後再坐收“遺產”,據他們探查所知,俞家早就債臺高築,靠變賣祖業過日。
俞宛秋聽了很不放心,告誡他說:“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秦公子是個練家子,他在這屋裡的時候,你們不要靠得太近”,今天她一天心神不寧,就怕侍衛暴露,想讓他們暫時退出府外,又不敢貿然召喚,一直忍到半夜才出聲。
“是”,對這個人,戚長生心裡確實沒底,本來跟蹤朝廷密探到了九江,那批人卻被臨時招了回去,另派了秦公子領著何家的幾個人,像走親戚一樣到了俞府。他們緊急通知王府的情報網徹查此人身份,竟一無所獲。
俞宛秋琢磨了一會兒,又交代說:“今晚你們乾脆撤出府,反正我明天就離開這裡了。”朝廷的人想抓的是趙佑熙,她不過是餌,魚未上鉤,餌還有用,不會遭到譭棄。她的暗衛走了。真遇到危險,朝廷的人搞不好還會保護她。
戚長生尚未回話,外面已經傳來了打鬥聲。
見戚長生要跳窗子出去助戰,俞宛秋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一把拉住道:“不要從這裡走,後來的臥室還有一扇窗子。”
戚長生剛閃進去,書齋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了,秦公子當先大踏步走了進來。
“出去!半夜三更闖進我的房間,成何體統!”俞宛秋站立在一堆書籍旁,怒聲呵斥。
秦公子卻恍若未聞,只朝兀自晃動的門簾瞅了一眼,就向緊隨其後的幾個黑衣人一揮手,他們立刻湧入臥室,很快又出來,向秦公子搖頭。
“你屋裡的人呢?”變臉後的他,全然沒有了白天讀筆記時的那種親切隨和。
“我屋裡只有我”,蘭姨收拾好行李後,已被她打發到另一間屋裡睡了。
“是嗎?現在又多了本公子”,秦公子一撩藍色衣袍下襬,在靠牆的客位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
俞宛秋臉色一沉,冷聲問:“公子意欲何為?”
秦公子嘴角輕撇,一字一句地說:“守在這裡,一直到明早動身為止。”
“公子不覺得這樣很無禮嗎?”俞宛秋提高嗓音指責:“孤男寡女,深夜獨處,公子不要臉面,宛秋還要名聲!”白天就覺得這人自命不凡,現在更是惹人厭憎,說話也就毫不留情。
秦公子自顧自地從茶几上倒了一杯菊花蜂蜜涼茶,飲下一口。點點頭表示“味道不錯”,而後頓下茶杯,豎起眉峰,猝然發問:“姑娘若要名聲,為何未婚先孕?”
俞宛秋的腦子瞬間被抽空了,回過神後,掠過的第一個念頭是:不可能!她和趙佑熙成親到現在都沒一個月,即使有孕也診不出來。
現代有早孕試紙,據說同房十天就可以驗孕,而中醫號脈,至少要懷孕兩個月以上才行。所以她馬上鎮靜下來,語聲冷厲如冰稜,言辭比秦公子更具攻擊性:“公子當年學醫時,尊師肯定教過你,學醫的目的是治病救人,行善積德,而不是借醫之名,信口開河,毀人名節,害人性命。”
扔下那句驚人之語後,秦公子就盯緊眼前的人,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發現。最初的錯愕過後,她很快轉為驚怒,惱恨,亦有輕蔑,對他醫術的輕蔑。秦公子有些悻悻然,同時也更迷惑了。
老實說,他並不能肯定她是否有孕。她的脈象中,隱隱有一點滑脈的跡象,卻又若有似無,讓人拿捏不準。他故意提及,只是想趁機試探。如果這位俞十七小姐果然如傳聞中所說,乃是趙世子的情人,心虛之下,說不定就自己招認了。
她的反應,卻是毫無愧色,甚至反唇相譏,秦公子不禁想:莫非傳言有誤,她跟趙世子並無曖昧關係?據說他們已經相好一年有餘,趙世子迷戀甚深,上次會冒險出現在甘棠鎮,就是為了跟她私會。
以秦公子多年來浸yin風月場所的經驗,若一個未婚女子面對“有孕”的質詢毫無愧色,毫不怯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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