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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相擁而泣,趙佑熙哽咽難言,話到口邊數次,終究只有一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阿旦。”
俞宛秋安慰道:“我們都不會怪你。即使阿旦將來長大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會理解你的苦處。他祖母想害死他娘,以至不顧他的生死,這種事,他爹夾在中間最為難,你叫他怎麼辦?難道去殺了自己的親孃?”
趙佑熙從愛妻懷裡抬起頭,艱難地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察覺的?”
俞宛秋告訴他:“未生阿旦之前。”
趙佑熙急切地抓住她的手:“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我怎麼說?說了誰信?”俞宛秋惟有苦笑,“懷胎超期者不只我一人,有些後來也正常分娩了。我雖疑惑,一來沒證據;二來,心底尚存僥倖,以為她即便不顧念我,也會顧念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她的親孫子要是我指控她這麼大個罪名,末後卻平安地生下了孩子,到那時卻怎麼收場。”
趙佑熙亦沉默了,過一會兒才問:“你說你憑猜測,猜測也要有起因,你在當時就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事實上,是我見過這樣的先例。那個女人也是懷胎超期,到臨產的時候孩子太大,她又是頭胎,根本生不下來,嚎叫了三天三夜,最後慘死,一屍兩命。”
趙佑熙再次緊緊地抱住妻子,久久不能言語,“一屍兩命”這個詞,激起了他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待他坐正身體,情緒沒那麼緊張了,俞宛秋才繼續說:“這個一屍兩命的,是沈鶴的兒子沈淵的侍妾。當時,府裡謠言紛紛,都說是沈淵的正房文氏使的手段,後來還有穩婆上門找文氏要錢,兩方爭執不下,說漏了嘴。可文氏自己也病入膏肓,不久就死了,這事只能不了了之。當時我也曾懷疑,真有能讓人延遲產期的辦法或藥物嗎?可惜沒仔細打聽,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實在不方便打聽這種事,要不然,也許知道怎麼解呢。”
趙佑熙語含愧悔:“這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要是早知道,也許會引起重視。”
俞宛秋只能說:“算了,都過去了。”
“是的”趙佑熙重重點頭:“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要孩子,她害不到你了。”
俞宛秋笑問:“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已經不孕了吧?”
趙佑熙答道:“我情願你不孕,這樣就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
“可謠言這樣瘋傳,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再懷上一個,謠言才會不攻自破。”俞宛秋狀似憂愁。
“千萬別”趙佑熙是真的怕了,態度異常堅決:“我們永遠都不再生孩子了,外面的人愛怎麼傳就怎麼傳。你放心,我已經跟父皇說了,你為我們趙家添了兩個皇孫,把他們倆好好培養,比什麼都強,兒子並不是越多越好的。”
俞宛秋這才真的放了心:“難得你肯這麼想。”
她或許還會生一個,但不是現在,也許若干年後吧。
同人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懼內風波
夫妻倆把事情說開以後,趙佑熙仿若搬走了胸口的一塊巨石,人比以前開朗多了。首先受益的是軍中將士,太子殿下發話說,拉練告一段落,以後的練兵重點是演陣、馬術和格鬥。
士兵們開心,是因為不用再餓著肚子,“培養野外生存能力”;將官和幕僚們卻從中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拉練是練體力,演陣和格鬥,卻是培養臨場作戰能力,這說明了什麼呢?
快人快語的陸滿倉率先發問:“殿下,咱們是不是要出兵了?”
趙佑熙最近心情超好,樂呵呵地跟他開玩笑:“你放心,就算要出兵,也會等到你兒子生下來再走。”
提起還未面世的兒子,陸滿倉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
陸大將軍夫人紋繡前陣子傳出了喜訊,預產期在明年三月。本就唯妻之命是從的陸滿倉恨不得在家裡做個神龕,把老婆當菩薩供起來,那個小心翼翼,真正是“捧著怕摔,含在口裡怕化”,在鄰里間傳為笑談。
與時下男人不同的是,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懼內懼得洋洋得意,以至引出了一樁事端。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陸家的鄰居中,有個未婚的高官子弟,頗有才子之名,本就有點瞧不起出身草莽的新晉將軍們。某次在家中聽聞了母姊講述陸大將軍的懼內事蹟後,出門恰好碰見陸滿倉手裡拎著一筐酸梅,喜滋滋地往家走。
他一個小輩,遇到父親的同殿大臣,既不作揖,也不打千,很無禮地直接發話:“大將軍好興致,親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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