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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明白,趙延昌這是不安,是憤怒。趙國和靖國一直是盟友,父子倆商定明年春天出兵後,他也立刻發函給梁瑾瑜告知此事,希望到時候能並肩作戰。
梁瑾瑜的回信沒等來,倒等來了這樣一個訊息,將他的原定計劃徹底打亂了。
也許是心裡焦躁的緣故,趙延昌覺得今日的朝會,特別讓人難以忍受。
跟張懷安的理解不同,趙延昌不是脾氣好,而是深諳御下之道。在他看來,朝臣們事先在家裡斟詞《奇》酌句寫好的奏摺,上面起碼有《書》一半是廢話,還有一半也《網》諸多矯飾,難見真言。惟有在朝堂上敞開喉嚨辯論,甚至爭吵時,才會在不知不覺間說出心裡話,其人的脾性、人品、才學等,也會在吵鬧中暴露無疑。
所以他每次都等下面爭論得差不多了,再輕輕一聲咳嗽,朝堂立刻鴉雀無聲。他再寥寥數語歸納總結,句句切中要害,聽得臣子們頻頻點頭,個個心服口服。
所謂才智過人,不過是集思廣益而已。
雖然如此,對自己的遠見智慧,膽識謀略,趙延昌還是很有自信的,可在梁瑾瑜這件事上,他卻看走了眼。
與趙國結盟是梁瑾瑜先提出的,可以說,是他上趕著要與趙結盟,在整個過程中也表現得非常積極,非常誠懇,數度親率使臣來訪。後來的一系列軍事行動中,也配合良好,沒玩過什麼花樣。
至於西北的陳致遠,自去年三月建立陳國後,一直忙於應付外族侵襲,與西域的犬戎,北方草原的羯胡打了幾場仗,沒餘力與梁為敵,與靖也素無往來,似乎脫離了中原之爭。一年多因循下來,竟讓他放鬆警惕,差點忘了境內還有一支這麼強大的軍隊。
那麼現在是怎樣?梁瑾瑜單方面毀約,想撇開趙國,和陳致遠一起吞下樑那塊肥肉?
越想越煩悶,趙延昌突然從御座上站起來,一言不發徑直往裡走,張懷安匆匆說了句:“退朝”,緊走幾步追了過去。
剛才還爭得面紅耳赤的朝臣們慌了神,一起找何駱繪拿主意。何駱繪冷哼一聲道:“不是吵得很帶勁的嗎?一個個比皇上的嗓門都大,這會兒又問我做什麼,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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