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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就是微服出行,連這府裡的人都不清楚我的身份,你也別嚷嚷。”
“是,臣妾謹遵太……”
“好了,都叫你別拘禮了。”再不打斷,她就說出來了。
二道茶奉過後,夏氏也開始有說有笑起來,慢慢地道明來意,原來她是替跟陸府交惡的兩位“才子”家人說和來的。
俞宛秋捧著茶杯想:這可有意思了,告御狀的是他們,拉幫結夥執意把事情鬧大的也是他們,她還以為這回文官們卯足了勁,不把幾個礙眼的武將拉下馬來不罷休呢,怎麼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
原因很簡單,皇帝表態了。大戰將至,像陸滿倉這樣的神威悍將那是朝廷之寶,皇帝當然要籠絡。
可他又不願做得太明顯,所以讓周安國的夫人在家裡開個茶話會,以敦親睦鄰的名義,請相關人士的眷屬到場,讓大家一笑泯恩仇。
紋繡很爽快地答應了,夏氏方歡喜告退。
回程途中,俞宛秋忽然問戚長生:“靖蘭城那邊過來的武將,其他人都住在哪裡的?”
戚長生報出了幾個地名,然後帶著歉意說,他只知道這幾個。
“已經夠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戚長生摸不透太子妃的用意。
俞宛秋也不想他懂,因為,這事如果傳到將士們耳朵裡,會讓人寒心的。
她本就有些疑惑,為何陸滿倉會孤零零地住在永寧坊裡。雖說這是地位的象徵,是朝廷的恩寵,可夠資格住永寧坊的將軍並不只他一人,如果再有幾戶,形成一種氛圍,那文官之子也不敢公然挑釁。人在異群體中落單,是容易遭人欺侮的,幸虧他夠強悍,才鎮住了那幫人。
她沒猜錯,文臣們也沒錯估皇上的心,他對招安部隊是很防範的,可以說,從未信任過。
所以,陸家兄弟孤零零地住在永寧坊,隔壁是御林軍統領,統領夫人還時常串門,以便隨時掌握陸府的最新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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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更1章了3千字了,明天爭取更9千補上。未必一定能做到,我努力吧。
同人卷 第三百一十六章變數難料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趙延昌父子商量得好好的,等明年春天再出兵,讓那些不適應北方寒冷氣候計程車兵先安安穩穩地在南方過一個年。
你想安穩,人家偏不讓你安穩。就在這年冬天,陳致遠和梁瑾瑜公開聯手,向天下發出討逆文,同時兵分兩路,向梁國發起進攻。
乍聽“討逆”二字,俞宛秋愕然,顛倒黑白也要有個譜吧。這兩位可都是昔日梁國重臣,他們自己是“逆”還差不多,“討逆”卻從何說起。
趙佑熙讓人找來一份討逆文給她看,俞宛秋頓時絕倒不得不歎服:梁瑾瑜真是個人才,武功非凡,連文筆都這麼了得。
因為看過他的批註,熟悉他的文風,所以她有理由相信,這篇“討逆文”,多半就是梁瑾瑜自己的手筆。
此人據說當年混跡市井,以流氓無產者的形象矇騙世人,照理應該歸入黑金梟雄形象才對,可瞧瞧這文章寫的,駢四驪六,文采華麗,十足學院風,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煞是感人。
剝開文辭藻飾,通篇其實就是講了一個意思:梁孝帝乃是世間最虛偽最不孝最惡毒的禽獸。他發現父皇想把皇位傳給壽王后,連夜從定州潛回京城,悍然弒父,然後聯合一幫近臣,讓他們做偽證,把罪名推到壽王頭上,將他滿門斬殺殆盡,自己矯詔登位。此等獸行,人神共棄,他梁瑾瑜願聯合各方有志之士,替天行道,把梁偽帝拉下馬,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清明天下。
這件事給趙國朝廷帶來了巨大的震盪。
那時文武之爭方息,朝堂再次淪為鴨塘,各種意見紛紛出籠,主戰派,觀望派,聯靖派,聯陳派,通聯派……爭吵不休。
趙延昌高駐在寶座上,沉靜如常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波瀾,只有侍立一側的張懷安,清楚地瞥見皇上擱在龍案下方的手已緊攥成拳。
同樣的動作,他只在皇上登基當日看到過,那是多年夙願終償的激動,此刻又是為了什麼呢?陳靖攻梁,難道不是好事?以他的淺見,不是可以坐收漁利嗎?
在張懷安眼裡,皇上是個特別能忍的人,若非如此,也不會蟄伏二十年,讓世人都以為他是個酒囊飯袋窩囊廢。稱帝后,也是脾氣最好的皇帝,允許朝臣自由發表意見,不管吵成怎樣,他都含笑聽著,鮮少有動怒的時候。
張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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