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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身上?轉念一想,何若歆是他的女人,跟了他這幾年,多少有些情份,應該不至於太過難為的。何況,就算他想帶走妹妹也不可能,皇帝嬪妃哪有那麼容易出宮的。
俞宛秋接過書後,只拿在手裡略微翻了翻,就隨手遞給侍立一側的知墨,然後招呼何紹文用點心。
何紹文很是失望,表妹對新書表現冷淡,並無慍怒之色,更無羞澀之意。如果她羞澀,說明她對梁瑾瑜並非全然無感,光是這一點就大有文章可做;若是她慍怒,那更好了,他千里迢迢帶本書來樊都,就是為了激發趙太子夫婦對梁瑾瑜的怒火,然後他才有機可乘。
表妹如此無動於衷,何紹文反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躊躇良久,他朝大門口看了一眼道:“太子殿下還在議事嗎?”
俞宛秋笑笑:“大概是吧。”
“殿下午膳會回來用嗎?”
“不清楚,有時候回,有時候會留在那邊招待部屬。”
何紹文忽然感慨起來:“表妹好福氣,殿下如此眷愛,成親都好幾年了,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你表姐跟你就沒法比了,梁瑾瑜後宮美女如雲……”說到這裡連連搖頭,一副為妹子不值的樣子。
俞宛秋實在厭煩跟他繞來繞去,半天都沒說到正題,涼涼地回話:“梁瑾瑜沒做皇帝前就是這樣的人,表兄跟他相交多年,對他的脾性瞭解得一清二楚,為什麼還要把若歆表姐送進宮呢?”
何紹文沒想到會惹出這句話,倉促間只能辯解道:“她自己看上了梁瑾瑜,一門心思要進宮,並非愚兄獻妹求榮。”
見何紹文臉都漲紅了,俞宛秋知道自己的話戳痛了何大才子那顆驕傲敏感的心,馬上說:“表兄別誤會,宛秋並無此意,宛秋知道以表兄的能力和才望,根本不需要靠這種手段求得進身之階。宛秋的意思是,既然若歆表姐一心想嫁,表兄乃是為了成全妹妹的心願,二位求仁得仁,本無所怨。”
何紹文長嘆:“人要是那麼容易想得開就好了。”
俞宛秋便介面道;“表哥也有想不開的事嗎?”
她本不欲過問,但遇到何紹文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只得自己先提起話題,要不然,他就一直坐著不走,她手頭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
何紹文做羞愧汗顏狀:“愚兄的事,想必表妹在這邊也聽說了吧?”
俞宛秋輕輕搖頭:“真不知道,送你們去的人只負責讓你們平安到達就回來覆命了,其餘均未提及,我也沒問。”
何紹文再次紅了臉,又不得不說明:“梁瑾瑜無緣無故把我降為禮部上卿,這倒罷了,官大官小我也不是那麼計較,愚兄從來就不是那種看重虛名的人。可繼任樞密使的,竟然是陳驊這一點讓愚兄深感羞辱。陳驊此人表妹肯定知道,他跟賙濟一起被稱為‘梁瑾瑜的左右護法’,其實以前就是個小混混,沒讀過幾句書,連秀才都不是。”
俞宛秋放下手裡的茶盞:“表兄這次來,難道是棄官出走?”
“正是”好歹說到重點了,何紹文語氣激動起來:“姜子牙不遇明主,情願在渭水垂釣。愚兄雖不敢與姜子牙相提並論,總比陳驊之流強一點,與其被個小混混壓在頭上,不如回老家垂釣耕讀”
俞宛秋暗哂:你真有這份淡泊放逸,怎麼不回兗州老家,跑到樊都來幹啥?
話當然說得比較委婉:“遭逢亂世,能垂釣耕讀,也是讀書人的福田。”
何紹文再次大失所望,他會說出那番激烈言辭,無非是希望表妹能開口讓他留下。在他看來,他的新政舉措乃是曠古洎今最有效、最實用的濟世經典,依此推行下去絕對能富國強兵。若趙國能給他一個施行的舞臺,他一定會吸取上一次的經驗教訓,讓新政取得巨大的成功。
他憑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和懷才不遇的悲憤從上京匆匆出走時,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行行囊,裡面除了銀票和幾件換洗衣服外,就是兩本文稿:一本是梁瑾俞批註的《毓秀齋遺墨》,一本是他重新修訂的《改制二十要》。
這就是他的“法寶”
一本用來激發趙太子夫婦對梁瑾瑜的恨意以及強烈的求勝心;一本則用來做他躋身趙國朝堂的敲門磚。他相信自己必能大顯身手,再現當日在靖國朝堂上的輝煌,甚至,比那時候更風光。因為趙國的國力比靖國強得多,趙靖之爭,趙國贏面大,靖國贏面小,有他在,趙國贏面會更大,他將會是新統一帝國的開國元勳。
可惜在表妹這邊磨了半天,也沒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半個月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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