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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詢問他的意見。總之,他被徹底無視了。
恍惚中,聽見梁瑾瑜問幾個從樊都逃出來的文臣:“你們說,趙軍是突然出現的?”
禮部少卿回道:“是的,那幾天臣下犯了頭痛症,不得已請假休養,請醫上門針灸。忽聽家僕大喊,趙軍打進來啦九門提督被殺啦老大夫嚇得手一抖,差點把銀針扎進臣下的眼睛裡。”
梁瑾瑜眉頭微擰,禮部上卿做了叛臣,少卿又是個說話囉哩巴嗦不分主次的傢伙,這禮部以後交給誰?餘光瞥見何紹文,頓時有了主意,很和氣地開口道:“何愛卿。”
何紹文那個激動啊,趕緊出列躬身應答:“臣在。”
梁瑾瑜輕嘆著說:“禮部上卿從缺,文臣又大多陷落敵手,朕看卿是個飽學之士,就把這擔子跳起來吧。”
何紹文乍聽“挑起”,禁不住心頭狂喜,一邊一個才叫“挑”對不對?臉上卻作惶恐狀,嘴裡少不得謙虛兩句:“臣才疏學淺,恐不能勝任,樞密院……”
他想說“樞密院這邊事情很多,再兼禮部上卿,可能會忙不過來”,總之,先扯一堆難處,再表忠心,“不管多忙,都不會辜負陛下的重託”之類。
可惜梁瑾瑜沒給他這個機會,徑直打斷他的話說:“現在一切以軍務為要,樞密院暫由陳驊主理。”
陳驊原是兵部少卿,賙濟的副手。梁瑾瑜此次出兵前,把陳驊由兵部調入樞密院任知樞密院史,那時何紹文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陛下早就為今天埋下伏筆了。
雖然賙濟、陳驊都是梁瑾瑜暗夜帝王時代的舊部,追隨他的時間比自己還久,可何紹文一向瞧不起這兩個人,小混混出身,沒讀多少書,由這樣的人頂掉自己當樞密使,對年少高中,一向以士林領袖自居的何紹文而言,簡直是一種恥辱。
從朝堂忿忿退下,妹妹又派人來請,何紹文正色告誡來人:“椒房貴眷,逢初一、十五,才能由司禮監準請會客,怎麼能隨便私延外男。”
說罷,也不顧妹妹譴來的宮婢是什麼臉色,轉身向宮外而去。
他以前真是太放肆了,仗著梁瑾瑜的寵愛,穿宮入室如進自家門,何曾顧及過什麼宮規?現在梁瑾瑜態度大變,他可不敢再造次。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他手裡還有個大大的法寶,就憑著這,他一定能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同人卷 第三百二十二章玉璽出現
俞宛秋沒想到,才過了二十多天,她就在樊都再次見到了何紹文。
送何家兄妹去上京的人,是戚長生的手下,所以她知道這兄妹倆一到上京就得到了梁瑾瑜的召見,一個繼續做宮妃,一個則改任禮部上卿。
雖然是降職,但靖既失舊國,遷了新都,梁瑾瑜又改元開泰,新紀元自當有新氣象,將文武百官調職重組也是正常的。而且何紹文新政失敗,讓梁瑾瑜在巨大的壓力下,不得不鋌而走險,差點兵敗身亡,給何紹文一些處罰,難道不應該嗎?並沒有因此棄置不用,依舊是六部之首,在俞宛秋看來,梁瑾瑜已經算厚道了,何紹文不足三十之齡,以戴罪之身,就任禮部上卿,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何紹文那滿臉氣忿、一肚子怨氣的樣子,讓原本俊秀的容顏都變得扭曲醜陋,俞宛秋惟有嘆息,自家夫君對他的評價真準,似這般貢高傲慢,確實不堪留用。
何紹文心氣高,人可不蠢,見他的一番抱怨沒有引起表妹的共鳴,立刻打住,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呈上。
俞宛秋只看了一眼書名,就心知不妙,梁瑾瑜莫不是瘋了?生死關頭,還有心情玩這些名堂,嫌自己命太長,想激得趙佑熙立刻揮師北上,把他從那把還沒坐熱的龍椅上趕下來麼。
不只俞宛秋,連何紹文都不知道這是張順自作主張的結果。臨戰之前梁瑾瑜的託付,本來就是那主僕倆之間的秘密,何紹文只以為是梁瑾瑜自己搶印出來的,目的呢,自然是不甘心文稿就此埋沒,想在臨死前對俞宛秋做最後一次公開的表白。
哼,梁瑾瑜對自家表妹的心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朝思暮想,偏偏求之不得,無處用情,只好藉著批註俞家姑父文稿的機會,跟美人間接親近,以寄託相思。這人那,就是生得賤,到手的不稀罕,就稀罕那夠不著的。靖宮裡有多少美人,像他的妹妹若歆,何嘗不是是大美人一個,眉眼間甚至有兩分俞宛秋的神韻,最近卻失寵了,唉。
此次離開上京,乘坐的馬車駛過城門時,他有過一瞬間的猶疑:不知道他的出走,會不會讓梁瑾瑜遷怒到他妹妹何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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