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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等滅掉了北方諸國,收復了陳致遠,再把趙國國旗插遍每個海島,到那時,兒臣再回來,恭請父皇遷都上京。”
趙延昌老淚縱橫(其實他還沒老),又是欣慰又是憋屈,多優秀的兒子,他一生的驕傲啊偏偏脾氣孤拐,死活非要守著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也不知圖什麼。要說美,他給兒子挑的,哪個不是美人?
唉,他這皇帝當得可真窩囊,給兒子封了一堆良媛、昭媛、昭訓、奉儀。為了讓兒子接受,他個個御筆親封,大半夜在燈下擬旨,寫到手腕發酸,兒子只當他放屁。
不管了,回去好好疼孫子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十年後,孫子只跟他親,讓那個不孝子乾瞪眼。
時光匆匆,六年倏忽而過。
今日是元宵佳節,也是靖蘭城一年一度的燈節。俞宛秋照例在雙姝館外扎綵樓,掛了許多燈,做了許多燈謎。因為獎品格外豐厚,樓上樓下擠得水洩不通。
俞宛秋和趙佑熙站在簷下陰影裡,看著臺上的陣勢,俞宛秋笑道:“幸虧扎得牢實,要不準得把綵樓壓垮了。”
趙佑熙睨了她一眼:“東宮侍衛營的高手們幫你扎的綵樓,你還擔心會塌?”
“是,委屈你的部下了,等會賞錢再加倍,好不好?”
“他們要真在乎那點賞錢,不會跟我們來了。”
俞宛秋也深知這點,因而提議:“要不我們倆悄悄跑到普蘭去吧,留言叫他們回宮為帝國效勞,不許再跟著我們。”
“別,你又不是沒試過……”
俞宛秋慚愧地低下頭,她出於一片好心,不想耽誤了這些年輕高手們的前程,所以和趙佑熙玩過一次失蹤。結果,只是累得他們到處找人,最後竟然根據一點點蛛絲馬跡尋到了他們的隱居之所。
從那以後,他們再也不敢偷跑了,大大方方地換地方住。冬天住在靖蘭城,夏天住南都皇宮,或其他別苑。
只是沒再去過上京。
不是他們不想看兒子,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前年戰事結束後,趙佑熙假裝在平定海疆的戰役中斷了腿,上表請求退居養傷。數次協商不果,趙延昌只得依言將堯兒立為皇太孫,太子則改立為親王。
一個因斷腿而辭掉太子之位的人,怎麼好意思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大眾面前?
此時臺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原來今日最大的獎項,一隻晶瑩剔透的玉蝴蝶,被人拿下了。
群情激昂中,忽聽咔喳一響,有人驚呼:“綵樓要倒了”
臺上頓時亂作一團,俞宛秋和趙佑熙趕緊站出來維持秩序,驚慌失措的人們還是四散奔逃,連俞宛秋都被撞了一下,差點摔倒。
此時趙佑熙正領著謝長寧等人檢查綵樓的幾根立柱,離俞宛秋有幾步遠,俞宛秋搖搖欲墜之際,還好身旁有人及時伸出手扶住了她。
俞宛秋正要道謝,那人卻在她耳邊說:“你懷孕了,別在這裡擠,快回家去吧。”
俞宛秋幾乎驚喊出聲,眼看趙佑熙朝這邊望過來,忙閉緊嘴,只是盯著那人的背影。
那人走出幾十米遠,才回頭向她一笑,隨即消失在人海中。
俞宛秋淚盈於睫,她果然沒聽錯,真的是梁瑾瑜。他會拿脈,所以握住她的手腕就知道,她又懷孕了。
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話:你沒死,真好
沈涵淨番外(外一章)。
梁孝帝留下的兩份遺詔只有一份起了作用。至於另一份,也就是秘秘密處決沈家的那份,曹後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梁國就覆滅了。
畢竟是女人,知道手裡的聖旨一頒佈就會送掉幾百條人命,到底有些不忍;更何況,那時梁孝帝新喪,頭七都沒過,曹後每日守在靈前哀哭,也沒空顧上別的。
七天後,靖軍攻破上京,梁宮易主,所謂的“先帝遺詔”成了一紙空文。
曹後倉皇出逃時,倒是帶上了“遺詔”,卻別有用意:其一,那是亡夫最後的遺墨,收著可以做個紀念;其次,萬一沈涵淨的孩子終有出頭日,以沈涵淨對她的嫉恨,肯定會找她的麻煩。到時再把遺詔拿出來,既可以討一份人情,又可以打擊一下沈涵淨,讓她看清帝王愛的真相。別以為皇帝送走她和孩子就是愛她,不過是拿她當個保姆罷了,這個保姆位置還要用她一族人的性命來換取。
沈家人曾命懸一線猶不自知,要是時間再寬裕點,等曹後緩過勁兒來,他們面對的將是一場滅門慘禍。
而梁瑾瑜也的確如曹後所言,一進京就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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