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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更是親自安排秦決住進客棧,甚至讓他帶上補品去探望,他都給弄糊塗了。
事關機密,俞宛秋不能對周長齡道明因由,只能直接下命令:“秦公子那裡,你們只需派人盯著,不要打擾他。如果他退房,你們也不要阻攔,跟著看他在哪裡下榻就行了。”
“是”,縱有滿腹疑問,周長齡也沒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秦公子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單長貴之事,不能再發生了!要是誰都像他那樣自作主張,不是亂了套?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秦公子對安南王府很重要,說不定王爺都會下山來親自接見他。”
周長齡躬身抱拳,用比剛才更鄭重的語氣回了一聲:“是。”
打發周長齡走後,俞宛秋扶著茗香走回內院的寢房,站在影壁處,回頭看著那棵已經抽出鮮嫩綠芽的紅豆樹,眼裡不覺露出了繾綣之色,也許再過兩天,她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夫君了。
紅豆樹分落葉和常綠喬木兩種,緯度高一點的地方,因為冬季寒冷。所以會落葉。靖蘭城四季皆暖,紅豆樹常綠,只會慢慢換葉子,不會掉得光禿禿的——那位愛捋樹葉的傢伙,每次回來總是來去匆匆,跟她廝混尚嫌不夠,哪有功夫拔樹葉。
今兒午間,她把昏迷不醒的秦決送去老鄉客棧,讓人給他服下解毒藥後,回到紅豆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寫信給趙佑熙,把自己跟秦決會談的情況告訴了他。請他上報王爺,看到底怎麼辦,她承諾三天後給秦決迴音。
對於這件事,她也覺得很矛盾,很難下決定,因為接受和拒絕都不容易。
首先,安南王府確實需要外援,所以秦決的提議極具誘惑力。儘管已經準備了幾代,豢養著幾十萬兵馬,可那些人都是土匪班底,從沒真正上過戰場。安南王府的戰船也只聽趙佑熙說起過,還不知道在哪裡。有多少。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安南王府宣佈立國的話,會不會弄成史上曾出現過的“百日王朝”,很快就被朝廷鎮壓。吳三桂到最後好像也稱過帝,穿過龍袍,結果呢,滿清的皇帝還是順利削藩。
其次,秦決身份特殊,所謂的藩鎮背景只是她推測出來的,秦決從沒正面承認。他的公開身份仍是皇帝的特使,有生殺予奪大權的欽差大人。如果王爺和世子跟他見面,他突然變臉,拿出皇帝的密旨當場誅殺,到時候要怎麼辦?秦決的武功不亞於趙佑熙,上次在古柏鎮,一屋子王府的高手關起門來圍攻他一個人,都讓他給逃走了。
連她這個不懂政治的人都覺得左右為難,何況王爺他們?
信發出去兩天後,趙佑熙帶著一幫手下回到了紅豆院,趙延昌在綿遠大營繼續留守。這是部屬們商量了幾天的結果:王爺和世子,不能一起出現。
鑑於秦決武功高強,最後決定暫由世子出面——這裡還有個身份對等問題,除非靖王親自駕到,否則安南王不會露面。
趙佑熙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俞宛秋因為心裡有事,正在燈下慢慢寫著毛筆字。幾個丫頭和蘭姨也在書房裡陪著,圍著屋角的一張圓桌做針黹。
因為女主人在習字,大夥兒都靜靜地做活,忽聽得二門外巡守的劉婆子欣喜地喊:“少爺回來了!”
俞宛秋手一抖,雪白的紙上出現了好幾個墨團。
她索性勾勒出幾塊大石,一棵虯結的老梅樹,墨團成了點綴在枝椏間的梅花。
屋裡的人不知何時退下了,趙佑熙站在身後道:“今日這麼好興致,畫起墨梅來了?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
俞宛秋每次別後重逢,總會有些害羞,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趙佑熙看她的小耳垂又紅成了鮮豔的櫻桃,立刻想到另一顆神形兼備的“櫻桃”,身體一陣悸動,某處已經起了反應,不由得緊貼住她,深吸了一口醉人的芬芳後,才咬牙後退一步道:“我先去洗浴,你也別累著了,畫完就坐下休息吧。”
俞宛秋這才回過頭,臉兒紅紅地說:“你還沒吃晚飯吧?我馬上讓廚房準備。”
趙佑熙道:“廚房已經在準備了,我讓他們隨便弄一點,吃完了好早點休息。”
俞宛秋鼓足勇氣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看趙佑熙又向自己挪動腳步,忙提醒道:“你快去洗吧。”
“好”,趙佑熙恍惚地答應著,腳卻有自己的意識,依舊向前邁進。
俞宛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後退,房裡的下人早知趣地走*了,可她還是像初遇異性的女孩一樣,慌慌張張地躲閃。後背剛抵上書桌,趙佑熙已經抱住了她,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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