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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什麼世子,真欠管教!”提起那人宛秋就來氣,真是流年不利,出門遇凶神。
蘭姨一屁股坐在靠背椅上,嘴裡唸叨著:“糟了,這下姑娘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素琴幾個聽得木呆呆的,見奶孃急成那樣,拉著她的胳膊問:“什麼‘糟了’,你倒是說明白啊。”
蘭姨鼻淚橫流,抽噎著說:“我對不起太太,以為在後院不會遇到外人,由得姑娘一個人來來去去,也沒派個人跟著,這下出事了,我死了都沒臉去那邊見太太。”
“好了,別動不動就哭,到底出了什麼事?”俞宛秋皺起眉頭,她跟那無禮的世子不過打個照面,既沒身體接觸也沒言語調戲,而且現場還有世子的隨從和佟先生,再怎麼也扯不到閨譽上頭去吧。
蘭姨卻只顧著哭,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俞宛秋真被她急死了,只得吩咐素琴:“你平日辦事最穩妥的,還是你去打聽一下。”
蘭姨總算放下捂住口鼻的帕子說:“打聽沒必要,這事一定要找二太太,讓她懲戒幾個造謠生事的家人,才能殺一儆百。不然越傳越不像樣,我們姑娘以後還怎麼做人。”
俞宛秋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了,試探著問:“外面在傳我跟那混帳世子的壞話?”
蘭姨點了點頭,神色激憤中又帶著幾分悽惶。
此時,被素琴支出去打探訊息的茗香也回來了,她年紀小,又是個急脾氣,進門就噼裡啪啦把在外面聽到的一咕嚕全說了出來,聽得主僕幾個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七竅生煙。
原來俞宛秋在文瀾閣跟安南王世子的偶遇在府裡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只不過傳言中不是“偶遇”,而是有預謀的勾引,急著攀高枝的小孤女潛進書樓勾引尊貴的世子,可惜世子爺看不上眼,讓貼身護衛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了出去。
府裡的下人議論之餘,還不忘啐上一口:“真丟臉,給她自己丟臉倒罷了,給我們威遠侯府丟臉!”
山水園裡,氣氛前所未有的低迷,俞宛秋不讓蘭姨出去找二太太,也不讓素琴她們出去論理,總之禁止她們出門,讓她們在屋裡“該幹什麼幹什麼”。自己則拿著一本書倚窗而坐,時而看看書,時而看看窗外。
發生了這種事,她也很氣憤,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當時情形只有她和那人知道,除非那混帳肯為她出面避謠,否則怎麼辯都是自說自話。
謠言止於智者,可問題是,府裡幾百口人中有幾個是智者?那些下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若有秘聞流言他們傳得比誰都快。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冷淡以待,不辯不怒不在乎,看他們能傳多久。
這天,蘭姨從午時等到未時,也沒等來傳話的人,既沒人來請俞宛秋赴宴,小廚房也沒備她的飯,最後,茗香把園裡幾個下人的份例飯菜擺在桌上說:“要不,姑娘就跟我們一起將就著吃點吧。”
蘭姨要去小廚房另做,俞宛秋已經拿起筷子道:“偶爾吃一頓素的也不錯,你們都站著幹嘛,快坐下一起吃啊。”
一頓飯,吃得幾個小丫頭紅了眼睛,蘭姨更是食不下咽,只是心疼地看著自己從小抱到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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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刻:一排高低擺放的漏壺,最上面漏壺的水從龍口流出,依次流向下壺,最下面的箭壺上有銅人手握箭桿,箭桿上刻有96格,每格為15分鐘,人們根據銅人手握箭桿處的標誌來報告時間。作為古代計時器,漏刻的使用比日晷更為普遍。我國古代諸多文人墨客留下了有關漏刻的詩句。如唐代詩人李賀:“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宋代蘇軾:“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六章 不如歸去
文瀾閣事件後,俞宛秋很久沒再去靜齋,佟先生倒是找來過幾回,給俞宛秋送來了幾本新進的書,俞宛秋每次都讓蘭姨在月亮門外接書還書,口稱:“姑娘身體不適,不能見外客,還請夫子見諒。”
其實是被那件事整怕了,俞宛秋突然意識到,佟夫子也是個正當盛年的男人,平日給沈家小姐們授課時,還在中間拉一道簾子呢。她卻不知避嫌,時常進出文瀾閣,有時還關在裡面和佟夫子談詩論詞。以前年紀小,旁人還不會說什麼,混帳世子這麼一鬧,她被貼上了成年人的標籤——都曉得勾引男人了,還能裝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麼?
放下手裡的毛筆,俞宛秋溢位一聲嘆息,坐在旁邊做針線的蘭姨不忍地說:“姑娘好久沒出門了,這會兒都在歇晌,外面沒什麼人,不如我陪姑娘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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