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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亡故,侯爵小姐的娘也做了古,她徒有一個“官家千金”的虛名,也就只有商賈之家才會稀罕吧。從來沒什麼稀罕什麼,商賈之家或許還需要這個充充門面,真正的官家公子,誰又肯娶她呢?嫡子想都不要想,至於庶子,也許更願意娶個嫁資豐厚的商家小姐,就像沈潛娶林蘭馨一樣。
蘭姨卻不這麼想,她可是把這空架子的“官家千金”看得比天還大的,若是俞宛秋真想嫁個商人,首先蘭姨這關就過不了。
正因為她看重這些,所以對林蘭馨的舉止非常生氣,忿忿地說:“早不邀晚不邀,偏是今天府裡招待貴客的時候把你撮弄出去,去了又不吭不哈地整出這檔子事,不是二太太指使的才怪!”
“你想得太多了,林蘭馨不是這樣的人”,對今天在綢緞鋪發生的事,俞宛秋也覺得很突然,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懷疑過是林蘭馨跟二太太合謀。
因為林蘭馨跟二太太的矛盾幾乎已經擺到檯面上來了,那晚寄暢居的爭吵哭泣,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具體吵了什麼不知道,但婆媳倆曾發生過激烈爭執,卻是府里人盡皆知的。
本來俞宛秋還想告訴蘭姨,其實她覺得嫁給富商也不錯。都說“仕途一時榮”,當官的人,一個不慎,就可能招致禍患。像沈鶴,年輕的時候不也當過官?還是人人欽羨的肥缺,後來被上司牽累,若沒有老侯爺傾力相救,只怕免不了牢獄之災。還不如跟個富商,起碼一輩子平安無事,不用擔驚受怕。
可這話她不敢說,一來怕蘭姨不滿,覺得她自貶身價;再來,她也無意跟凌清瀾有任何牽扯,何必說些話讓蘭姨誤會呢。
她沒想到的是,林蘭馨第二天晚上居然又為這事拜訪了她。
林蘭馨一見到她就說:“昨兒晚上為了你的事,我相公把我狠狠地尅了我一頓。”說到這裡突然臉生紅潮,因為她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她相公可不光只用嘴尅,還有相當激烈的體罰行為。
俞宛秋露出了捉狹的笑容:“哦,他怎麼尅你的?”
“你……你可是個姑娘家,瞧你笑的那樣兒。”
蓬!是蘭姨猛地關上了裡間的房門,俞宛秋訕笑著解釋:“風太大,把門給磕上了。”
林蘭馨看著窗外一動不動的樹影想:風大嗎?哪兒有風啊。
不過這無關緊要,還是快點說正事,等會相公就該回來了。嬌杏這幾天每日聽她和相公恩愛,眼都開始泛綠光了,可不能給她鑽了空子。
於是她決定長話短說:“是這樣的,那天是我表哥想看看你,沒事先跟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對。”一面說一面低頭做認罪狀。
俞宛秋嗔道:“看也給人看去了,再來道歉,會不會晚了點?”
林蘭馨笑了起來,告訴她說:“前一陣子我回孃家,正好遇上表哥去給我娘請安,就說起了他的婚事。他都二十了,他娘想抱孫子想得發瘋,可他眼界高,揚言非絕色不娶,我就隨口說,我們府裡倒有個絕色,可惜年紀小了點。他非得讓我想個辦法,安排他見上一面,纏了我好幾個月,昨天才瞅到這個機會。我心想,他相了那麼多姑娘,沒一個看得上眼的,萬一眼界高到連你也……我要事先就明說,豈不掃了你的面子?結果,昨天我們回來沒多久,他就親自上門來了,求我索性好人做到底,給他當個冰人。到了這個份上,我只好跟相公商議,被他大罵一頓,說我純粹瞎胡鬧,你名義上可是老太君的外孫女兒,要嫁給一個商賈,不說別的,光威遠侯府就丟不起這個臉。”
見俞宛秋只是聽著,不做任何回應,林蘭馨心裡沒底了,但已經受了表哥的委託,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探探口風,故而斟詞酌句地說:“別人怎麼看其實是次要的,這事關鍵還得你自己拿主意,你是怎麼想的呢?我總覺得,門第身份都是虛的,對你好才是真的。我表哥既然一眼就相中了你,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
俞宛秋還沒搭話,又一聲“砰膨”,是蘭姨從裡屋衝了出來,也不道萬福,也不坐下,直挺挺地站在林蘭馨面前說:“三少奶奶,感謝你為我們姑娘的一片好意,但我家太太臨終時留有遺訓,讓我務必看著姑娘,一定要嫁個門戶相當的好人家,不能因為她死了,就折辱姑娘!”
末尾一句加重了語氣,把林蘭馨噎住在那裡,面紅耳赤的,半晌才站起來悻悻地說:“既如此,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打擾姑娘了。時候也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我就告辭了。”
“林姐姐”,俞宛秋好生愧疚,一路相送,陪盡了小心,倒把林蘭馨弄得不好意思起來,拉著她的手說:“你別這樣,不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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