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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不曾抬頭,他也能感覺到從上而下的那個主人盛怒下的目光。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壓力突然撤去,接著他便聽到主人發話:“拖下去,二百鞭,不準上藥。沒死就給我帶到院子裡去。讓他頂梅八的位置。”
跪著的總管連聲答應,沒等他有反映,已經有人拴了他。他站起來抬頭看時,那穿著紅衣的芮大堡主,早就走遠。
待他低頭又走了兩步,看到地上那攤半乾不幹血跡。
心裡沒來由的一痛。
哎,肆柒……
主僕初遇
3
窗外下著這閩南地區夏日特有的溼雨,不大不小、不急不躁。
“……江南衡家最近似有異動……江州三處分家陷落,疑似有關……”
“已是夏末秋至,屬地內夏麥皆已收起……”
“金羽令再現江湖,少林玄慈大師召武林大會,邀諸家共議。”
芮銘靠在屋簷下的躺椅上,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雨,一點一滴的滑落,心不在焉地聽著堡內幾個閣主廠主的稟報。七日一報,來來去去都是那些個紛雜亂事,芮大堡主彷彿有些無聊一般。
諸位下首的閣主該說的都說完了,卻一直沒有聽見堡主發話。幾個人互看了一眼,肖冬青便出列道:“堡主,自上月您出巡遇襲以來,青衣十二驥只剩八驥。最近江湖不太平,芮家堡已是樹大招風,金羽令又現,青衣十二驥怕是補齊了才好。”
芮銘沒有說話。
肖冬青硬著頭皮道:“屬下知道這十二名青衣乃是陪伴堡主從小長大的,情同手足,但堡主的安危才是第一,還是儘量……”
“哦?”一直沒有搭理人的芮大堡主笑了一聲,回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看著肖冬青問道:“那依肖閣主之見,我是該從何處補這跟了我十餘年的兄弟呢?”
“時間倉促,屬下斗膽請堡主從黑衣十二驥裡挑選四名——”
“冬青。”芮銘打斷肖冬青的話,眼神裡暗了幾分,“此事休要再提。”他站起來一揮衣袖,“如無他事,便散了吧。”
臺下站的幾位,就一楞神的功夫,芮銘已經走了出去,肖冬青連忙跟上妄圖繼續說服芮銘。
“堡主,這……”
芮銘卻在走到轉往內院迴廊的時候,瞥到了遠處堂前雨地裡跪著的一個人,頓了一頓,轉身走了過去,站在臺階之上。
那雨打得不急,卻一直未停過,算下來自昨夜起似乎都未曾聽過。跪在臺階下青石板路上的人,黑衣短衫早就溼透,整個粘在身上,雨滴落下,在他身旁形成了一灘水窪,有血跡,順著水流,從那人衣服裡滲透。應是跪了極久的。
芮大堡主突然有了興致。仔細打量起此人來。
年級麼,似乎是有些大的,約摸在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五官生的不算精緻,看了卻很舒服。跪在雨地裡的身材也是極好,跪的筆直一絲不動。如果不是生人無進的冰冷氣息,再加上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恐怕被當作哪家的公子哥兒也並非不可能。
“冬青,這是?”他問趕上來站在身後的肖冬青。
肖冬青低聲問了一下左後,上前恭敬回話:“堡主,此人乃是前日裡您去暗西廠裡挑出來的影衛,受了二百鞭刑,未死,前來複命。編號是壹陸叄。”
“壹陸叄是吧?”芮大堡主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是,主人。”跪在地上的壹陸叄聽見了堡主的話,雙手撐地,移前一步,接著便在雨地裡深深拜了下去,頭叩到青石板上,還發出聲響。
芮大堡主臉上那抹笑更深了幾分:“你怎個還能活了下來?難道那二百鞭摻了水嗎?”
壹陸叄沒敢抬頭:“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芮大堡主又問。
“……”臺階下沒了回聲。
一時間只有雨水嘩啦啦落地的聲音。
“堡主,暗西廠的影衛,除去‘是’與‘不是’,其他話是不能多說的。”肖冬青湊到芮大堡主耳邊低聲提醒道。
芮銘方才記起此事,失笑。
什麼叫“不能多說”,根本是不準說罷?為了徹底洗腦,造出忠心不二的死士,暗西廠裡出的人,在出來之前,都被禁止交流私談,更是不允許多說一個字。那些管不住嘴吧的,早就消失了。
“準你說話。”芮銘用手指拂過微笑的唇角道。肖冬青看的分明,那是芮大堡主心情好的證據。
“謝主人。”跪著的壹陸叄又重重的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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