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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會了,連杯茶都沒喝上,不如奶奶您讓身邊的這位姐姐,去叫了我的奶孃和丫頭來,替我伺候您,給您準備些茶點如何。”
王大奶奶冷笑一聲,將手裡的棒槌交給旁邊的小丫鬟抱著,“你以為你這些花言巧語,我今天就能饒了你?還要叫人進來幫你。你想的倒美。奶奶我今天心情好,你給我磕幾個頭,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怎樣勾搭上我家老爺的,讓奶奶我痛痛快快打你一頓,然後就把你和那一老一小,都送到一個好去處,你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別忘了奶奶我的恩德。”
水幽寒一聽這話,簡直氣的七竅生煙。原來這個潑婦是來捉姦的,還說什麼她勾搭了那個東叔。呸,她連東叔長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而且拿腳趾甲想也知道,必是個土埋了半截的老頭子,以為她水幽寒瞎了眼嗎,也不知道這女人是那根筋搭錯了線。
水幽寒收了臉上的笑容,“奶奶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侯爺夫人憐惜我病弱,說是這裡氣候好,又安靜,送了我來這裡養病。我一直足不出戶,一切都是海伯料理。你口裡的老爺,可是指東叔?那我是一面都沒見過的。這宅子據我所知,是夫人的陪嫁,不知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東西?或者你要說你就是侯爺夫人?那我倒要找東叔問上一問,還得寫信會給老夫人,這宅子是什麼時候易的主,怎麼連我也瞞過了?”
水幽寒這番話有試探的意思在裡頭。這個王大奶奶今天這一出,可能是打碎了醋罈子,真的是認為她和東叔如何如何了?金屋藏嬌?水幽寒真的很想吐,不是孕吐,是噁心的想吐。這太莫名其妙了。不過也就說明她不知道水幽寒的底細。另一種可能,就是她知道水幽寒的底細,這次就是隨便找個藉口,要對水幽寒不利,她和水幽寒不應該有利害衝突,只能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王大奶奶聽了水幽寒這一番話,明顯的一愣,“你是從京城裡來的?你是侯府的什麼人?哼,你別想跟我耍花招,如果是侯府的人,怎麼老爺沒和我提起過。你想拿侯府當擋箭牌,也不打聽打聽我蔡三娘是什麼樣的人,敢和我搶食,看我不打的你哭爹喊娘!”王大奶奶嘴上說的兇狠,並不見真的動手。
水幽寒見她如此,知道是剛才的話起了作用。看來是和侯府的人無關了,不由的鬆了口氣。
“我是侯府的女眷,又住在這裡,和你們並無來往,東叔怎麼會提及。奶奶你莫不是聽了有心人的調唆。我勸你還是先回家,好好問問你家老爺,再做打算不遲。不然,你嚇壞了我是小事,若是讓府裡知道,破壞了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再不信任你家老爺,事情就不美了。”
水幽寒這時身上蓋了幾條棉被,雖然熱的不行,可也不敢亂動,也不敢掀掉一床被子,生怕被人看出她的身形有異。漸漸便覺得渾身的不舒服,小腹也隱隱作痛。
王大奶奶見水幽寒一片鎮定自若,說的話也有條有理,心裡也是信了一多半,可是又見水幽寒雖然素著一張臉,頭髮蓬亂,但是唇紅齒白,眉目如畫,額頭浮出一層細汗,可氣度從容,讓人不覺得狼狽,反而覺得楚楚可憐。就不免心裡泛酸,想到那人說的那番話,更是覺得水幽寒可疑。
她想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逼向水幽寒。
水幽寒見了她這副模樣,真是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她可不能讓這個女人靠近,誰知道她會做什麼。
水幽寒擁著被子,彎了腰,拿了帕子捂住嘴,一陣咳嗽,半晌才抬起身來,似乎不經意地將帕子掉落在炕前的地上。王大奶奶眼睛一掃,赫然發現帕子竟有一大塊血跡,再看水幽寒嘴邊,似乎也殘留這一絲血色,就愣了一下。
那蔡婆子本是跟在她後面,要來助拳,兩人步伐默契,想來這樣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蔡婆子見自家主子突然停住,眼睛盯著一處,也跟著看去,這一看不得了,她先驚撥出聲。指著水幽寒,顫聲問:
“你、你怎麼咳血了,你說你生病了,難道是、是……是癆病?”
“不,不是的,我只是嗓子不好,你們別怕,不要像她們那樣,一個個都不理我了,不和我說話,連走近我些都不敢。王大奶奶,你坐到我身邊來吧,我有好久都沒和人好好聊聊了。難得你不嫌棄我,還親自跑來看我,你果然是大好人。”水幽寒擺出一臉哀憐之色。
“奶奶,奶奶,您別信她的,老奴見過得了癆病的人,若是咳嗽帶血,那是活不了多久的,凡是和這樣的人接近的,十有**都會被傳染。她叫咱們過去,是沒安好心那。奶奶,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老爺絕不會和個癆病鬼有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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