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告我到官府!”
林青一眨眼。歐萏要告厲忠?
“厲採買怎麼又跪了,大冬天的,地上涼,先起來說話。”林青嘴裡勸得客氣,卻沒有去扶的意思。
厲忠膝行幾步,在林青的目光下停在了離她有好幾步遠的地方,聲音裡滿是惶急,說:“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該起念頭動公家的錢。歐萏抓住了把柄,她威脅我什麼事都要聽她的。以前對大小姐無禮也是她授意的,現在竟然出這種陰招,我就再不是人,也做不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
厲忠這話說得極有技巧,乍一聽,她先承認自己不好,實際上卻什麼也沒說,什麼起念頭,什麼把柄,不過虛話而已。
不過,厲忠挪用採買的錢,林青之前就有所察覺。林青這時倒是被她挑起了興趣,想了想,還是問道:“她要你做什麼?”
“歐萏那個天殺的,要,要我去……姦汙雪荏公子。”厲忠似乎鼓起勇氣,才終於把話說了出來,“我不肯做,她就威脅要把我的事抖出來——”
姦汙,雪荏?
林青皺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沒有憤怒,沒有疑惑,卻是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
的確,太陰朝裡男子貞潔重要,她隨身只有雪荏一人侍候難免讓人誤會。但是真要這麼做了也不過下下她林青的面子,談不上什麼實質的傷害。再說,依照林青的感覺,歐萏雖說看她不順眼,但是卻不是一個會用下流招數的人。
林青看了眼厲忠。
她,在打什麼主意?
厲忠看林青沉吟著不說話,知道她不相信,不由得著急,朝前爬了幾步,大聲說:“真的!大小姐知道歐萏為什麼那麼恨你嗎?她妹妹以前在堡裡做管事,後來因為開罪了大小姐被趕出去!”
管事?得罪她?
過了好一會,林青的腦子裡才浮出一個淡薄的印象。
是了。
那還是她剛搬到臨月的時候,一次回去父親那裡,發現小廝們服侍得極不上心,難得發了次脾氣。當時那個趕來為小廝說情的管事好像就是姓歐的,她記得自己當時好像說了什麼……對了,“小廝做不像樣,就是你管教不力的錯!虧你還有臉跑來為他說情。”總管大約誤會了她的意思,把那個管事人趕了出去。
那個管事是歐萏的妹妹?怪不得初見歐萏的時候,總有種在哪裡見到過的感覺。
厲忠的話,林青信了幾分。
厲忠察言觀色,知道林青有些相信了,又膝行了幾步,貼在林青身邊。
外面突然傳來一片嘈雜聲。
跪在地上的厲忠突然面色一喜。
林青看見厲忠神色突然改變,心裡一跳。
厲忠從靴子裡突然抽出一把匕首,跳起來就朝林青衝過來。
林青一驚,站起來,驀地後退。但是房間狹小,根本退無可退。
厲忠獰笑一聲,匕首用力朝自己的手臂上劃下去。頓時,鋒利的刀刃劃破面板,血液立刻染紅了棉衣。
厲忠把匕首朝林青腳下一丟,淒厲地尖叫:“救命啊,殺人啦——”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到門邊,開啟門跑出去。
門外,歐萏帶著一群官差打扮的人和雪荏正說著話。
房門突然開啟,厲忠尖叫著逃出來,手臂上滿是鮮血,臉色驚惶。跑到一個官差面前,死死抓住她的衣襟,大叫:“救命,有人要殺我——”話還沒說完,突然一滯。眼睛像死魚一樣凸出來,臉色變青,一口一口不斷地嘔出黑色的血,人慢慢地朝地上滑去。
被她抓住衣襟的官差趕忙扶住她,問:“你怎麼了?怎麼了?”
厲忠滑到地上,脖子僵硬地轉過去,眼睛死瞪著歐萏,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血不停地從嘴裡流出來。
歐萏撲過去扶起她,聲音裡滿是焦急,說:“阿忠,你怎麼了?阿忠——”
厲忠用力拽住歐萏的衣襟,似乎想說什麼,喉嚨裡只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突然渾身一陣抽搐,斷氣了。
旁邊的官差拉住她說:“歐掌櫃請節哀,她已經過世了。”
“誰!是誰殺了阿忠!”歐萏充滿痛苦的聲音高聲嘶吼著。
眾人的目光看向房間。
房門裡,林青臉色發白,帶著古怪的微笑看著門外的一切,她的腳邊還有一把帶血的匕首。
歸案
刑部衙役王二在很多年以後,對她的孫女說:“你們這些小丫頭碰到些小事就炸毛,哪裡知道什麼叫冷靜?想當年,那位大人當年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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